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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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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拿到了結果給醫生看過之後,付錢找護士上藥了。33在護士室内等待“上刑”,她現在特别害怕動到這隻受傷的腳,她總感覺每動一下都牽扯到了她的神經。護士姐姐來了确認了名字,便開始給她上藥纏繃帶了。整個過程33不敢亂動又不敢發出其他叫聲麻煩到護士,她使勁抓住凳子邊沿,眼淚鼻涕在無聲的情況劃過她臉頰,弄好後護士叮囑讓她先别碰水,藥每天換一次,少走動,就打發她走了。

33用衣服擦了擦剛剛那些不争氣的淚水,扶着牆走出去。鐘齊前來攙扶關心問到:是不是很疼?

33:嗯,如果說摔下去的那一下很疼,那這個的痛感排在它後面

鐘齊:沒事了,痛過了就好了

33:希望是,接下來我還要每天換一次藥,希望那些時候能不疼

鐘齊:回到家阿姨幫你換可能下手會輕點呢

33想象了一下,說不準劉媽比護士更痛呢。她從小的一些跌打損傷,被劉媽教導:擦藥時要用力,除了痛能長記性還能加快愈合。所以以前她給自己擦藥酒時,沒少下狠勁。

兩人來到醫院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去了,路上33給劉媽打了電話簡單的說明情況并讓她準備錢和人在樓下等她。當車快到小區門口時,她看見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她緊張的問鐘齊:是不是嘉彥。鐘齊打開車窗朝外看了過去并大喊了一聲:嘉彥!

嘉彥朝着他們車揮了揮手,鐘齊接着說:我先送33回家,你等我。

嘉彥:好

看他們的車緩緩開進小區裡面,嘉彥緊張的心情也慢慢松懈了下來。在下午體育課期間,嘉彥找不到鐘齊,也看不到33。于是他問小超,鐘齊去了哪裡,小超說不清楚,說是33上課了還沒回來老師讓鐘齊去找了,之後他就不知道了。他又去問了嘉瑩水清,她們也想知道33到底去了哪裡,于是三人組隊問了體育老師才了解到情況。

嘉瑩問:要不要等下放學了去醫院碰碰他們?

水清:不清楚是哪家醫院呢,而且不知道嚴不嚴重,嚴重些的是要送上去大醫院,這邊的看不了

嘉彥:我給鐘齊打電話吧

對方一直都是未接聽,嘉彥說:應該是在忙着挂号看診沒留意到手機

嘉瑩:哎,應該等她的,一沒看住就把自己摔了

水清:别這麼想,都是意外。現在就等吧。等她弄好了,她會告訴我們的,現在着急也不是辦法,不是嗎。而且現在有老師家長鐘齊陪着她去醫院,我們就不再添堵了。

嘉彥:嗯,隻能這樣。

放學後的他放心不下,不知不覺來到她家小區門口等着。一遍遍的點開手機屏幕,查看有沒有消息或是電話。不知道她傷的重不重,有沒有傷到骨頭,以前他也弄過骨頭,那時候很疼。那她呢?等到六點半吧,如果還沒消息那就是很嚴重,如果有那就隻是簡單的崴了。時間快到了,是很嚴重嗎。再打電話給鐘齊,他能接到嗎。突然他聽見有人喊他,是一輛出租車鐘齊突出頭和他打招呼,隐約看見旁邊的女生。

33在車裡看見嘉彥在小區門口等自己,心裡興喜若狂原來他這麼關心自己,是不是代表着其實他也喜歡自己,她突然想到什麼,她對着鐘齊說:鐘齊,今天我和你在醫院說的那些,你不能告訴給别人,尤其是嘉彥

鐘齊:為什麼?

33:隐私

鐘齊:好吧,隻有我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33:說這些……我看見我媽了。師傅,在那美女面前停下來謝謝

司機:好!

鐘齊攙扶着33下車,劉媽連忙的跟鐘齊道謝,并給回他錢,鐘齊禮貌的客氣收下了。目送着鐘齊乘坐着出租車離開後,轉頭看向33:這就是你說的那同學?

33:昂,我們班的體育委員,就是老師讓他過來找我,才發現我摔地上送我去醫院的

劉媽:長這麼高啊

33:人家打籃球的,我餓了,我想吃飯

劉媽:行行,你看你下樓都不注意一下,着急什麼啊,一急就摔了吧,還摔到哪裡沒有

33:你扶着的右手……

劉媽:啧,不早說,今晚擦藥酒

33:能不能擦藥酒的時候輕點,好疼

劉媽:不用力那些瘀血怎麼散……

33:啊……我是病人……

母女倆相互攙扶着上樓了,鐘齊乘坐着出租車來到門口,他讓師傅停下來叫嘉彥一塊上車。路上兩人并沒有說些什麼,下車時嘉彥問她怎麼樣,嚴重嗎?

