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裹緊略短了些的舊外套,試圖維持住熱氣。
直哉那柔順的黑發上落下了一些雪花,在二人沉默之間融化殆盡。
杏子歎了口氣,翻出所剩不多的炭火,替他燒了一爐茶水。
因為專門學過茶道,杏子泡茶的動作優美而流暢,是可以去參加比賽的水平。
她那細嫩柔白的手,柔弱沉靜的姿态,讓直哉漸漸看入迷了。
“喝吧,這種茶不苦。”
杏子遞給直哉茶盞。
直哉抿了一口茶水。果然像姐姐說的那樣,茶水非但不苦澀,還回味着甘甜。
“為什麼不苦?”
“因為茶裡放了冰糖。”
杏子随意地說。
禅院直哉:“……”
似乎确實是姐姐會做出來的事。
“明天家族聚會,你會去嗎?”
直哉直截了當地問。
杏子喝了口小甜水:“去啊,可以蹭吃蹭喝為什麼不去。”
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我還以為你也是要去看五條家的那個天才的。”
杏子無語:“誰愛去誰去吧。”
這人長大之後超讨厭的。
禅院直哉:“父親說繼承了投影術法的我很強,母親和其他仆人也這麼說。”
禅院直哉:“但是近來,我聽見大家都在議論五條家的天才。他們都說繼承了六眼的他不出意外會是當代最強咒術師。”
禅院直哉:“你也覺得他會比我更強嗎?”
直哉看似平靜的面龐下壓抑着困惑和急躁。
杏子思考了兩秒,她是應該給專程來求一個認同的直哉愛的肯定,還是依照日後的事實給予合理的挫折教育,抑或者置身事外。
“不知道,你倆明天打一架得了。”
杏子最終誠懇地說。
禅院直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點點頭:“嗯。你說得對。隻有較量才能顯示出真正的能力。”
“像和也那樣的沒有咒力的廢物是不配出現在我面前的。”
他補充道。
杏子捏住茶杯的手漸漸收緊。
“我怎麼聽這個話我就那麼耳熟呢……”
杏子:【你說是吧?系統?】
系統:【不知道呢親親。男主們的言行均符合自身性格,系統管不着呢。】
累了,夏油傑連着禅院直哉一起毀滅吧。
“有沒有可能、有沒有一種可能,你親愛的姐姐我也沒有咒力呢?”
杏子皮笑肉不笑地說。
直哉想也不想就反駁:“不可能。你隻是咒術出現較晚罷了。”
禅院杏子是強者。
咒術師也是強者。
所以禅院杏子應該是咒術師才對。
現在沒有咒力,隻是因為覺醒得晚,絕不可能是因為杏子是一個毫無咒力的普通廢物。
盡管内心一直這麼說服自己,但是在杏子長時間的凝視下,直哉漸漸沒了聲息。
身為女人的杏子。
沒有咒力的杏子。
應該是個廢物,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