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是說,你們在裡面是在談論什麼要緊事,需要防守得這麼嚴密!
周二觀察過後,得了準确結論,對宿幼枝道:“過不去。”
偷偷地毫無辦法,除非強闖,可如此的話肯定要暴露身份,那還不如一開始就頂着臨王府的名頭,哪怕裡面真是謝将軍也不怕,何須多此一舉。
平王世子更沒得辦法。
靠他,連船都上不來。
大家都在等着宿幼枝做決定。
到了這時候當然是要有個權衡。
宿幼枝是很想知道裡面的是不是謝大哥,但觀外人表現,知道這事的人怕是不多,别因為他冒冒然的來,反而鬧得人盡皆知,那與謝大哥可不是好事。
另外還會将盛延辭的名聲帶得更壞,宿幼枝是想離開臨王府沒錯,但小王爺确實對他還可以,這麼搞是不是有些過分啊?
想不到任何前進的益處,宿幼枝也不好強求:“那便……”
話沒說完,旁邊房間的門突然推開,出來位穿着異族舞裙的姑娘。
門内門外視線相對,一時有些靜。
周二正要說什麼,那舞娘一把抱過宿幼枝,将他往門内拽:“姑娘你好美,進來玩嘛~”
王府侍衛大驚失色,要動手,被宿幼枝攔住:“你們等着。”
門“砰”地在面前阖上,衆人面面相觑,平王世子眼神複雜:“還……要不要進去?”
周二側耳聽了聽,是剛才那舞娘在說話。
“除了妙姝姐姐,我都沒見過你這麼美麗的姑娘,姑娘哪裡來,怎麼沒瞧到過……”
似乎沒有惡意的樣子,還有宿幼枝低聲回複的動靜,暫時沒什麼問題,他便沒急着硬闖。
房間内。
宿幼枝驚魂未定地打量面前的舞女,為這次的相遇而驚奇:“美麗的姑娘?”
舞女強忍翻白眼的沖動,将他臉撥到一旁,小聲怒道:“我這是為誰,别看了!”
雖然上次去連周山也穿了女裝,但比起那等粗布麻衣,異族舞女的服飾絕對是更大沖擊,宿幼枝看了眼對方壘壘分明的腰腹,得虧外面還罩着一層紗,否則哪裡能瞞得過人。
謝翊面紗蒙着臉,将他帶離門邊,一邊誇張地說給外面聽,一邊小聲與他抱怨:“想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提到這個宿幼枝也愁。
如今兩人半斤八兩,倒也不必互相傷害。
沒時間廢話。
謝翊道:“你怎麼自己跑出來的?”
宿幼枝正猶豫要不要說,謝翊已經皺了眉:“今兒宮裡可沒傳臨王,喻呈凜那厮昨晚便離了皇城,該不是盛延辭也走了吧?”
宿幼枝沒吱聲,謝翊看他表情就明白了,忍不住錘手:“那可麻煩了。”
宿幼枝:“麻煩在哪?”
盛延辭都不在皇城了,不正是他們的機會。
“傻了吧你。”
謝翊翻他:“以為跟着你的就外面那幾個侍衛?現在太樂湖外粗略數過去就有幾百,你敢趁亂跑,回頭整個太樂都會被圍住。”
他去捏宿幼枝臉頰:“就這張臉,往哪藏啊?”
宿幼枝拍開他的手:“别啰嗦,你不是想到辦法了才來找我的?什麼法子快說。”
謝翊信心滿滿:“聽我的,你現在就去找盛延辭。”
宿幼枝:“……你瘋啦?”
好不容易小王爺離開,他居然還要往上湊?
得多想不開。
謝翊也不怒:“他對你那都是一時新鮮你懂吧?”
宿幼枝當然懂。
但要過了這新鮮勁可是難關,注定越得不到的越惦記,他總不能真上趕子,那不直接暴露。
謝翊又道:“這不是很好辦,常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要讓他遠離你,隻需反其道行之。”
聽起來不太靠譜的樣子。
畢竟他不可能跟盛延辭太親近,那還不如直接撕破臉,大不了丢面,回家再被揍一頓,也好過他們互相刺激。
想到之前的幾次歪主意,宿幼枝對謝二沒什麼信心,萬一弄巧成拙,他都沒地方哭去。
宿幼枝起身想走,被謝翊及時拉住:“你跑什麼?”
“你可莫要再害我了!”
宿幼枝受夠了他的苦,提到就想揍他一頓的程度,為了不引起王府侍衛注意,忍住了。
謝翊也急:“我都打聽過了,這次絕對成。”
諸多傷心事湧上心頭,宿幼枝面無表情看他:“再信你你是狗。”
“汪。”短促又平穩。
光風霁月的謝二公子毫無負擔,并催促:“行了快點。”
“!”宿幼枝:“姑且信你。”
兩人又蹲到了一起。
謝翊給他出主意:“盛延辭得聖上看重,想入朝早便去了,沒去肯定是因為他不喜歡。這種閑散王爺最讨厭束縛,你知道怎麼做吧?”
好像有點點懂。
宿幼枝:“比如?”
謝翊幹脆道:“比如作他鬧他纏着他,他不喜歡什麼幹什麼,什麼做不到要做什麼,時時刻刻給他出難題,讓他煩躁讓他嫌,時間長了他自會厭棄你,還不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