鐘齊:嚴不嚴重,你親口去問不就好了

嘉彥:你什麼意思?

鐘齊:沒有

這時鐘齊的手機震動着,嘉彥聽到了。他問:為什麼我們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

鐘齊:那時候忙,也不方便

嘉彥:好吧,下午的時候辛苦你了

鐘齊:這話怎麼聽你說的很奇怪

嘉彥:是嘛,你多想了。

鐘齊:我和她告白了,你那時候打電話的确不方便

嘉彥:哦,那……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鐘齊:你不想知道結果嗎

嘉彥:不想,如果成功了你也不會這語氣,你還好吧?

鐘齊歎了一口氣:我就這麼好猜嗎

嘉彥:不是的,鐘齊别太難過,她有時候說話沒經過大腦,不要放在心上,表達出自己的心意就好了……

鐘齊打斷:我沒事,這不是能預想到的嗎,隻是……

嘉彥:隻是什麼?

鐘齊:我不告訴你,我答應過她的

“隻是你們都不夠像我一樣坦率,其實你說的很對,我不用羨慕别人,我也很好。嘉彥我想讨厭你,可是我讨厭不起來,我還是那個我”

兩人打鬧在一起,如同以前那樣。他們沒有再聊關于33的,有的是男生之間的話題。

33回到家飽餐一頓以後,回到房間給夥伴們發去了短信。嘉瑩水清收到信息後都是秒回的關心,就差那人還沒回複,不知道他在幹嘛。嘉瑩擔心還能不能上學要不先休息幾天,或者直接下周來考試就行。33當然不能,直接在家複習和她裸考有什麼區别,在教室起碼還能聽進去一些吧。同樣的,她也在想怎麼上學是一道難題。

她一瘸一拐的走去廚房問劉媽怎麼辦,劉媽反問怎麼辦。她說:打車?從家裡去學校13塊錢。

劉媽:行,你自己出

33:啊?為什麼

劉媽:你自己利是錢不是有嗎,就這幾天而已也不多,還是說你花沒了?

33:看病挂号拍片子好幾百呢

劉媽:藥費大頭不是我出了嗎

33嘟囔着:我本來就沒多少了……

劉媽:自己想辦法,讓你别亂花,現在要用的時候就沒有了,該

她隻好一瘸一拐回到房間,清點着自己的全部資産,還剩一百四十二塊五毛,她計算着打車的費用,光是一天就要52,怕是這點錢不夠她禍禍的,她隻能再想想能從哪裡壓縮些了。

當她打開書包時,裡面除了原本放的那幾本書以外,沒有任何東西,鐘齊啊鐘齊,你就是這麼收拾書包的嗎,作業呢……

正當她愁的時候,嘉彥給她回了信息:現在還疼嗎

她瞬間沒有複習的沖動,她開始回複:疼,放在那自己也會疼

嘉彥:晚上可能會更疼點,找點别的事轉移一下注意力吧

33:找什麼事?鐘齊今天下午幫我拿書包,就隻是拿了書包沒有作業,我想轉移都不行

嘉彥:人家那是怕你等太久,而且你都崴了哪有心思寫作業

33:我是好學生,當然得寫作業了

嘉彥:行好學生,我拍我今晚的作業給你,你幫我寫吧

33:我才不要,又不是我的

嘉彥:你的目的不就是寫作業嗎,這誰的不也一樣。

33:我就不

嘉彥:除了腳疼還有哪裡疼,手和腦子呢,現在腦子清醒嗎

33:胳膊摔淤青了一點,腦子希望摔壞了吧,這樣期末我就有借口了

嘉彥:家裡還有藥酒嗎,要不喝點進去,讓你腦子去去瘀血?

33:你喝了沒事,我再考慮考慮

嘉彥:明天怎麼去學校

33:我打算五點鐘起床,慢慢的走路去,七點半前能到

嘉彥:不打車?

33:沒錢

嘉彥:那我做好人,明天開車送你去

33:我擔心,還是别了,我還能走,我還不想死

嘉彥:我技術很好的

33:我害怕,求你放過我,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嘉彥:想做什麼

33:我想看雪,想去四季,還想遊曆四方,看看大千世界,我還沒考上大學,還沒駕照,還沒出過外省,沒看演唱會還有好多好多,我都不能死掉,我都沒有好好享受人生

嘉彥:就這些?

