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上樓的時候莫未禮在教孟錦台球。
其實莫未禮會打台球都是孟錦教的,也不知道他們倆什麼情趣,莫久早就習慣了看破不說破。
他們打了一會,莫未禮又陪孟錦去做SPA。
按摩室有獨立的包間,孟錦隔空拉着莫未禮的手,昏昏欲睡。
“好困。”她揉了揉眼睛,勾着莫未禮小拇指,狡黠地笑道:“你和我一起睡嘛。”
莫未禮剛起身,門就被敲開了。
他不愉的蹙眉,就看見外面匆匆進來的服務生。
“先生,夫人,抱歉打擾你們一下。”服務生有些着急。
“有一位小姐失足墜海了,搜救隊正在打撈,樓下有些混亂,麻煩您們現在不要下樓。”
确實是喝多了不小心摔下去的,甲闆上還有很多人目睹了。隻不過沒人靠近欄杆,更何況壓根沒想到會有人掉下去,别說拉住她,能反應過來喊救援都是快的。
上層擔憂事情鬧大不給廣播,又擔心還有人下來看熱鬧添亂,隻能吩咐他們趕緊人力通知。
孟錦震驚的瞪大眼睛“啊”出聲,害怕的拉着莫未禮。
莫未禮嚴肅的點頭,說:“好。”
服務生又急忙跑向下一個房間。
按摩室是沒有時間規定的,他們本來就打算在這小憩。
不過有的人更願意回房間睡,所以不排除會有人什麼都不知道,再下樓轉一轉。
孟錦有些擔憂,她窩在莫未禮懷裡,“給久久打個電話吧。”
“嗯。”
他們撥了兩通電話,莫久都沒接,孟錦按着莫未禮的說:“算了,可能睡覺了,不打擾他了。”
-
莫久沒睡着。
他身上很癢,他打開燈,看見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一片紅斑紅點。
他歎了口氣,慢慢爬起來。
被套是蠶絲的,他以為沒關系,畢竟好久都沒有過敏了。
他又想到背上的紅點,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這個原因。
他隻能穿純棉的衣服,不然就會皮膚過敏,家裡的被子都是純棉的,一般酒店的配置也是純棉的,如果有特殊情況,他也會要求更換。
莫久用溫水擦拭發紅的手腕,垂眸想,要是被辦法,還得去醫務處拿藥。
他沒帶藥膏,想着遊輪上這一晚上他忍忍就過去了。
情況沒有緩解,莫久靠着牆發了會呆。
-
他換好了平時的襯衫,關好門,細緻的把房卡收進口袋裡。
“您好,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莫久剛出來,就看見一位服務生緊張的走過來。
莫久警惕的後退了一步,“怎麼了?”
“樓下現在有點混亂,如果您要下樓的話,請等一會,可以嗎?”服務生雖然是詢問的态度,但是非常強硬。
他明白能上船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哪怕面前是個孩子,他也非常敬業的微微俯身。
莫久愣了愣:“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不好說……”服務生遲疑,雖然上頭沒安排了不能說,但是這種事怎麼可能不傳出去,也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他還是決定恪盡職守,堅定的搖搖頭說:“上面吩咐了,不能說。”
“哦。”莫久也不大感興趣,他問:“醫務室在哪?”
“……”服務員僵硬尴尬了一瞬,又非常得體的笑道:“請問您需要什麼藥?我可以給您送上來。”
莫久奇怪的看他,問:“不能自己去?”
服務員躊躇道:“抱歉,先生,這……”
他咬牙道:“是這樣的,醫務室現在有緊急手術,怕是抽不開空。”
服務生說的很隐晦,莫久想了想,大概是明白了。
有人出事了。
他猶豫片刻,點點頭說:“好吧。”
莫久沒有不好意思,說:“那方便的話幫我幫我帶一盒息斯敏或者咪唑斯汀,現在就要。”
服務生和普通醫生還是很多的,拿個藥的功夫還是有的,總不至于全部守在醫務室門口。
服務生如釋重負,忙不疊點頭,問了他房間号後,按着他說的一個字一個字發給空餘巡邏的服務生。
“請您在房間稍等,我要去旁邊巡視一圈,很快就有人把藥送上來。”
他鄭重的合上聯絡器,微微欠身,
莫久點頭道謝,服務生又客氣的說了幾句“應該的”,才轉身離開。
-
莫久揉了揉手腕,他身上都很癢,他忍着不撓,慢悠悠的晃回房間。
還得等藥上來,他越撓隻會越癢。
他走到門口,聽見身後的門忽然開了。
他沒太在意,推開門準備進房間。
他甚至都沒有聽到腳步聲,就被身後一隻手從容不迫的,用毛巾捂住了鼻子。
如果從監控看都不會看出破綻,就像兩個好朋友非常自然的擁抱,連肢體沖突的反抗都沒有。
“!”
莫久瞳孔驟然放大,還沒掙紮,就慢慢失去了焦距。
-
莫久意識混沌的,但沒有完全失去知覺。
眼皮像是千斤重,他渾身使不上勁,神經在對方摸上他的腰的時候下意識抽搐反抗,但對那人而言,效果微乎其微。
不知道什麼濕濡濡的東西鑽進了他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