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豈不越走越遠。”
【沒有哦宿主,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要徹底讓封淵心死 】
宋故不解的看向皮皮蝦,皮皮蝦黑色小點似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宋故。
【他現在多信一分,後面不就多痛一分,不過宿主不要陷進去哦 】
宋故聽着它的話心中不禁一顫,正想反駁些什麼,忽地傳來門被打開的聲音。
望着緩緩進來的身影,宋故隻覺得腦子瞬間宕機,咋回事?封淵怎麼來自己房間了。
仔細又觀察了一下,宋故确信肯定是封淵,不過封淵絕對不會來自己這的。
宋故看着越來越近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慌亂中不禁望到不遠處疊好的長衫。
宋故渾身一震,阿西吧,他怎麼走錯了房間,他居然走錯了房間啊啊啊!
肯定是之前封淵讓他在這裡休息的原因,不過事已發生,宋故放棄掙紮,直接鑽進被子裡裝睡。
到時候如果封淵發現,他就直接一個猛坐起說自己走錯了然後逃走就好了。
宋故心裡想着,緊閉雙眼,等待着封淵過來,一把把他拉起來。
等了許久,直到耳邊傳來躺下的聲音,宋故徹徹底底石化。
封淵這都沒把他拉起來,是沒看見嗎,不可能不可能,自己那麼大一個人他能看不見。
鼻間隐隐約約還能聞見清冷的香氣,宋故臉上一紅這人是剛沐浴完嗎。
宋故靜靜躺着許久,發覺身邊的人一直沒有動靜,他微微睜開眼睛望向身旁。
入目,依舊是冷俊的面容,宋故愣愣的看着穿着裡衣閉着雙眸躺在他身邊的封淵。
這人睡着了嗎,就這麼睡着了?宋故輕輕朝他面前探出手去,那人微微動動,宋故立馬停下。
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封淵,宋故知道,他一定沒有睡,不過這又是為何。
心中糾結許久,宋故小聲呢喃:“對不起。”都是因為他,所有都是因為他。
看着封淵依舊沒有動靜,宋故慢慢閉上雙眼,罷了,就當我們都睡了好了。
夜深,宋故沉沉睡去,封淵睜開雙眼,看着睡的不安穩靠過來的宋故。
對弈後師傅的每一句話他都銘記在心,自古帝王最無情,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對于帝王來說就是最大的敵人,宋故的目的他從一開始就看的清清楚楚。
“淵兒,我已重病纏身,命不久矣,所以就用此身,試探一番吧……”
“如若他願意信你,是為明君,我們衷心耿耿,當為良臣,如若他不信,昏君處事,那便取而代之,不負百姓……”
師傅的話,他必生難忘,但是宋故說信他,是真是假?
封淵複雜的看着宋故白皙的臉,罷了,後面他會一直看着,直到徹底證實……
清晨,宋故從床上醒來,旁邊的人早已不見,他伸手摸摸被子還是溫熱的,估計是剛走不久。
看着被包裹的右手,宋故正思考如何換身衣服,現在的他真的無比懷念劉進忠。
不過懷念歸懷念,現在還是隻能靠自己,宋故用胳膊努力掙紮了一番果斷放棄。
宋故打算就這個樣子沖到邵昊面前尋求幫助,剛跳下床,外面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宋故愣愣的看着端着銅盆進來的封淵,他現在該說什麼?
看着封淵皺眉的樣子,宋故讨好的笑笑:“早呀!”
封淵看着他并未回話,隻是來到他身前,把銅盆放下,給他打理着裝。
宋故看着面前的封淵問道:“今天我們是不是就要走了?”
封淵并未看他,回道:“陛下不是說過今天回宮嗎。”
宋故:“……”
他好像确實這麼說過,不過宋故想了想,滿臉認真:“若是你還有要事,再晚幾天也可以的。”
“無事,我讓邵昊先行一步,一會我們就回去。”
“好,那就回去吧。”
宋故應了聲,等封淵給他打理好着裝,立馬蹲下身來洗起臉來。
收拾好一切,等侍衛趕來馬車,宋故望着将軍府的門匾不禁感概,以後此地便沉寂下去。
爬上馬車,宋故看着坐在車上的封淵,忍不住問道:“不在看看嗎?”
封淵搖搖頭:“不必了。”
“那回去拟個聖旨吧,就衛府上下,衷心耿耿,從未謀反,老将軍病重已逝,封護國大将軍的名号。”
封淵愣愣的看着宋故,他在說些什麼,拿此事從自己手裡奪回一點權利不好嗎。
不過也罷,封淵點點頭,信你幾分又如何!
宋故看着封淵點頭,開心的笑了笑,人猛地靠在馬車壁上,這次回去他一定要舒服的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