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白他一眼：“我隻是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的，沒必要再發生變化了。”

“但你也知道他不會止步于此吧。”傑洛姆低頭看我，“做出選擇隻是早晚的事，為了省麻煩結果給自己找來更大的麻煩，更是得不償失。”

“我知道了…”隻是現在隻想走一步看一步而已。像往常一樣，留下的半根香煙就得丢掉了。

“味道很重嗎？”我擡手遞到他鼻尖下，傑洛姆搖搖頭：“你瞞得也夠久啊。”

“我也不用什麼事都和他說吧。”我撇撇嘴，打算在外面多待會等風把煙草味吹散了再回去。

結果就聽見身後冷不丁傳來那熟悉又冰冷的聲音：“那你瞞得還不止一點了？”

“陰魂不散啊…”傑洛姆挑了挑眉，小聲吐槽着，“走了。”

回頭看去，湯姆手臂上還搭着我的外衣和圍巾，他的臉色并不愉快，面無表情走上來替我纏上了圍巾：“真沒想到你喜歡這種麻瓜東西。”

見他不再說什麼我也是乖乖把外衣套上，在外面吹了一會兒冷風，我的手早已冰涼。湯姆握住我的手塞進他的口袋裡：“回去的路上你最好想想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沒有了，你不是什麼都知道的嘛。”我開始轉移話題，“教授下課這麼早啊。”

他隻是冷哼一聲，并不願多和我貧嘴。

倫敦府邸還是一片黑暗，門前的積雪早就被打掃得一幹二淨，大門關緊的那一刻我感到身體都在回溫：“冷死我了。”我脫去腳上的長靴，湯姆也把外衣挂了起來。

“你點燈吧，我要去…”話還沒說完，我便被一股力量推在了大門上，我的呼吸不自覺加重，“湯姆…”

“說說看，你的選擇是什麼？”他單手抵住我的肩膀，另一隻手控制我的腰胯，這個姿勢屬實動彈不得。

“你。”不經過思考脫口而出，卻被雙方都認為是緩兵之計。

“現在對我說謊越來越熟練了是嗎？”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臉，隻覺得他的聲音愈發沉重。

“湯姆…”像是懲罰般的，他咬上我的嘴唇，直至嘗到血腥味他才漸漸松開。他的氣息離我極近，二人的呼吸完全觸及。

“我隻是不想那麼累…”我輕聲開口，“湯姆，再給我點時間好嗎…”

他松開我的肩膀，指腹輕輕劃過我的唇瓣：“和我在一起讓你感到疲憊嗎…”

“并不是。”我抱住他，“隻是從成為吸血鬼開始，我好像就一直在躲藏，我隻想安穩地度過一段時間。”

“我會替你解決哪些麻煩，你為什麼要操心呢。”他的力氣像是要把我嵌進懷裡。

“你有你追求的目标，但我也需要一段時間的療愈。”如果不走到最後一步，我想這樣舒适的生活才是我最想要的。

“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離開你，我保證。”

他不再說話，隻是低下頭在我鎖骨處重重咬下一口。他的頭發蹭着我的臉頰，雙手用力将我摟入懷中。

“湯姆…你聽見了沒。”他咬得我怪疼的，牙印估計一時半會消不下來。

“嗯。”又抱了好一會，他才松開我。

小蛇喜歡出去玩的話，又怎麼把它關進籠子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