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憂太：“為什麼要和棘那麼開心地在一起玩樂，杏子根本不知道我的感受吧？”

杏子：“因為棘很喜歡我，對我很好，并且根本沒有其他女人啊！”

乙骨憂太：“可是我也很喜歡杏子，比棘更喜歡。也對杏子很好，根本沒有其他女人。”

杏子：“……”

杏子：“不要那麼大聲地說喜歡。”

杏子：“而且你真的很招女人愛。這一點真的好讨厭。”

乙骨憂太：“……對不起，我小聲一點說。”

乙骨憂太：“我真的很喜歡杏子。”

乙骨憂太：“而且我不明白自己哪裡招女人愛，迄今為止的人生明明又失敗又孤單。非要說的話是杏子太受男孩子歡迎。”

乙骨憂太：“以前的學校裡就有很多人示好吧？我還收到過莫名其妙的警告來着。現在棘也很喜歡杏子，叫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杏子：“……”

杏子：“我的意思是不要說喜歡。”

頓了頓，杏子說：“你在高專學會了擡杠嗎？以前連話都經常聽不清，還動不動就道歉，現在卻在嚣張地和我拌嘴。”

乙骨憂太立即滑跪：“對不起。”

他又繼續補充：“沒有擡杠、沒有拌嘴，隻是有很多話想和杏子說。”

杏子：“我也有話想和你說。”

杏子：“選擇高專絕非錯誤，亦不需要後悔。”

杏子：“既然擁有才能，就要好好利用。就算沒有什麼野心，也總得學着了解自己。”

杏子：“況且，想要擁有活下去的自信，并不是說說就可以得到啊。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變強，變得更有能力、更加堅強，而後才更容易相信自己不是嗎？”

杏子：“你在高專成長了很多，這就足夠了。”

乙骨憂太平靜了些，“我知道。其實我也很感謝五條老師，感謝高專的同學們，當然，也包括棘。”

“棘是個很好的人。”

“可是，我還是無法接受……”

他順從地靠近了杏子。杏子坐在箱子上，乙骨憂太跪坐在杏子的腳邊。

而後輕柔地：“要怎麼樣，杏子才能再多看看我呢？”

杏子：“首先是請你移開眼睛，我不喜歡别人看到我哭。”

乙骨憂太閉上眼：“好。杏子哭泣的樣子也很可愛。”

杏子：“閉嘴！”

乙骨憂太捂住嘴。

杏子看着這樣乖巧懂事嘴巴還甜的乙骨憂太，滿心的火都不知道應該往哪裡撒，隻感覺到了深沉的空虛。

杏子扯過乙骨憂太的衣服下擺，狠狠擦了擦鼻涕。

現在知道她的厲害了吧！

倒是你啊乙骨憂太，又臉紅又臉紅，一見她就臉紅，天天臉紅日日臉紅，血多得沒處使不如去捐掉啊！

……不過，帶着乙骨憂太體味的T恤衫還挺好聞的。

很熟悉很安心的味道。

杏子猛嗅幾口。

帶着少女體/液的布料貼在身上時，皮膚傳來令人震顫的涼意，而後又更快地蒸發掉，根本澆不熄少年透出血管的灼熱體溫。

以往的夏天有這麼熱麼。

空氣有這麼悶麼。

嘴巴有這麼幹麼。

大腦有這麼暈麼。

仿佛和曾經幻想過的場景重疊在了一起。

杏子神明一般坐在自己身前，而他虔誠地觸碰着。

可不同的是，此時此刻的杏子并沒有帶上凜然不可侵犯的表情，而是紅着眼、亂七八糟着，就連睡裙都已經揉皺了。

不可以侵犯的……可以侵犯的……不可以侵犯的……可以侵犯的……

乙骨憂太大口吞咽着。

“再多看看我吧，怎麼對我撒氣都可以，想要做什麼都可以，隻要是杏子就可以……”

被蠱惑的少年混亂地喃喃。

“棘很忙吧？前幾天和我一起出任務的時候還受傷了、家入老師替他做了治療，但目前還沒有完全恢複元氣。”

“棘入學的時間比我早，經驗也比我多。可現在的我已經是特級咒術師了……再多給我點時間吧？我會很快成長到棘追不上的地步的。”

“會變得很有自信、變得很強，變得……足以站在杏子身旁。”

“就算是棘也和我一樣無法離開杏子。就算是杏子無法抛棄棘。”

“就算是像杏子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兩全其美的選擇，道路一旦踏進去，就不可以退出。對于我來說的話，是這樣的。”

“可是杏子還是有考慮的餘地啊。可不可以不要去選擇呢？”

“棘陪伴不了的時間裡，讓我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