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校服壞了不能穿,宗郁琛的又大了點,莫久還糾結怎麼回學校的時候,宗郁琛拿了件衣服給他。
“清洗過了。”
莫久接過那件純黑色的長袖T恤,這才發現比宗郁琛的小一号。
他愣了一下,驚訝道:“這是……”
“穿的舒服就穿這個,”宗郁琛沒太在意:“校服我讓人訂了,沒這麼快。”
他也沒想到,校服還沒有高定私服完工的快。
莫久倒沒想到,學校每年都會發新校服,他其實不缺那一件。
他剛想說,話到嘴邊轉折道:“我可以穿你的。”
宗郁琛肯定也有校服,隻是平時不穿。
宗郁琛意外,擡眸望向他:“可以。”
校服尺寸都是不準的,高中學生往往會把校服訂大幾碼,莫久穿着和自己的差不多。
宗郁琛站在他身後,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低頭拎褲腰帶的男孩兒,纖瘦的腰身顯得校褲腰圍松垮。
“這裡大了一點?”
莫久回過頭,宗郁琛的手接過他拉開多餘的褲腰部分,點了點頭說:“嗯。”
宗郁琛手沒動,晦暗目光與他對視:“我讓人改一下。”
莫久愣了下,忙道:“……不用麻煩。”
他見宗郁琛還要說,先一步道:“用别針别一下就好了。”
他上次正巧看到了宗郁琛家裡有回形針别針之類的東西,應該是避免需要用的時候沒有囤着的。
莫久把衣服換回去,将他的校服收好。
宗郁琛看着他光裸的後背,上面青紫的痕迹絲毫未消,表情也淡了點。
莫久因身上的傷沒有那麼疼,不碰也感覺不到,心情依舊很好。
宗郁琛轉身,把其他幾件衣服從陽台收下來,“這幾件帶過去,天氣冷了可以在宿舍穿。”
莫久看着那幾件小一号的Immortal Myth的衣服,驚訝又稍有遲疑,擡眸忐忑道:“特地給我買的嗎?”
衣服的版型很好,長袖不貼身,需要的保暖效果卻一分不差。
隻是Immortal Myth的老總要是知道自己旗下的高奢服飾被買回去當成睡衣穿,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宗郁琛沒接茬,隻說:“你穿好看。”
他們家同樣以面料柔軟出名,褲子是灰色長款休閑闊腿褲,腰圍和腿長都恰好。
莫久換好衣服,看宗郁琛和自己一身穿的一樣,忽然福至心靈,當做兩人的情侶裝似乎也挺好。
隻是心裡還有些許過意不去,明明是自己追人家,宗郁琛給他的比自己付出的還要多。
莫久揉了揉泛紅的耳根,躊躇的說:“我也想量一下你的尺碼。”
雖然不知道宗郁琛什麼時候量的他的尺碼,不過想想也是,往往他還在睡的時候宗郁琛已經醒了。
更何況這幾天照顧他,有很多機會,隻是他沒發現。
但他偷偷量宗郁琛的可能性比較小,晚上他被抱的太緊醒了,稍微動一下調整姿勢,宗郁琛都會醒,還不如直接說來的快。
宗郁琛聽到他說的“也”,眼皮蓦地跳了一下。
他擡眸卻見莫久滿臉歡喜和雀躍,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好,晚上回學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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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學校,莫久才發現寝室翻天覆地的變化,讓他沒忍住退後兩步再次确認房間号。
打開房門右邊做成了收納櫃,原來的衣服收拾好放在櫃子裡面,镂空的兩排方格做成展示櫃,可以放置一些玩偶。
旁邊延伸的小沙發,位置不小,能夠容納兩個人坐在上面。
本來上下鋪四張床的宿舍變成了一張床,鋪着他的被子。
原來的桌子也被搬走,放了一張小桌子在陽台門邊,不妨礙開門。
四人間變成單人間也寬敞了不少,再加上暫時沒有其他裝飾物,活動的空間顯得更大。
宗郁琛從身後過來,“單人宿舍沒有空位,我讓人改了一下房間的布局。”
他打開櫃門,示意道:“衣櫃和床鋪是我收拾的,沒有其他人碰過。”
為了盡快入住,選用的櫃子和床闆不是嶄新的,甲醛味不重。
宗郁琛打量了一下房間,問道:“還缺什麼,我叫人送來。”
莫久懵懵的站在門口,伸手不太相信的碰了碰櫃子,确認它是真實存在的。
他回頭看他,感歎道:“你這兩天沒在家是為了這個嗎?”
宗郁琛應道:“不全是。”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隻是把原來的床和書桌搬出去,再把新的搬進來。
不大費事。
他以前不怎麼住宿舍倒也無所謂,現在和莫久兩個人,如果還是住四人間倒有些麻煩。
莫久繞着房間走了兩圈,震驚的說不出話。
宗郁琛擡頭看着空空如也的天花闆,轉頭問:“要投影儀嗎?”
聽到他的問話,莫久才驚詫的回過神:“不!”
莫久猛地搖頭:“當然不要!”
宗郁琛一直看着他的反應,問:“怎麼了?”
莫久苦着小臉,“我是來學校學習的。”
他摸了摸書桌,開心卻交雜着無奈:“你這也太寵我了,我要是住的太舒服了不想讀書了怎麼辦?”
宗郁琛歪頭看他,意有所指道:“我也住這。”
莫久臉倏地熱了起來,想到自己剛剛脫口而出的話,有些不好意思。
他摸了摸鼻尖,假裝不經意的轉移話題:“你怎麼也沒告訴我啊。”
他擡眸看向宗郁琛,語氣嗔怪道:“我要是不願意怎麼辦。”
“臨時決定,”宗郁琛停頓了下,意識到他語氣裡有一些不開心,望向他道:“下次我會和你商量。”
他獨來獨往專斷慣了,确定了想法便安排實施。
盡管在收拾莫久的東西的時候想到了他,也沒想到要和他商量一下要怎麼更改房間的布局。
莫久輕哼一聲,四下環顧道:“好吧。”
宗郁琛雖然沒和他商量,但他相信他不會把重要的東西遺落。
不過為了确保萬無一失,莫久還是打開衣櫃檢查了一下。
平時穿校服居多,所以帶來的衣服不多。
他看到那塊擺着宗謹玉給他的玉石的盒子依然還在,才悄悄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