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绛是被他的信息素給喚醒的,濃郁而壓抑,發現他來第二次情潮時,他已經意識不清了,怎麼也叫不醒。
所以下半夜盧绛一直就這麼抱着他,給他信息素安撫。
盧绛又有點慶幸,一場大雨将他困在這裡,不然這個人得有多難受?
“你現在好點了嗎?”
“謝謝,好多了,幸虧有你在,不然……”不然怎樣景涼也無法預料。
這幾年為了公司,為了在這個社會上與alpha們競争有限的資源,強效抑制劑用得太兇狠,之前一直沒把醫生的話放心上,隻圖眼前,現在他也算是遭報應了,自己糟踐自己的報應。
“你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也有在網上涉獵一些omega信息素紊亂的報道和新聞,但是你好像很嚴重。”
“嗯,濫用強效抑制劑的結果。”景涼疲倦的抽了口氣,擡起手臂壓在額頭上,閉了閉泛酸的眼睛。
盧绛一臉嚴肅,想說人應該多愛惜自己一點,但想想這種說出來不但沒用,反而添堵。
景涼肩上的擔子太重,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他不敢有絲毫松懈。
盧绛之前一直隻把女性omega當柔弱的群體,從來沒想過其實男性omega也是一樣的。
“涼哥,我再給你補一下臨時标記,等下我就得回學校了。”
“行。”景涼配合的側過身去,心情十分複雜。
盧绛有些僵硬的從背後抱他入懷,繼續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撫着他。
這個角度盧绛自然注意到了他後脖子的咬痕,昨天咬的,今天還有點紅腫,應該會疼吧?“我之前咬的是不是太重了?”盧绛不由問他,“要是太疼,你可以踢我,不用忍着。”
景涼沒想他會這麼問,一顆水泥心瞬間融成了一汪春水,不由笑了笑,聲色微啞:“不會,你已經很溫柔了,絕大部分alpha是不會有這種疑惑的。”
“哦……嗯。”盧绛心情莫明凝重。
他好像在自責?景涼輕歎了口氣,一個alpha,天生的掠奪者,怎麼心腸會軟成這個樣子?原來被人捧在手心裡小心翼翼對待,會是這麼委屈的感覺。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盧绛已經不用再确定他的腺體位置,當鼻尖碰到他的後頸時,濃郁的omega信息素吸入肺裡,心髒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仿佛血液都在倒流。
不管内心有多排斥,依舊會被這個世界的AO本能影響。
但盧绛并不想被信息素支配,他定了定神,張口準确無勿的往景涼的腺體咬了上去。
第二次标記比第一次更快,标記完成後,盧绛猛地翻身從書包裡拿過一個黑色的鉛筆袋走進了浴室。
鎖上門,盧绛氣息有些淩亂,從鉛筆袋裡拿出一小瓶藥,他轉念一想,又将藥片放了回去,為了穩妥起見補了一支alpha抑制劑。
A與O發熱的情況是有區别的,平時alpha不會輕易被omega的信息素影響,也不會主動發情。
而alpha的信息素卻能使omega随時随地發情,隻要他們願意。
沖了個冷水臉,待身體的熱度降下後,盧绛才推門走出了洗手間。
隻見景涼正靠在床上等他,有些擔憂:“你剛才怎麼了?”
盧绛臉色窘迫,摸了摸後頸坦城道:“可能是我的易感期快到了,補了一支抑制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