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就要去!這麼多年視頻都不打一個!她也不想我!我不管!!!”
溫白耐住性子哄勸了會兒,忽然想到幾個月後岑旭也要去趟歐洲,不由心生一計。
兩人在車上,岑旭斜眯着眼哈欠連天,溫白跟他提起這件事,他有些不願意。
“你讓我領上那個小丫頭去德國?”
溫白歎了口氣。
“你覺得她會放棄去德國麼?”
岑旭嘴角彎起一絲打趣的笑,搖搖頭。
“她比你那會兒還不聽話,主意也比你拿的定,不是個聽勸的家夥。”
溫白看着窗外徐徐而過的車輛,坦白事實。
“我一直在用媽的手機鼓勵她好好學習,她還不知道實情。”
岑旭為難的皺着眉頭,她對陳嬌嬌這種小姑娘毫無還手之力,甚至一想到就煩,開口就想拒絕。
但溫白冷眼瞪着他,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毫不客氣地。
“她是我妹,你就說幫不幫吧。”
他歎了口氣,十分無奈地敷衍着應下。
“行行行。”
“但...”
話音一轉,他口氣忽然硬了起來,口吻一下從頑劣不羁的少年變身嚴肅家長。
“你倆不能住一起,聽到沒?”
溫白忽然明白,話鋒一轉竟在說她和傅揚,不由臉一紅,怒斥了句。
“胡說什麼呢!”
司機開着車,停在紅綠燈口,按開輕緩的音樂,企圖調節氣氛。
溫白臉紅上脖頸,沒好氣地問。
“對了,他怎麼忽然被家裡趕出來了?還莫名其妙住在你家?”
輕緩的音樂漸漸撫愈燥火氣熱的心,車内冷氣十足,岑旭想到他和傅揚的約定,開始一本正經地編謊。
“他家不想讓他當繼承人。”
“我隻說給他找個地方住,沒說在泰雲庭。”
溫白突然想到,傅揚不可能沒察覺,畢竟他以前住過。但她又想到岑旭在大學期間重新裝修過泰雲庭,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這些事隐隐約約透着蛛絲馬迹,毫無察覺是絕對不可能的,可傅揚明顯不知道她是誰。也許失明真的會降低人對環境的判斷吧。
她心裡留下慶幸,也種下疑慮。
但還是嘴硬地埋怨了句。
“誰讓你把他引過來的。”
岑旭悶哼了聲,一下不高興了。
“因為你心心念念惦記啊。”
溫白臉酡紅一片,眼底透着惱意,想否認又理虧,胸口憋着股悶氣,沒好氣地。
“你今天廢話怎麼這麼多!”
到了泰雲庭門口,溫白下車沒好氣地關住車門,沒回頭看一眼徑直離去。
岑旭被她這樣逗地樂呵一笑,兩人又回到從前這種相處模式裡,眼底浮現悅色。唇角勾起壞笑。
他忽然想到一周前和朋友喝酒,酒局上好友齊晟問廖笙怎麼沒來,岑旭說這家夥追女生又失敗了已經醉了三天。齊晟哈哈大笑立下Flag,說廖笙這種情商,能找到女朋友奇了怪了。
推杯換盞間,岑旭忍不住問齊晟廖笙到底差哪兒了,一直找不上女朋友。
齊晟卻像看怪咖一樣看他,口吻帶着不确定。
“不是,哥們,他給咱們都分析過感情,哪一次說對了?”
岑旭心裡一驚,想着廖笙給自己分析的頭頭是道,他覺得還挺準。
雖然目前看結果是失敗了。
于是,他喝了會兒,開始摟着齊晟聊天,用了個很俗的開頭。
“哥們兒,我有一個朋友...”
當他用朋友為引子把自己和溫白的情況說了個大概後,齊晟看都沒看他,隻十分無語的問了一句。
“我就問你,你對這個女生,有反應沒?”
岑旭清了清嗓子故作矜持。
“是我朋友。”
然後,他摸着下巴,眉頭緊鎖,認真的像在考慮世紀嚴肅主義難題,眼裡聚着光,然後邏輯清晰地。
“她罵我、找我,依賴我,我挺開心。”
“但她把其他人排在我前面,不行,我特别氣。”
“我也沒法忍受她被别人獨占。”
齊晟看他這副認真的樣子,直接靠了一聲,拿了杯酒放在他面前,眼神像看二百五。
“怪不得你倆關系好,你倆半斤八兩啊!”
他舉着酒杯和他相碰,然後一飲而盡,眼底透着不懷好意和一點下流。
“我說的反應,是男人本能的反應。”
“你想睡她嗎?”
岑旭一聽這話,直接下意識的把面前的酒一把推翻。他酡紅着臉惱羞成怒,酒杯直接滾落到地面。
啪嗒碎裂的同時,傳來他的斥罵。
“靠!你他媽說什麼?!”
他脖子漲的粗紅,感覺這個話題和溫白牽扯在一起就是對她的羞辱,不由生出偏護之心,瞬間惱羞成怒。
齊晟見他這樣也不氣,一副早已預料到的模樣,雲淡風輕的喝掉一杯酒,拍拍他肩膀,口吻有些同情。
“兄弟,我建議你,少跟廖笙聊感情。”
“腦子會壞掉。”
他放下酒杯,十分笃定道。
“你對她,絕對不是男女朋友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