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型小弟開始了他的表演,曲膝想從後面襲擊,盧绛敏銳一個閃躲,不着痕迹拿腳絆了他一下,讓他給大家拜了個早年。
“kao,你小子瘋了?幹嘛突然下跪?”
“是他絆了我一下!”
盧绛雙眼透着大學生的清澈:“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要跪的。”
祝修傑見他這麼拽,面子有點挂不住,不給他一點教訓,他在F大還有什麼排面?
“過來,給我們倒酒。”祝修傑命令他。
盧绛不想惹事,真要在這打起來,他肯定也讨不到什麼好處,思量再三,淡漠着臉上前拿過酒瓶,正準備給他倒酒。
誰知祝修傑挪開了酒杯,“誰讓你站着給人倒酒了?現在倒酒都是跪着倒,懂不懂規矩?”
盧绛頓時心生一陣厭惡,“憑什麼?”
聽到他的質問,這群富二代放笑得前仰後合,似乎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
“祝少這是打哪兒找來的小天真?哈哈哈……”
“憑什麼?憑我們是你爹!”
“貧民窟裡的臭蟲總是把自己太當回事,真以為這個世界人人平等嗎?”
“哈哈,下賤的窮三代!真可憐!”
祝修傑嘲諷一笑:“怎麼那麼不識趣?别沒事找事,趕緊跪下倒酒!”
盧绛胸膛起伏不定,咬緊了牙關,一手扣過酒瓶,用力揮向了這群傻B。
酒水從瓶子裡甩出,富二代們尖叫着躲避,但還是沒能幸免被潑了一頭一臉。
“你找死!”
祝修傑裹挾着一身狂傲,沖上前薅起盧绛額前的頭發,當對上盧绛那雙深邃如寒淵的眸子時,祝修傑明顯愣了幾秒。
“盧……盧,盧哥?”
盧绛緊抿着唇,表面穩得一匹,其實内心是有點慌的。
祝修傑悄摸咽了口唾沫星子,從吃人的大老慮變成小貓咪不過幾秒鐘。
他狗腿又小心翼翼的将盧绛額前抓亂的劉海理順,“盧哥,一個暑假加大半個學期不見,我都認不出你了,你變化也太大了叭!”
盧绛與原身氣質完全不一樣,外型變化也非常大,這大半年盧绛個子最後沖刺,足足竄了五公分,再加上他每天都有跑步鍛煉,身體結實很多。
跟他不熟悉,走在路上碰到不認識也很正常。
盧家在帝都的地位顯赫,原身身為盧家獨子,唯一的盧氏繼承人,被這一群富二代衆星捧月着。
祝修傑見他不說話,沉重的拍拍他的肩膀,套着近乎:“什麼也不必說,兄弟懂的。”
“你懂就好。”完全不知道他在懂什麼。
祝修傑:“那你現在是自由的嗎?”
自由?難道原主之前不自由嗎?
祝修傑輕歎了口氣:“你爸也真是不講道理,你都成年了,要交什麼朋友,要和誰結婚那都是你的權利,他這也要管那也要管,我真的服了!”
盧绛:“啊,是。”面無表情。
祝修傑扶着盧绛坐到了自己原先的沙發位置上,還體貼的給他擦了擦沙發周邊沾着的酒漬。
“來,盧哥你坐。”
“盧哥,我給你倒酒,你看我這姿勢跪得标準嗎?”
祝修傑此時也顧不上什麼體面不體面,狗腿的跪下給盧绛倒酒。
帝都權貴圈子,等級森嚴,三六九等分得格外清,祝修傑就是圈子裡的三等人。
一起玩的時候,盧绛那群人就經常尋他開心,别說跪下給他倒酒,就是之前趴在地上學狗叫也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