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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姓蕭的怎麼還跟他年輕的時候一樣,長着一幅勾人的樣子,怪不得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能把萍嫂子給勾住。”
“就是說,一個男的長成這樣他是想幹嘛?當年他就是靠着自己那個小白臉的長相讓肖麗甯願倒貼也要嫁給他,沒想到現在他靠着這副樣子又勾住了大嫂。”
“你這話也太難聽了一點。”
“我說話難聽,那他們不要做出這麼難看的事呀!許他們做還不許我說了,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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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家裡長輩嘴上說的蕭老師是長這樣的呀!看起來跟萍嬸嬸很配呀!”
“你是哪一邊的,怎麼這麼說話?”
“我當然是站在健康叔叔那邊了,可是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說瞎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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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蕭老師還是四姑的繼子呢,從這裡論的話,他還是健康的叔叔。”
“你也說了是繼子了,都是繼子了,你還指望表姑在他的心裡能有幾分重量。”
“唉,你說這叫什麼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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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平靖沒有回自己屋子的時候,這些圍在周圍的人一個個的都不敢上前跟蕭平靖說話,就隻是圍在周圍竊竊私語。可是等到蕭平靖和自己奶奶一回屋,離開了他們的視線,這些人立馬就沒有了顧忌,開始放聲大肆的議論了起來。
大家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現,是有多方面的原因,但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蕭平靖和蕭奶奶他們倆雖然算是半個通達村人,但是他們跟整個通達村卻都是格格不入的。盡管大家多多少少都聽說過一些這些年蕭家的事情,甚至那些上了年紀的人大多數都還認識蕭奶奶和蕭平靖他們兩個人。
可是畢竟這麼多年沒有見過了,而且從外面傳過來的消息裡面又都是那種讓人聽了覺得跟聽故事一樣的内容,這些内容雖然讓人聽了以後打從心裡對蕭平靖他們一家感到佩服或者是嫉妒,但是也由此産生了距離感和敬畏感。所以現在猛的見到真人了,不管是本來就認識蕭平靖他們祖孫的中老年人,還是隻是從别人嘴裡聽過他們的年輕人,都沒有人敢貿然的上去跟蕭平靖和蕭奶奶搭話。
尤其是本來就認識蕭平靖和蕭奶奶的那些村人,看着現在這麼光鮮亮麗的蕭平靖和蕭奶奶,都有點不敢相信這竟然就是蕭平靖和蕭家奶奶,想想記憶裡他們兩人的樣子,再看看他們現在這副富貴逼人的樣子,大家自然也就根本不敢造次了,于是就造成了剛剛那個有點詭異的場面。
其實圍在這裡的大部分人對于蕭平靖和蕭奶奶沒有多少惡意,很多人純粹就是好奇而已。畢竟不管是蕭奶奶還是蕭平靖,對于生活在通達村的人來說他們倆都是大夥耳朵裡如雷貫耳的大人物。現在好不容易看到真人了,當然要好好的看個夠了,但是他們的種種表現卻是讓蕭平靖和蕭奶奶産生了誤會,還以為村裡人都不歡迎他們。
蕭奶奶和蕭平靖雖然都在通達村生活過很多年,但不要說蕭平靖了,就算是蕭奶奶她在通達村的交際圈也不大,基本上也就是跟固定的一些人來往。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跟她關系比較好的人大部分也都過世了。
所以蕭平靖和蕭奶奶這次回村是誰也沒有知會的,就這麼坐着王萍的汽車和她一起回通達村了。而圍着蕭平靖和蕭奶奶的那些人在看着蕭平靖和蕭奶奶回屋了以後,又再議論了一會兒也就慢慢的都散了。
蕭平靖扶着自己奶奶回了自己家裡以後,倒是沒有急着整理自己從縣城帶回來的東西,而是和自己奶奶一起坐在大廳裡面歇息。
不過他跟自己奶奶還沒有歇多久,他就聽到外面安靜了下來,他不由的起身走出了大廳,來到院子裡面向着自己家大門的方向仔細的聽了聽,然後才重新回到大廳,坐回到自己奶奶的對面,接着不由松了一口氣的對自己奶奶說道:“那些人總算是走了。”
蕭奶奶倒是沒有嘲笑自己孫子沒出息,反而很是歎息的說道:“這麼多年了,怎麼這裡的人還是這個樣子,讓人看了就不喜。”
“還好吧!”
“好什麼好,”蕭奶奶有些激動的用手指了指外面,“你不也看到剛才那些人是個什麼樣了,一個個的圍在外面,瞪着個大眼珠子的看着我們,看什麼呀!有什麼可看的,簡直就好像是在看犯人一樣,看的真是讓人很不高興。”
因為心裡對這裡和這裡的人都存了偏見,所以蕭奶奶一點也不覺得那些村人圍着她們祖孫兩個人沒有上來跟她們打招呼是因為不敢跟她們打招呼,反而覺得那些人是在審視她們,是在監視她們,就跟以前一樣可惡。
蕭平靖相比于他奶奶倒是要理智的多,所以沒有覺得那些村人是懷揣着惡意的看着他們。但是那些人就這麼圍在他們祖孫兩人的周圍一邊看着他們倆,一邊竊竊私語的卻也讓他特别的不舒服。因為這會讓他想到自己以前在這裡生活的各種糟糕的經曆,所以在王萍走後,面對着通達村那些村人那緊迫盯人的目光就讓他很有壓力了,心情也迅速的低落了下去。
“奶奶,你這話就太誇張了,現在又不是以前,他們怎麼還會用那種眼神看我們。”蕭平靖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奶奶的情緒很不對,明明剛剛下車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哼,你就是把别人想的太好了,所以當年才會栽那麼大的一個跟頭,”蕭奶奶在情緒激動下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她一說完臉上就露出了後悔的神色。
蕭平靖聽了自己奶奶這話,立馬面色不渝的對自己奶奶說道:“奶奶,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