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理,按照自己的節奏來,“莫遲冉,你有男朋友了嗎?”
傅良意悄悄坐直身來,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莫遲冉搖搖頭,“沒有。”
“你們呢?”她看向許清妍。
“我們?我們都沒有對象。”
莫遲冉皺起眉,那剛剛在衛生間門口吻到忘情的兩個人是誰?這都不算對象?
偏頭看見傅良意的嘴唇,性感的唇瓣散發着誘人的光澤,讓她想起多年前的一次深吻,回憶起那處的柔軟來,瞬間變得口幹舌燥,急忙喝了口水。
“遲冉姐姐,會喝酒嗎?”許清妍抱着紅酒瓶問。
“會。”
“酒量好嗎?”
“還行。”
“我想起來第一次見你那天,你手上拿着啤酒罐,把壞人打到後還說可惜了你的酒。”她笑着給她倒酒。
之後又給自己倒,喻白楊看着酒杯,接過她手上的酒瓶,“你夠了,隻許喝這些。”
“你憑什麼管我。”她氣鼓鼓地說。
“你現在才多大你就酗酒,上次的事忘了嗎?不管怎樣,你都必須努力給我把酒給戒了。”喻白楊像個老父親一樣說。
“切,我喝不喝酒又關你什麼事?反正你在軍營裡也看不見。”
莫遲冉喜歡看他們逗嘴,還挺有意思的,她拿起酒杯把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薄唇抿了抿,甘甜在口腔裡擴散開,她心滿意足,無意間對上了傅良意的視線,好似觸電了般。
他别開眼,莫遲冉不自覺歎了口氣。
總的來說,這頓飯吃得挺開心的。最後,許清妍還是喝多,喻白楊扛着她走了。
傅良意等老陳來接,莫遲冉走到他身邊,她主動開口,“好久沒見了…過得還好嗎?”
他看着前方,“沒再被人耍了。”
一句話把她給噎住了,他還是記仇。
酒勁上頭,她扶了下身旁的柱子。
許清妍的酒量說不上比她好,但她喜歡喝,喝不了了也硬喝,莫遲冉為了讓她盡心,陪她幹杯幹得都有些醉了。
老陳的車到了,傅良意往前邁步,莫遲冉想送送他,卻突然頭暈沒站穩,摔在了地上。
聲響有些大,傅良意回頭,看見莫遲冉摔在地上,面色泛紅,他幻視了她當初為了給他送情書,臉被凍得通紅,故意裝崴腳倒在地上的畫面。
“我有點醉了,能扶我一下嗎?”
“故技重施?”他睥睨着她。
“什麼?”
“你還當我是傻子?現在這招不管用了。”
他話落,走上車,沒看過來一眼。
莫遲冉坐在地上緩了會,等眼裡不天旋地轉了才撐着地起身。
她搖搖晃晃地走着,好像下一秒就可能摔倒。
傅良意隔着一條馬路,跟在她身後看着。
他自言自語,“你瘋了嗎?不回家睡覺,在這幹什麼?吃飽了撐的?”
莫遲冉突然一個踉跄,傅良意脫口而出,“小心。”
喊得太大聲,他捂着嘴,躲在樹後面。
莫遲冉站直,她好像聽見了傅良意的聲音,回頭路上卻沒有一個人,聽錯了,又幻聽了吧!
她接着往前走,到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門口的椅子上坐着,還是暈,她用手枕着頭閉上了眼睛。
傅良意看着周圍陌生的街道,怎麼不知不覺就跟到這來了?她現在就住這種地方?在這睡也不怕遇到壞人?
傅良意進去小賣部,他本來是想買煙的,卻又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食品區,拿了瓶解酒飲料和一瓶酸奶。
結賬的時候他還訓自己,語氣兇巴巴的,“你為什麼要這樣?真是病得不輕。”
把店員吓個不輕。
傅良意把那兩樣東西放在莫遲冉靠着的桌上,心裡不停對自己說:“我這隻是本着人道主義,對她進行關懷而已,就算是陌生人也會這樣做,沒别的意思,放了就走。”
他輕聲放,卻還是把莫遲冉給吵醒了。
莫遲冉眼神迷離着,像看不清,又像是在分辨是不是幻覺。
她睜大眼睛,看清了,笑着說:
“呀,是傅良意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