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曼做了手擀面,顧骁手勁兒大,在部隊炊事班學過擀面條,他負責擀面條,蘇曼做鹵子。
黃花、木耳和幹香菇泡發,洗幹淨後切成細絲,五花肉切成肉丁。起鍋燒油,下入大料蔥姜肉丁稍微爆個香,五花肉丁跟上,跟調料一起煸炒,時間稍微長一些,把多餘的油脂釋放出來。
加入料酒,生抽,蚝油各一勺,然後加水,高湯最好,但蘇曼這邊是沒有,因此加白開水。
加入雞精、糖,老抽上個色。切好的香菇、木耳、黃花絲放進去,煮五分鐘,加适量的鹽。
勾芡的水澱粉分三次倒進去,每次都先定一下,停幾秒再攪合。等到咕噜咕噜冒大粘泡時就可以下雞蛋液了。
雞蛋液千萬不能往裡倒,要用勺子慢慢往裡潑,潑完的蛋液也不能攪,要不然蛋黃就散了,撒上小香蔥焖一下就可以出鍋了。
蘇曼這邊把打鹵面的鹵給做好了之後,顧骁也把面給切好了。鍋裡添水放液化氣爐上煮,水開下面,煮了幾滾後,過一下涼水,面會更勁道。
盛上半碗面,澆上鹵,顧骁一口氣吃了三碗,蘇曼吃了一碗就放了筷子。
吃完飯顧骁把鍋碗刷幹淨,擠到蘇曼身邊:“媳婦,幹嘛呢,算的這麼認真?”
蘇曼把筆記本遞給他:“我算咱們的家底呢。訂婚666結婚999,爸媽陪嫁給了2000,這是3665。你上交的小金庫是六千五,一共是一萬零一百六十五。
爺奶磕頭禮給一千、爸媽也是一千,大伯娘和小嬸兒一人給二百。加上收的禮錢是三千六百多,這個媽也給我了。
一萬六回頭存起來,二百多的零錢放到這個鐵盒子裡,當生活費,咱倆買東西就從這裡拿。你還有錢嗎,給你五十當零花錢吧。”
顧骁搖頭:“我這邊還有點兒錢,媳婦,這點兒零花錢,我就不上交了。主要是咱周末不定去哪玩,吃飯,或者給你買東西什麼的,兜裡沒錢不行。”
蘇曼笑笑:“行,我批準了。不過你要是敢給别的女人花錢,我就休了你……”
顧骁直接将她撲倒:“除了你,我誰都不要,看來還是我不夠賣力啊,你這都有力氣胡思亂想了。”
一夜紅帳翻滾,第二天蘇曼瞌睡的睜不開眼,顧骁端着盆,下樓去附近的國營飯店買了油條、豆漿。
蘇曼昨天還帶回來兩瓶自己做的醬黃瓜和蘿蔔絲,夾了幾筷子放到小瓷碗裡,放了點兒香油拌一下。
油條就着鹹菜,吃兩口喝一口豆漿,吃的飽飽的,換好衣服下樓,顧骁騎着自行車馱着她,三分鐘到廠。
月初沒什麼事,蘇曼坐在辦公室裡織着毛衣跟同事聊八卦。結婚也是有好處的,辦公室的大姐、嫂子們再聊葷段子就不避諱她了,蘇曼聽得津津有味。
顧骁拎着裝喜糖的布袋子,樓上樓下跑了個遍。聽到同事們祝福他和蘇曼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高興的合不攏嘴,一個勁兒的給人塞大白兔奶糖。
結了婚,蘇曼和顧骁中午打算回家吃,雖然國棉廠的食堂飯菜相對于其他兄弟單位油水足,又便宜。
但大鍋飯肯定不如自家做的飯好吃,回家吃飯還能順便睡個午覺,下午踩點、甚至去晚點都沒有問題。
這樣悠閑自在的日子太安逸了,上輩子做夢都想過這樣躺平的生活,但真的躺平了,又覺得整天無所事事不太好。
思來想去決定把私底下學習的中醫搬到台面上,首先她得有個領路的師傅。
蘇曼把這個想法告訴顧骁,顧骁雖然有些意外,她竟然想學中醫,但很快就給出了中肯的建議:“小舅舅是國醫聖手,你要不就跟着小舅舅學吧。他常說我和表哥表姐一個比一個笨沒有學習中醫的天賦,還感歎祖上傳下來的醫術要斷在他手裡了。”
蘇曼一聽太成了,她在學習空間裡已經達到了初等醫生的級别,她現在傷寒論方劑大全、湯頭歌訣、藥性歌、藥性賦啥的能倒背如流。
會根據自己背過的名醫名方依葫蘆畫瓢的開方,但是對中醫的精髓一知半解。一旦患者的病症跟那些名方、古方不一樣,就不知道從哪下手了。
周五晚上夫妻倆去老宅陪爺爺奶奶吃晚飯,晚上就直接住老宅,周六中午回娘家混頓飯,下午拎着禮物蘇曼去了小舅宋钰家。
宋钰一聽蘇曼想學中醫,那叫一個高興,他正發愁找不到合适的傳人呢。這是他們宋家祖傳的醫術,傳男傳女就是不傳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