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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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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喬兆興猛地站起,朝甯綏撲來,夷微反應迅速,将甯綏擋在身後。

有械具的束縛和玻璃的阻擋,喬兆興的襲擊沒有得逞,他重重地捶着桌子,眼神中滿是惡毒的恨意。門外時刻關注監視器的民警立刻沖了進來:

“沒事吧?”

“沒事。”甯綏沖他們搖搖頭。

“我是嘉禾為你委托的辯護律師。”甯綏強作鎮靜,“你先冷靜一下,有什麼事慢慢說。”

“是命……都是命……發生的一切都是命裡注定……”他伏案痛哭流涕,“我當初就不該讓她去那座山,晚了,太晚了……”

聽出他話裡有話,甯綏知道他必定掌握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一邊調出會見筆錄模闆,一邊說:

“喬兆興,我們是建信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叫甯綏,他是我的同事趙方。8月21日,我們受你的女兒喬嘉禾委托,擔任你的辯護律師,現就你涉嫌故意殺人罪依法為你提供法律幫助和辯護,你是否願意?”

喬兆興沉默以對,隻在聽到女兒的名字時微微顫動嘴唇。

“會見過程中,請你務必如實詳盡回答我提出的問題,不要作虛假陳述,你清楚嗎?”

“……嗯。”

“公安機關一共訊問了你幾次?”

“三次。”

“檢察機關訊問過你嗎?”

“訊問過一次。”

向喬兆興說明了他作為犯罪嫌疑人的權利,甯綏急忙問:

“對于蠡羅山和鈎皇菩薩,你知道多少?”

話剛落地,他又補充問:“沒有人要求你封口吧?”

“你們也知道蠡羅山了嗎?呵呵……”喬兆興的臉上浮現出絕望的笑意。

“是嘉禾,她找到了我們求助。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一定要殺掉龐淨秋?”

“如果不殺了她,她的下場會更凄慘。就像韓士誠說的那樣,就像山裡的那群人一樣……”

“韓士誠?”

又是這個韓士誠。

看不到夷微驟然變冷的臉色,甯綏迅速追問:

“他都說了什麼?”

“他告訴我,鈎皇并不是虛構出的神明,祂真實存在,并且借着那尊神像來到了山外,就在我們身邊。”

“說清楚點,什麼意思?”夷微冷冷問。

“半年前,淨秋收到韓士誠發來的郵件,其中介紹了一個深山中的部族,附件裡是一些關于該部族的照片。他說,那裡叫蠡羅山,位于西南邊陲,與世隔絕多年,還保留着近乎原始的風貌。”

“照片?你們還存着嗎?”

“早就删除銷毀了,要不是那尊神像砸不爛燒不壞,我們也不會留它到今天。”他合上眼,“是啊,我起初是不信鬼神的,可看着淨秋的身體和精神每況日下,再頑固的人也很難不動搖。”

“她剛把神像帶回家的時候,我隻是覺得看着不舒服,沒有多說什麼。她說,山民都管祂叫鈎皇烏爾,‘鈎皇’是音譯,意思是祛除災厄,‘烏爾’則等同于我們常說的菩薩或是守護神。他們說,向鈎皇許下心願,念誦祂留下的咒語,便能得到神明的賜福。巧的是,那時她有一個學生罹患了白血病,發現時已經是晚期了。淨秋抱着試一試的心态,用從蠡羅山學到的儀式向鈎皇許了願。她刺破中指指尖,把血滴入神像的斷頸中。”

“你們是讀書人,怎麼能随便信仰這種東西呢?”

夷微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惱怒地攥緊拳頭。

“你忘記換成我的聲音了。”甯綏悄悄提醒他。

所幸喬兆興沒有注意到異樣,仍舊繼續說道:“說永遠都比做輕巧,人走火入魔的時候,是顧不上是非與倫理的。彼時我們也沒把這回事當真,隻當是美好的期許,可誰承想,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那學生身上的病痛真的慢慢消失,連醫生都說是奇迹,我那時便有不好的預感。”

實在不可思議。甯綏手指飛快打字,記錄着他所說的,夷微擰眉問道:

“先停停。韓士誠帶龐淨秋進入蠡羅山之後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隻知道,收到郵件後,淨秋帶頭組織了一支隊伍進駐山中,進行了為期一個月的考察,細節我不清楚。韓士誠正在附近支教,所以結束後并沒有跟隊伍一同回來。後來,他又一次獨自進入了蠡羅山,也是這一次,他發現了那裡的異樣。”

“什麼異樣?”

“他說,那些山民會把人扒光皮、剖出心肝脾肺作為祭品獻給鈎皇,謂之“采牲”。祭品最好是孩子,如果不這麼做,就得不到鈎皇的賜福,還會被一種叫做“無相尼”的鬼怪侵襲,全身燒灼而死。無相尼有聲無形,擅飛行,常能隔空取人性命。他目睹了真相,那些山民自然不會留他活口,他被一個神秘人救下,連夜逃出大山,把這些全都告訴了我。”

所以,龐淨秋是被鈎皇當成了祭品。甯綏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對,問:

“可你為什麼要去那個工地?是有約嗎?”

喬兆興凄涼一笑:“有個叫觋先生的人聯系我,要我把鈎皇神像交給他。”

又是這個觋先生。

“淨秋入院後不久就求我給她個痛快,那時候,她每天都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作為丈夫,我怎麼忍心眼睜睜看着她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我怎麼做得到……”

他再也遏制不住心底的悲憤,質問說:“生老病死都是人力不能改變的,因此才會向神發願,希望所有人平安幸福又有什麼錯,為什麼要用她的命來換?!”

“什麼正神需要用血獻祭?難道嘉禾會忍心看着你們兩個相繼送死嗎?”甯綏還在努力保持平和,卻已按捺不住話中的怒意。

思及女兒,喬兆興暫時恢複了理智:“小禾……小禾……她怎麼樣了?有沒有托你們傳話給我?”

剛問出口,他又退縮了:“不,你們還是不要告訴我了,她一定恨透了我。”

“嘉禾很平安,我們會保護好她,你不用擔心。她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就當是為了她。”

“鈎皇不在你周圍,别自己吓自己,害你的是神像上寄托的怨念。”夷微接着他的話說,“我在這裡布下了陣法,能抑制你體内的怨念,也能阻止其他的邪祟靠近你——你必須得活到上法庭的那天。”

“你們兩位……”喬兆興聞言大為詫異。

“是律師,别多想,好好活着。”甯綏嘴很嚴。

“反正我隻是個律師,其他人就不知道了。”趙方忍不住陰陽怪氣。

“根據《刑事訴訟法》的規定,偵查階段拘留時間最長為30天,報檢察院批捕最長還需要7天,逮捕後偵查期限是兩個月,審查起訴一般是一個月,移送到法院最長六個半月,審判階段最長兩個月,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快有一年了……這期間我能見見嘉禾嗎?”

“很遺憾,不可以,你隻能見我,由我傳話。”

把會見筆錄保存好,甯綏按下桌上的按鈕,提醒管教來提人,而後又開口:

“對了,我能問問,你剛才為什麼對我有那麼大的敵意嗎?”

猶豫再三,喬兆興反問:“鈎皇的目标是你,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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