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爾芒還沒來得及細想,旁邊坐的幾個斯萊特林也随聲附和,連連嘲諷着。
“就是,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種,居然轉院來了斯萊特林。”
“誰知道呢,看那個樣子,不過最多是個混血,估計也不是什麼大家族的。”
“梅林啊,高貴的斯萊特林都被這種人玷污了——”
“咳咳咳,”女級長大概是覺得敲打到位了,打斷了旁人的嘲笑聲,清了清嗓子,接着說道,“你很幸運,斯拉格霍恩教授親自找到我給你安排房間,跟我來吧,在四樓的左手第三間,單人間……”
女級長說話的聲音不算小,至少四周圍着的那一團團的女生都清楚地聽到了,她們的臉上都挂着譏笑,這讓古爾芒忽然覺得有些不妙。
“還是老規矩不是麼……”一個圓臉的女生輕聲笑道。
“那當然,我們過兩天沒課了就可以……”一個滿臉雀斑的女生小聲回複。
古爾芒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唇,擡腳跟上了女級長,兩人一路無言,級長帶她來到房間門前之後,轉身就離開了,隻是臨走前嘴角的那抹笑很是耐人尋味。
古爾芒掏出魔杖,杖尖釋放出幾縷戾氣來,繞着大門和門鎖各個地方都檢查了個遍,再三确認無事後,古爾芒才打開了房門。
在房間裡也是同樣如此,古爾芒大約花了半小時,前前後後、裡裡外外地都探查了兩遍,根本沒有半分古怪的迹象。
算了……
古爾芒實在有些累了,她從體内少之又少的戾氣裡幹脆分出一小撮,然後把它們均勻地平鋪在整扇大門上,但凡有人闖入必定要受些苦頭。
搞定一切後,古爾芒幾個清理一新上身,接着“嘭”地一聲,把自己摔在床上,然後一頭紮進枕頭裡,酣然入夢……
……
古爾芒一覺睡到了周日的晚上,被餓醒以後,她先是飛快地跑到禮堂用餐,緊接着又跑到了二樓的校醫務室裡,她差點忘記了自己今天還需要喝魔藥。
校醫務室内。
“小姑娘,發生什麼了嗎?”
“龐弗雷夫人,我的胳膊骨折了,外面還被……呃……狼人抓傷了。”
“狼人?”龐弗雷夫人的驚歎一聲,一把抓住古爾芒的左臂,把她拉到病床上坐下,然後三下五除二地把紗布和繃帶拆開。
傷口愈合的很快,三道深可見骨的爪痕上都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血痂。古爾芒試着活動了一下胳膊,骨折的地方估計也差不多快接好了,隻是知覺恢複帶來的疼癢感确實有些折磨人。
“是暑假被抓傷的嗎?”龐弗雷夫人一邊在給傷口換藥,一邊問道。
“是的。”
“那恢複的還算不錯。”說罷,龐弗雷夫人就準備纏上新的紗布。
“請等一下,龐弗雷夫人,明天有魁地奇選拔賽,我想——”
“你想幹什麼?你是病人!”龐弗雷夫人大吼一聲,“如果是我,你被狼人抓傷了,我絕對不會任由你下病床走動的!你還想打球嗎,再受傷了怎麼辦?”
“呃……好吧,龐弗雷夫人,我就是說說而已。”古爾芒弱弱地回答。
“很好。”龐弗雷夫人快速包紮好傷處,接着套上繃帶,完成一系列工作以後,她轉身去配藥室裡取出一大杯熱氣騰騰的生骨靈來。等她盯着古爾芒喝下去之後,她甩下一句“今晚好好在醫務室裡休息”,然後端起杯子離開了。
古爾芒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闆思考,明早還要上課呢,可她沒收到任何一張課程表啊。古爾芒連着歎了好幾口氣,随後從床上慢慢爬起來。她環視了周圍一圈,龐弗雷夫人應該是在配藥室裡休息,她應該趁此機會趕緊逃跑。
就在古爾芒的一隻腳落下地時,醫務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女生的一頭紅發格外引人注目,而她後面跟着的就是斯内普。
“西弗,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嗯,我看着你包紮好了,我就離開……”
龐弗雷夫人聞言從配藥裡走出來,“斯内普先生,你上個星期已經來過兩次了……”
“抱歉,龐弗雷夫人,這次是我。”莉莉把右手舉了起來,古爾芒和她隔得有些距離,根本看不清楚是受了什麼傷,但是斯内普心腔裡的擔憂和懊悔正不斷地往外溢。
“又是這類的惡咒,今天已經有好幾起了!”龐弗雷夫人語氣有些暴躁,但在往傷口上敷藥的手還是穩穩當當地。“伊萬斯小姐,這個傷口的處理工作還算到位,差不多一晚上就可以痊愈了。”
龐弗雷夫人的話說完話,古爾芒明顯感覺到斯内普心中的擔憂消散了,但取而代之的是惱怒和後悔。
“咦,是你呀!”龐弗雷夫人離開以後,莉莉扭頭的時候就發現了病床上的古爾芒。
“晚上好,伊萬斯小姐。”古爾芒客氣道。
“你好啊,叫我莉莉就好。你是西弗的朋友吧,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莉莉瞪了一眼斯内普,又笑着看向古爾芒。
“我叫古爾芒.道,叫我古爾芒就好。”古爾芒鹦鹉學舌道。
“真是太好了,我還一直擔心西弗他太不愛說話了,現在西弗也終于有新的——”
莉莉.伊萬斯的話還未說完,醫務室的門一下被人從外面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