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你們都走了,那我也走,哼!”古爾芒拎着瓶子,左晃晃、右晃晃,不知什麼時候另一隻手上又抓走了一塊奶油蛋糕。
“嗝——”
古爾芒感覺在哪兒都不涼快,幹脆走出了公共休息室,在地窖的走廊上搖搖擺擺地跳僵屍舞。
“咦——美杜莎姐姐!”古爾芒把臉貼在門上,把酒瓶舉到嘴的跟前,“咕噜”又是一口,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門上挂着的美杜莎的畫像,“啊,好涼快啊!”
“小屁孩,離我遠一點,不要把你的臉黏在我的臉上!”畫裡的妖豔的美杜莎露出十分嫌棄的神色。
“嗝——美杜莎姐姐,這些蛇可真酷。”古爾芒又開始用手指戳起了美杜莎頭上不斷盤旋身體、正在嘶嘶吐信的毒蛇。
“不過,你怎麼隻有一個腦袋在這裡啊,都不能跟别的畫像一樣可以走來走去的。”古爾芒問完之後嘿嘿嘿地笑了。
美杜莎眨着她那雙狹長的藍紫色眼睛,眼神裡透露着恨意,用十分鬼魅的聲音在古爾芒耳邊說道:“因為啊……我是族中唯一不能長生的女妖,所以我的妹妹砍下我的頭顱獻給了雅典娜,而雅典娜把我的頭嵌在……”
漂亮姐姐的話還沒說完,挂着畫的門就打開了,古爾芒一下沒站穩,“啪叽”一聲,一頭紮到了地上,臉着了地。酒撒了一地,蛋糕也糊的到處都是。
古爾芒的臉貼在冰涼的地上,大哭大鬧道:“德拉科,潘西,西奧多,快來扶我,快來扶我啊!”然後她就被一股魔力托着,漂浮在空中。
古爾芒睜開眼睛一看,斯内普正舉着魔杖對着她,“啊,西弗勒斯.斯内普,我認得你,你是旋風老蝙蝠哈哈哈!”
“嘭!”古爾芒又摔在了地上,玻璃瓶碎了一地,奶油倒是還沾的滿手都是。
“你!”古爾芒氣哄哄地爬起來,歪歪扭扭地跑到斯内普面前,用幹淨的手取出魔杖來,指着斯内普:“西弗——嗝——你找死!”然後她迅速伸出另一隻手,把奶油糊到了斯内普的臉上。
“古爾芒.道!”斯内普怒不可遏地咆哮着,立刻把魔杖指在她的臉上,威脅道:“道小姐,你想在臉上開個洞麼?”
古爾芒咯咯咯地笑起來,然後用雙手握住斯内普的胳膊,殘餘的白色奶油都被抹到了他的袖子上。
斯内普的胸腔裡全是火,他臉上的肌肉憤怒地抽動着,眼睛裡迸發出兇意。他狠狠地抽回自己的胳膊——但,怎麼抽都抽不回來……
斯内普面無表情:“昏昏倒地!”
緊接着,古爾芒直接就被一束紅光掀翻在地,失去了意識。
斯内普把擋道的古爾芒用腳撥開,邊走邊對自己的臉和衣袖用了一個清理一新。他緩步走到碎了一地的玻璃旁邊,用修複咒複原了瓶子和裡面裝的液體,他從地上拾起來,然後靠近鼻子一聞。
呵……高度酒,斯萊特林今天是玩瘋了麼?看來還是魔藥課的作業太少。
斯内普把酒倒進燃燒着的壁爐裡,又把瓶子扔進垃圾桶,然後再用一個清理咒複原了沾滿蛋糕的地闆。最後,斯内普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重新開始批改起魔藥作業來。
已至深夜,壁爐裡的火燃燒着木柴,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斯内普揉了揉酸痛的眉頭,又往羊皮卷上批下一個大大的“P”來。
古爾芒在地闆上睡的不太安分,其實她睡覺本來也不怎麼安分。古爾芒往左邊滾了滾,滾到了斯内普的腳邊,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抓住了斯内普外袍的衣角。
斯内普寫字的筆驟然停下,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正準備用力扯出自己的外袍的時候,他聽見了古爾芒夢中的呓語。
“西弗勒……小心…奇洛……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