33:還有啊,我要在我爸面前叛逆,最好是一把鈔票甩在他臉上,讓他帶着那些人徹底滾出我的生活,讓我耀武揚威一回。

嘉彥:這個不錯,你确定你爸兇起來你打得過他嗎

33:我都有錢了,身邊雇十幾二十個保镖圍着我,誰敢動我哈哈哈哈

嘉彥:你對

33:你呢有什麼想做的嗎

嘉彥:想不到,我擁有的太多了,我好煩惱

33:你最好是

嘉彥給她拍了一張數學提綱,是他們老師給他們發的,裡面還附上他寫的一些筆記,告訴她哪些公式作用到哪裡。

嘉彥:今晚好好背,明天我抽查

33:一個晚上誰能背完

嘉彥:别人不能,你能,我也要寫作業了,你好好背

33看着他發來的圖片,雖說是嘴上傲嬌,腦子上實誠的一條一條認真的記住着。隻是他那狗爬的字,有點不堪入目。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33才發現他的好的,一開始還是有點變扭的,慢慢的開始接受他的善意。雖然嘴上說說,可是心是暖的,她又會忍不住去想去猜,他這樣到底是不是在喜歡着自己?胡思亂想的腦子影響了背公式的進程,快要十二點了,一半的知識都沒有記住,他估計又要說自己了,那這又是不是兩人的話題了,她忍不住的這樣想。

快一點了他的作業還沒有做完嗎,之前都會跟自己說晚安,今晚的作業應該很多吧,要發個信息問一下嗎,她思來想去并沒有想到什麼合适借口。一點半了再不發來自己要睡了,張嘉彥這是你最後機會,再晚點我就不等你了。兩點半了他應該睡了,算了又是胡思亂想的一個晚上,不是告訴自己别瞎想嗎了嗎,浪費了一個晚上,知不知道時間是很寶貴的,現在自己又是學生又是要期末考試的,想什麼呢劉桑桑,明天你還要早起還要一瘸一拐的去學校,腦子一天天的想些沒的。睡前她還是忍不住的打開手機頻幕,看最後一眼,失落的睡去。

第二天鬧鐘響了,她還不願起來,她似乎忘記了腳崴了,一個轉身壓到了疼痛的位置,整個人就醒了。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打開手機查看信息和時間,有一條短信:不是說五點鐘起來的嗎,在等你小區門口等你,看見信息速來。是十分鐘之前發來的,33興奮的趕緊起床洗漱換衣。背上書包穿鞋時,才發現自己另一隻腳穿不進,好像比昨天更腫了,她隻能穿着拖鞋去學校了。雖然她是南方人,可是一點都不會穿人字拖,可能在娘胎的時候就被上帝剝奪了這一項技能。她很少穿拖鞋出門,她總是穿着穿着一隻停留在原地,她搞不懂這是為啥,是自己小腦發育不夠好,還是拖鞋有它自己的想法。

快到小區門口時,一隻拖鞋就突然的離腳,停留在了原地,當她回頭走去穿時,嘉彥看見她這搞笑的模樣,笑着走上前來:多大了還不會穿鞋啊?

33:是它,穿着穿着就掉了,煩死了,所以我才不想穿拖鞋出門。

嘉彥幫她把鞋踢回她腳邊:慢慢來,你現在腳崴了。走吧,打車

33:啊,我沒錢付你哦

嘉彥:那就肉償吧

33:啊?

嘉彥:幫我補習,期末把我文科成績提上去

33:這還有幾天啊,我哪能,不對是你哪能

嘉彥:我很厲害的好不好

33:你是想選文?不會為了我吧

嘉彥:你怎麼那麼聰明呢,車來了,準備上車

嘉彥小心攙扶着33上車,兩人坐到車裡時,33還是忍不住問:你說真的假的

嘉彥:就你能選文,我不能?

33:不是……可是……這是大事,你跟你爺爺奶奶講過麼

嘉彥:自己的大事為什麼要别人來選擇,不能自己好好把握嗎

33:别沖動,你還年輕

司機師傅突然插嘴到:是啊,同學,年輕容易沖動犯錯,老人家是過來人,意見也有參考的價值。

嘉彥不悅的說一了句:師傅,前面十字路口。

33認真的看着嘉彥說:是啊,十字路口得謹慎過道呢

車來到了學校附近,嘉彥為了避嫌把錢付了提前下車,讓司機在校門口停下好讓這位“容易受傷的女人”下車。

今天站在校門口值班的老師,剛好是三班的數學老師,老師看見33一瘸一拐的走來,關心的問她什麼情況于是她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老師說她昨晚的作業可以免交但下午自習課去找他寫卷子。說完走遠後嘉彥在後面跟上了腳步,嘉彥問她:聊什麼呢,看你表情一驚一乍的。

33沮喪地說:老師說昨晚的作業可以免交,不過下午自習課的時候要去找他寫試卷……啊,一劍殺了我吧,我怎麼那麼倒黴。

嘉彥:挺好,剛好可以檢驗我昨晚給你的成果

33作則心虛的看了一眼嘉彥,又小小聲的說:如果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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