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接下來的直播一直不太順利。
總有一些不知哪裡來的男粉不懷好意的在直播間跳竄,打亂她本在認真拟聲的行為。
因此直播間人越來越多,甚至很多新粉并不是因為她絕妙的拟聲技術,而是好奇她的長相。
溫白如今直播已經可以賺一些錢了,但相比傅揚給她的工資,還是九牛一毛。
而傅揚在她身邊,視力相對以前越來越好。
他甚至說,自己可以看到稀疏金色光芒,和模模糊糊的顔色了。
一切不再是黑白灰。
但因為顔色模糊像大光圈般,對事物的輪廓感知又弱了,但傅揚憑借一定的生活經驗,已經可以識别一些物品了。
趙醫生對這個飛速進展的結果分外驚訝,與溫白交談時雙眼激動通紅,心裡卸下負擔般大喘氣。
“能解開心結,傅少痊愈是早晚的事了!”
溫白也暗搓搓開心。
但她沒有告訴傅揚,因為還不到時機。
馬上到月底了,生活忽然加快了進度。
首先是岑旭帶着陳今越和陳真一起回來,陳真在德國被診出一種罕見的疾病,智力和體力會逐漸退化,需要卧床靜養。
岑旭不知為何改了名字,她是聽嬌嬌說的,現在叫岑溪了,而且他和岑粵都從家裡搬了出來,各立門戶,好像岑家出了什麼事。
溫白抽出空陪伴了陳真一個下午,陳真表示,把今越寄養在岑旭那裡,希望溫白能多費心盯着。
溫白表示不解,岑旭并不是十分合适的選擇,但陳真笑了笑,說岑旭是他見過唯一能治住嬌嬌的人,人品他也放心。
兩人伴着即将入秋的暖陽在窗邊聊了一個下午,溫白又提到白繁珍曾贈給楚氏集團千金鋼琴的事,陳真的眼神恍惚而遙遠,随着她的話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回憶。
“她們關系很要好,雖說是師徒,勝似姐妹。隻是後來因為一些事要避嫌,不再聯系了。”
溫白對媽媽的故事頗有興趣,陳真卻乏力了需要休息。溫白又在别墅二樓整理了白繁珍的遺物,閉眼在她愛躺的搖椅上眯了一會兒。
夢中,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醒來,天色漸暗,雙眼微濕。
快到月底了,溫白看着同學群裡不斷催促叫嚣的聚會,有點頭疼。
最後很無奈的,岑旭直接替她答應了。群裡開始歡呼,但溫白其實隻想和郝浔,雪堯單約的。
溫白十分無奈,但心想也行吧。
傅揚不知何時從身後冒出來,遞給她一個蘋果,聲音和煦溫柔。
“我洗了,吃吧。”
溫白十分驚異,轉過頭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順勢伸手弄亂他工整好看的發型,把那不苟言笑時清冷霸總味十足的發絲撥的亂糟糟地,他也不惱,寵溺地笑着,額前碎發淩亂頗具少年感。
溫白故意提高聲調。
“這麼乖呀,都會洗蘋果了。”
傅揚聞此,唇角的笑意頓時不見,一副冷臉不悅的模樣,并不喜歡她這副逗小孩兒的口吻。
溫白是故意這樣的。
最近,她很喜歡逗他,看他一臉不開心卻不得不包容她的模樣。
傅揚也沒反駁她,雖然不高興,依舊坐在她身邊,伸出胳膊攬住她。
溫白邪惡笑着,故意往他耳邊吹氣,語調悠閑打趣。
“呦男人,再不開心,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
傅揚額頭頓時浮現幾縷黑線,他忽然大力把溫白一把攬在懷裡,佯裝想要教訓她般捏着她白嫩的面頰,嗓音帶着幾分假惱,惡狠狠地。
“最近怎麼了?欠收拾?”
溫白一眼看穿他的僞裝,繼續在他惱怒的底線邊緣試探。
她直接擺爛,懶乏乏的靠在他懷裡,賴兮兮地。
“那你來打我呀。”
她促狹地笑着,落下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忽然坐起身,趁他不備嗖一下溜了個沒影。
傅揚感覺懷裡一空,眼前虛影一閃,那抹嬌俏的身影頓時不見了。
可他就是惱不起來,唇角還浮着一縷笑,眼底柔光閃爍,像寒冰融化般清冽。
和溫白在一起之後,起初感覺她性格不似高中時明媚,但漸漸地,那個明媚驕傲的小模樣漸漸顯露出來。
就像兩人第一次見面那樣。
還挺欠收拾。
他眼底那抹餍足慵懶的眸光微斂,耐心十足的沉下心,眸光溫潤的盯着依稀是卧室門方向的位置,笑着。
不急,他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