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肖翠花回家以後,她就跟自己老公說起了白天王萍給她說的事。她老公聽了肖翠花跟他說的事,也是很驚訝的問道:“照你這麼說,這隻要級别到了甭管是誰都可以去當養殖場的場長?”
“王萍說總廠就是這樣規定的。”
肖翠花她老公譚勇這下心思有點浮動了,說實在的,他也很不甘心讓錢有财當上永吉養殖場的場長。
畢竟要是錢有财真的當上永吉養殖場的場長,可以預見的是,他家的收入肯定會減少很多。這是讓譚勇很難接受的結果,可是他爹退休這事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了,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他老婆這段時間這麼折騰,他看在眼裡卻什麼也沒有說,就是想看看他老婆能不能真的折騰出什麼花樣來。倒也不是說譚勇就對此抱着多少期待,他隻是不甘心而已。但是沒想到她老婆還真的帶了好消息給他。他想了一下,對肖翠花叮囑道:“這事你别往外說,我明天先跟我爹商量一下看看。”
“這還用你說。”
第二天譚勇找到他老爹跟他爹說了這個事,然後他被他爹給狠狠的臭罵了一頓。大意就是就你們夫妻倆是聰明人,别人都是傻子,這麼多年就沒有一個人看出來,就你們倆看出來了。
譚勇對他爹可是敬畏的很,他也不敢反駁他爹,就這麼老實的被他爹罵了一頓以後,他看他爹有點罵累了,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那爹你的意思是這事沒戲了?”
“當然沒戲了,要是真的有這好事,我會什麼都不說,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
“可是那個王萍說總廠就是這麼規定的呀!”
譚場長歎了一口氣,解釋道:“王萍她那話是沒錯,總廠是這麼規定的。可是這規定是給總廠的人看的。而總廠下面的下屬單位就算達到對應的級别也沒有報名資格的。”
“不是吧!那照爹你的意思,那錢有财也沒有資格當養殖場的場長呀!”
譚場長用力的敲了一下譚勇的腦袋,“我不是說了那規定是給總廠的人看的,可是能夠待在總廠,誰會願意到下面的養殖場呆着。所以這個時候就要從下面的養殖場裡選人了。”
譚場長也知道自己一旦退下來,場裡的那個生意肯定不可能是自己家占大頭了。自己這個小兒子肯定是不甘心的,所以他們這段時間才會折騰出這麼多的事,就是還想在這門生意裡占大頭。
譚場長覺得照自己小兒子他們夫妻倆這折騰勁,要是真的折騰出什麼事來,那可就糟了。所以譚場長還是耐着性子給自己的這個小兒子詳細的說了這裡面的道道。目的就是讓他死了這條心,不要在瞎折騰了。
“所以不管是錢有财,還是從總廠那裡派過來一個人,這對于我們家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區别。要我說,與其是從總廠派過來的人,那還不讓錢有财當上養殖場的場長。起碼錢有财為人不錯,工作能力也突出。
最重要的是我了解他,他這個人做事還是很講究的,不會亂來的。你跟你媳婦就不要在亂折騰了,小心真的惹惱了錢有财,到時候人家真的當上養殖場的場長,我看你們到時候怎麼辦?”
譚勇一臉委屈的叫道:“爹,你這話我可不認,那哪是我們要折騰呀!還不是錢有财他老婆太過分了,這還沒有當上養殖場場長的老婆呢,就開始欺負我老婆了。這錢有财要真的當上養殖場的場長,那我老婆還不得被那個李大娘給欺負死。”
譚場長‘哼’了一聲,“就你媳婦這樣的,誰還能欺負她去。你不會不知道你媳婦平時在場裡是什麼德行吧!要不是她老是使喚人家小李,人家能這樣。我早就跟你說了,讓你好好管管你媳婦,可是你就是不聽。現在我要退休了,你們才急了,有什麼用。”
“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夫妻倆已經徹底得罪錢有财他家了,他要是當上養殖場的場長,哪裡還會有我們夫妻倆的好果子吃。所以爹,我情願是由總廠那裡派人下來,我也不想是錢有财當上養殖場的場長。”
譚場長聽了譚勇這話就罵道:“兔崽子,合着我剛剛的話都白說了,這上面派下來的人,你以為就好相處嗎?我告訴你,不可能,小心人家把你連皮帶骨的給吞了。你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你還不如想想怎麼讓你媳婦跟小李緩和關系。有我這把老骨頭在,錢有财他們夫妻倆是不會拿你們怎麼樣的。”
譚勇覺得他爹太樂觀了,這俗話說的好,人走茶涼,他爹要真的退下來了,他覺得那個錢有财可未必還會賣他爹面子。
别說他爹退下來以後的事了,就是現在他爹還沒有退下呢,他老婆在養殖場說話就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好使了。要是他爹真的退下了,不用想,她媳婦肯定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