“呵……”景涼将臉埋在枕頭裡,悶聲笑了,雖然在笑但聽不出一絲愉悅,“抱歉,我是不是太心急了?”
盧绛聽到他道歉,心髒緊縮了下,“對不起涼哥,是,是我的問題,你值得更好的人。”
景涼無奈一笑,第一次這麼不要臉豁出去勾引alpha,居然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啊~”景涼窘迫的搓了把臉,“我真是丢人!”
盧绛有些不忍,還有拒絕别人後的愧疚感,“不丢人,真的。我沒有覺得你丢人,反而很勇敢。”
換作是他絕對不可能!再怎麼喜歡也不會做到這個程度的。
景涼:“你真的這麼想?”
盧绛無比真摯:“嗯!”
“那家夥在我酒裡放了東西,本來你的标記可以安然無虞的幫我渡過整個發情期,沒想到……真是膽大包天,惡心至極!”
“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
“客戶的兒子,都是為了利益,覺得我是一個omega好拿捏。”
盧绛看着他沉默了,哪怕他的身家高出對方很多,隻因為是一個omega,對方便敢賭一把。
要是景涼真被那個alpha永久标記,他的驕傲會被催毀,他的人生會變得一團糟,跌入深淵再無出頭之日。
“你會因此看輕我嗎?”
“為什麼?”
“我一個未婚omega總在聲色犬馬中混迹,今天的事情其實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其實我怎麼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本身,做為一個omega你能走到今天,穩坐這個位置,你就絕不會是一個随波逐流,在再乎他人怎麼看你的人。”
這句話深深擊中景涼的心,讓他堅韌不催的一顆心柔軟得一塌糊塗。
“可我,有點在乎你的看法。”景涼擡眸認真注視着盧绛。
盧绛呼吸一窒,垂眸躲開了他灼熱的視線,十指緊張的蜷曲。
“說啊,你怎麼看我的?”景涼長睫輕顫壓低着嗓音,悄悄靠近了他。
Alpha的嗅覺敏銳,雖然那個alhpa留在他身上的信息素很淡,但盧绛還是覺得刺鼻。
這是alpha刻在基因裡的本能反應,對omega的獨占欲絕不會允許别的同性染指。
“那個,氣味……”
“啊!”景涼反應過來,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氣味,一臉嫌惡,“我想去洗個澡,太臭了。”
盧绛猛地拉住了他,“不行的,你喝了酒又中了藥,現在去洗澡很容易感冒。”
“那怎麼辦?那家夥的信息素好惡心,你要不……抱抱我?用你的信息素覆蓋掉?”
滿滿的誘惑,但被誘惑的當事人沒察覺,隻覺得景涼這個樣子惹人心疼。
盧绛走了過去将景涼抱入懷中,用自己的信息素将他全身上下,裡裡外外都侵入了個遍。
直到隻剩下他的氣味。
“我想要一個臨時标記,可以嗎,阿绛弟弟?”
盧绛沒有回答,隻是拿微涼的鼻尖輕抵了下他的後頸示意,景涼嘴角揚起,垂下頭将自己的後頸以最大程度暴露在盧绛面前。
他的後頸白皙脆弱修長,骨節分明,上面還留着之前的咬痕。
Alpha本能的舔了舔自己留下的咬痕,然後猝不及防的滿是占有欲地咬了下去。
景涼長睫如蝶翼震顫,雙耳的嗡鳴聲與窒息感像是溺水之人緊迫慌亂,想逃,難受過後,是猶如飄在雲端的輕快與舒爽,這種感覺叫人上瘾。
額前的留海淩亂垂落,遮住了景涼汗濕的臉頰,因生理淚水而氤氲的雙眸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