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雖然天天地震,但今天真沒有。
當杏子看到狗卷棘和乙骨憂太雙雙挂彩、表情尴尬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
她果斷選擇了無視。
“哈哈,眼睛忽然花了呢,年紀大了就是熬不了夜啊,回去睡覺咯。”
杏子溜溜達達地返回了宿舍。
一關上宿舍門,她就心有餘悸地捂住了胸口。
修羅場什麼的、果然還是隻有看别人的最有趣,輪到自己的時候,場景簡直如同地獄啊。
還好自己及時裝瞎,離開了現場。至于他們怎麼打,隻要不舞到自己面前,杏子都可以裝作不知道。
可惜事與願違。
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床鋪忽然沉了一塊,腦袋還沒清醒過來,一個冰涼柔軟的東西就伸進了口腔。
“薄荷味好讨厭。幹嘛特意用我讨厭的味道刷牙。”
杏子輕微抱怨着。
還有、幹嘛偷偷翻進宿舍裡啊。高專沒保安的嗎?
回應杏子的是對方更激烈的索吻。
實在是太困了,即便遭受到如此對待,杏子也沒有怎麼清醒,隻是半睡半醒地承受着侵/犯。
直到少年的手熟練地揉了進去,杏子才猝然睜開眼推了他一把。
“有點痛。”
她不滿地說。
黑暗中,少年一時失去了力氣。而後、有什麼溫熱的東西,順着臉頰浸入脖頸,打濕了杏子的頭發。
杏子:“……”
杏子完全清醒了:“棘,你哭什麼……我不拒絕你還不成嗎。乖。我原本就沒有拒絕你的意思啊!”
杏子摸了摸少年的鎖骨。手感卻黏黏糊糊的。
是新鮮的傷口,橫亘在杏子最喜歡的肩膀上。
杏子心疼地沖傷口吹了吹氣,随後小口小口親了又親,直到口水把血痂舔化,杏子食髓知味地吮了幾下。
好變态啊。
但是嗜痂之癖真的不是說說而已。不知道為什麼,那新鮮的血味十分吸引杏子。
少年早已把嬌小的女孩完全摟緊了,死死壓在自己的皮膚上。
杏子順從地舔吻他。
【她或許曾經愛過别人。】
【或許曾經如此和他親吻過。】
【但是此時此刻、她最愛的一定是自己。】
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補足不斷流失的安全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再次拉近兩個人的距離。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完全擁有對任何人都過分溫柔的她。
【我是個離經叛道的人。】
【背叛家族、背叛曾身為普通人的自己,放棄安穩和平的生活。】
【我辛苦地走到今天,辛苦地走到她的面前。】
他撕開包裝袋。
【即便自己也知道無論再怎麼努力,都不會比那個人更強了。】
【咒術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天賦至上的殘酷地方。】
【即便如此,她也應該更愛我。】
他吻了吻少女的眼睛。而後輕柔地打開了那扇門。
**
杏子做了個夢。
算不上噩夢、也算不上美夢。
回憶起來,似乎是出現了許多張看不清面目的人臉,他們或憤怒或哀傷,或溫柔或膽怯,或嚣張或謙卑,或冷淡或狂熱,種種情緒,紛繁複雜。
他們無一例外地凝視着杏子。
而後,從他們的口中,念誦出這樣的話語——
“為什麼不愛我了?”
“沒有不愛……”
杏子驚醒,下意識地喃喃道。
“鲑魚?”
夜裡消耗了大量體力,少年還是可以依照生物鐘早早起床。
狗卷棘早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看杏子的眼球不停滾動、而後手舞足蹈地醒來。
杏子似乎睡得不太安穩。
杏子揉了揉臉,看着狗卷棘,内心莫名蔓延出恐慌和害怕。她又繼續小聲強調了一遍:“我愛的。”
否則她可以随時随地按登出鍵離開這裡。
她肯定是愛的。
毫無疑問地愛着。
杏子完成了自我說服,舒了口氣,就着男朋友的手坐了起來。小腹隐隐傳出不适,她覺得新鮮又羞恥。
好在狗卷棘十分溫柔,與其說是為了一響貪歡,不如說是為了标記和占有。
滿足後的男朋友簡直連眉眼都在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