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我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中,這裡沒有窗戶,唯一的光源是擺放在床頭的一盞蠟燭。我的腦袋像是被烈火灼燒,每一根神經都在劇烈跳動着,這使我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就連眼前的燭台也在不停晃動着。
隻有在躺下時情況才逐漸好轉。我支起身子靠在床頭,瞥見暗中發亮的紅眸吓了一跳,湯姆坐在角落的沙發上,被他拿在手裡擺弄的正是我的魔杖。
“睡得好嗎?”他放下魔杖,起身朝我走來。
我的視線從魔杖上移開,正打算下床卻被他一把按住。
湯姆的手按住我的大腿,使我無法動彈,另一隻則拽上了我的手臂迫使我緊緊貼住牆面。實在是不好受的姿勢,我的腰間懸空,不一會就傳來陣陣酸痛。
“回答我。”他按在腿上的那隻手指尖泛白,很快便在我的皮膚上留下印記。
“沒什麼好說的。”我空出的手擰着他的衣領,借上的力能夠稍微緩解腰部的酸疼。
湯姆低聲笑着,他的腿抵在我的腿間,毫無預兆地朝旁跨過一步使我完全失去了重心。我驚呼一聲,就連拽住他的那隻手也下意識摟上他的脖子。
他的笑意更深了。
湯姆的氣息近了些,他的鼻尖湊到我的頸部輕輕刮蹭着,在我繃緊神經後,湯姆張嘴咬了上來。齒間在脖頸處留下牙印,細微的疼痛感倒不至于那麼難受,隻是我的腰再也撐不住了。
我隻好貼住他的身體,環抱他的手臂再次緊了緊:“你到底要什麼?”
他感受到我的動作,唇上的動作也逐步減輕從而轉變為親吻:“你今後的一切都隻能哀求着從我這裡得到,我要你取悅我,要你與我共度餘生,我要你永遠離不開我。”他的聲音如同施加咒語一般萦繞在我耳畔,湯姆的呼吸越來越重,“你将永遠忠于我,與我同生共死。”
我被他握住的左手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小臂處像是有一條蛇生長在血肉中正要取代原本的軀體,簡直痛不欲生。
“不要!”我掙紮着,可他根本不給我機會,“滾開!”我用力試圖能夠把他推開,可小臂上的疼痛愈發強烈,每動一次,我的手臂就像被千萬隻毒蛇撕咬。我嘗試用腿踢他,在他脖子上掐出紅痕也無法阻止咒語的形成。
黑色的長蛇從骷髅口中爬出,這個印記徹底鑄在我的左手小臂上了。
“滾開…滾開!”我嘶吼着,淩亂的頭發混着淚水貼在臉前。
湯姆總算松開了我,他看着我無力躺在床上,彎下腰似是憐憫般撥開我眼前的發絲:“好好休息。”他親吻我的眼角,又像在看一件完美作品般欣賞他在我手中繪出的傑作。
他帶走了那根魔杖,還有唯一的燭台。
在這個沒有光亮的房間裡,湯姆替我帶上了鐐铐,除了這張床外,我完全無法感知其他空間。
這裡被施加了許多限制咒語,包括反幻影移形咒。我甚至嘗試用烈火熊熊将鐐铐烤化,但這并不起作用。
我從未如此期待看見月光…我想我餓了許久,可即便叫喚幾聲湯姆也沒有搭理我。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束光線從門縫鑽進來,我眯着眼看清來人,湯姆端着一份果汁和意面走了進來。
我閉着眼沒搭理他,聽見盤子放下的聲音後,他把我從床上拽了起來。
“嘗嘗看,我認為味道不錯。”湯姆卷了一團面條湊到我嘴邊,他極其有耐心。
“我不走了你放開我好嗎?”我咬着嘴唇,但對他的回答并不抱有期待。
“張嘴。”他裝作沒有聽見,隻是這次帶了些命令的口吻。
熟悉的台詞對不同人使用,還真是…
我咬住叉子,即使這樣也還注意些他神情的變化。直到我全部吃完并喝掉那瓶果汁,他的臉色才好轉些。
湯姆擦幹淨我的嘴角,又獎勵似的在我額頭親吻一口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