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王芽這麼多年來聽得多了,也見得多了,自然也早就習以為常了,不再把離婚這件事看的比天還大。雖然她心裡是不認同離婚這件事情的,覺得這些離婚的人是在亂來,沒有責任感等等。
但是慢慢的也就不覺得離婚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更不會覺得離婚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也知道這個世道是真的變了,跟以前大不一樣了。不要說跟她年輕時候相比了,就是以前六七十年代的時候大家夥除非是迫不得已,誰會想不開要去離婚呀!不要說離婚了,就是有這個念頭都會被人懷疑是不是瘋了,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想法。
在那個時候離了婚的女人是要被人看不起的,那個時候大家夥普遍都覺得這離了婚的女人那還叫女人嗎?那當然算不得正常的女人了,那樣被自己老公嫌棄到要離婚的女人是要被人鄙視看不起的,是沒臉見人的。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當年肖麗鬧着要跟蕭平靖離婚的事算是直接扔了一個炸彈在通達村,發生在大家夥眼皮子底下的離婚事件讓通達村的人真切的感受到了原來夫妻真的可以離婚,而不僅僅是停留在某些人口裡的聽說某某離婚了,據說某地某某離婚了這種程度。
不過那都是老黃曆了,現在可跟以前不一樣,離婚這種事早就已經變得很普通了。她也不是老古董,她可是很跟得上時代的,也不會嫌棄那些離了婚的女人,覺得她們晦氣。可是誰叫萍萍的情況那麼特殊呢,她跟健康的婚事可不是兒戲,他們倆的婚姻關系可是關系到她家和梅姐家在整個通達村的地位,可不能離。
正是因為萍萍跟健康的婚事是跟她家利益攸關的大事情,所以她對于兩人的婚姻狀況自然就很是關心,希望他們倆的婚姻關系能夠一直維持下去,不要出什麼幺蛾子。可是随着離婚這件事情的普及,大家對于離婚這件事看的是越來越平淡,也越來越不在乎了,就好像這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樣。
在這種背景下,她擔心萍萍和健康的婚姻情況不能維持下去就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了。尤其是他們倆的婚姻狀态明顯就很不對勁的情況下,她對于萍萍和健康的婚姻關系一直都處于一種很是擔憂的狀态也就不足為奇了。她真是很怕哪一天早上起來就聽到萍萍和健康他們倆其中一個再也忍受不了對方,提出要離婚這樣的噩耗,真要是那樣的話,那事情可就糟了。
雖然随着萍萍的事業越來越紅火,王芽對于梅姐他們一家的忌憚越來越少,但是她那麼多年來一直都生活在梅姐他們夫妻倆的手下,早就習慣了聽從梅姐的吩咐去做事。
哪怕後來是自己的大兒子當了通達村的村長,王芽在面對錢梅的時候也是不敢怎麼放肆的,看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頂多就是在面對錢梅的時候更有底氣了,不會再有那麼多的顧忌而已。盡管那個時候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她看起來都不差錢梅多少,可是她在面對錢梅的時候,下意識裡就會不由的矮錢梅一頭,在跟錢梅相處的時候也不怎麼敢搶錢梅的風頭,還是以錢梅為主,她為輔。
看着錢梅在村裡婦女之間那說一不二的地位,王芽說不羨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是真要讓她跟錢梅争搶在村裡婦女之間的地位,王芽卻是萬萬不敢的。哪怕他的兒子是通達村的村長,村裡最有出息的孩子是自己的孫女萍萍,她也不敢明着跟錢梅打擂台的,頂多是在自己的心裡想一想,過過瘾也就是了,不敢真的表露出來的,更不要說有什麼實際行動了。
王芽之所以那麼的信服錢梅的話,捧着錢梅,對于跟錢梅有關的事情很是上心,除了因為錢梅和她老公本身就很是厲害,她比不過以外,最讓王芽佩服或者說感到畏懼的還是錢梅的眼光和手段。
她對于錢梅有魄力把自己寡居在家的女兒嫁給蕭康明,和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健康娶了萍萍的行為可是佩服崇拜的不行,并且随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感到深深的佩服和自歎弗如。所以她是打從心底裡對錢梅很是敬畏和尊重的,對于跟錢梅有關的事情自然就非常的關注和看重,輕易不敢惹得錢梅不快。
正是因為對于錢梅的極端忌憚和小心,讓王芽在錢梅沒有過世以前是打從心眼裡不想看到萍萍和健康的婚姻出現什麼問題的,就怕萍萍萬一要是真的跟健康離婚了把梅姐給得罪狠了,她要是記恨上自家,給自家使絆子那可就糟了,她可沒有信心跟梅姐對着幹。
後來,在錢梅他們夫妻倆相繼沒了以後,王芽倒是不用擔心哪天萍萍跟健康離婚以後自家會得罪梅姐他們夫妻倆了,也不用擔心自己兒子的村長之位會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