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郁清楚,她這是默許了,不過……她一定是生氣了。但沒有辦法……他清楚,應陶的情況不能再拖下去。
“你要見應陶?為什麼?”
“你們都很清楚,你們先前所做的都隻能延緩她的毒性蔓延,隻有我,能解毒!”
絲茂離開之後,滕郁說話的聲音更加堅定。
“哼!你們看着他!”宋憶安轉身立即回到應陶所在的房間。
——
知道現狀的諾辭同意滕郁來見應陶。
“我要提取你的毒液研究以便制止藥物。”小小見到滕郁第一時間擋在他面前說。
滕郁繞開他,搖搖頭說:“不,來不及,一夜時間過去,毒已經不是那麼好解……”
“你就是來說這個的?”小小諷刺道。
“現在最有效的方法是……”
滕郁一步步走到應陶的病床前,深吸了一口氣,突然沖身上拿出一把匕首……
那閃着銀光的刀刃立即讓所有人警覺起來,離他最近的小小一把提起他的領子質問道:“你要幹什麼?”
原本退到一邊的白菜一下子竄出來,張開小手臂擋在窗前。
宋憶安按耐不住地想沖過去,一旁的諾辭拉住了她。
寒凝煙有些害怕那蛇妖做出更加危險的舉動。
藍爍豐和依言的怒火完全顯露在臉上。
元祁把手放在背後,已經捏起了一個紙符。
“心頭血……我的心頭血,是最好的解藥。”滕郁有些恍惚地說,他的目光看着被小小高大的身體擋住的應陶的方向。
那張昔日熱情活潑的笑臉此刻竟然如此慘白,紅潤的嘴唇變得泛着紫色。他的心像被揪起。
“小小,你知道這種方法嗎?”諾辭冷靜地開口道。
“嗯……似乎有這種方法,但風險太大……”小小松開了手,“用心頭血這種方式太過于激烈,以應陶現在糟糕的情況,以及她身為人類本身無法承擔這種負擔……也許她還沒能被完全治療,就經受不住了。”
這一番話,讓滕郁倒是有些驚訝:“你竟然了解得如此清楚,這種治療方式,是我們蛇妖的秘密。”
“有方法能夠減少這種負擔和副作用嗎?”諾辭又問。
“有。”小小和滕郁同時看向諾辭并開口。
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然後滕郁移開了視線,說道:“如果有一個靈力充沛且穩定的修行者的血作為藥引,來穩定患者的血脈……”
“那麼應陶可以相對容易承受住這種負面影響。”小小補充道,“而在場的人中,諾辭,你的血是最适合作為藥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