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是蝙蝠俠的助手？”迪克喃喃出聲。

“恐怕是的，孩子們。”

不知何時，阿爾弗雷德出現了，胖乎乎的身形也不能阻擋他的矯捷，他健步如飛，來到了孩子們身邊。

孩子們一窩蜂圍住阿爾弗雷德，叽叽喳喳的。

迪克雙手放在嘴邊，比了個露出獠牙的表情：“阿福，我還以為布魯斯是吸血鬼。”

傑森精神振奮：“但是我們沒想到，布魯斯在為蝙蝠俠工作！蝙蝠俠就住在我們家樓下，太棒了！”

斯蒂芬妮點頭：“像我們幫助萊斯利打掃院子一樣！”

凱莉歡呼：“是真的超級英雄！我喜歡超級英雄！”

阿爾弗雷德一一回應，給了每個小家夥一個溫柔的摸摸頭。

14.

阿爾弗雷德往某處黑暗點了點頭。

他說：“孩子們，想見見蝙蝠俠嗎？”

15.

孩子們的話匣子又打開了。

“真的可以見到蝙蝠俠嗎？”

“蝙蝠俠下班啦？”

“蝙蝠俠是蝙蝠嗎？”

“蝙蝠俠一般做什麼工作？布魯斯現在和蝙蝠俠待在一起嗎？”

16.

高處，刻意給孩子們賣了個破綻的布魯斯也很緊張，盡管他能一夜單刷哥譚（他們這個世界的哥譚還在萌芽期，更容易了），但還是為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感到略微的羞恥。

平行世界的他都将這個作為年輕時的黑曆史，布魯斯卻不這麼認為，在他心裡，他真是愛死這個了。

布魯斯看見阿爾弗雷德朝他點頭，深吸一口氣，以一種頗為帥氣的排練了多次（也精心設計了）的姿勢從空中降落到地上，披風順勢展開，像是一隻真正的蝙蝠，在蝙蝠洞裡形成了巨大的陰影。

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粗糙低沉，卻又清晰地在這片空間裡回蕩。

“I Am Vengeance! ”

“I Am The Night! ”

“I Am Batman!”

蝙蝠俠緩緩走近呆住的孩子們。

一步一步，配合蝙蝠俠高大的身形，頗具壓迫感和威懾力。

他走近了，然後停下了。

聲音比寒風還要冷冽：“聽說你們想見見我。”

孩子們仰着頭。

天呐，蝙蝠俠像山一樣高大，他真的好高哦。

蝙蝠俠伸出手，嘴角微微上揚。

逗小孩真的好好玩哈哈。

在阿爾弗雷德的鼓勵下，小家夥們鼓起勇氣握住蝙蝠俠的手，沒有一人握一次，而是一起抓住蝙蝠俠的手指，傻得可愛。

17.

“布魯斯在哪呢？”

“你是傑森對吧。”蝙蝠俠蹲下來和傑森平視。

小小的孩子有些緊張，眼睛裡也有淚水了，他抿嘴，還是忍不住控訴道：“蝙蝠俠，你把我爸爸帶到哪裡去了？”

“我需要你爸爸幫我做一件事。”蝙蝠俠把手搭在傑森的肩膀上，聲音變得遲疑，“我很抱歉，傑森。”

“必須布魯斯去做嗎？”迪克問。

蝙蝠俠側過來看他，臉上的表情非常堅定，不容置疑。

迪克雖然覺得蝙蝠俠這樣子有點恐怖，但還是鼓起勇氣說：“蝙蝠俠，你把我爸爸先還回來吧。”

蝙蝠俠平靜地看着他。

迪克說：“今天是傑森的生日，布魯斯答應要陪傑森過生日的，你不能讓一位父親對他的孩子食言。”

斯蒂芬妮和凱莉立刻圍繞着哥哥的話，對蝙蝠俠闡述他必須把他們的爸爸還回來的一二三四五條理由。

蝙蝠俠笑了，笑得很大聲。

孩子們不高興了，皺着眉頭，嚴肅地和蝙蝠俠拉開了距離，躲到了阿爾弗雷德身邊。

天呐，蝙蝠俠是個把别人爸爸吃掉的壞蝙蝠。

18.

蝙蝠俠摘下頭套，露出布魯斯·韋恩英俊的面龐。

他笑着走過去，一把摟住孩子們。

“我就是蝙蝠俠。”

“十一歲生日快樂，傑斯。”

布魯斯看着兒子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然後又氣鼓鼓地撇過頭，又悄悄咪咪一點一點移過來看他。

“你是個壞爸爸！超級超級壞的爸爸！”傑森尖叫，聲音是小孩子獨有的稚嫩尖利，“你騙了我們！”

“哪裡有？”

“你都不告訴我們你是蝙蝠俠！”

“原來爸爸天天晚上都沒有遵守紀律。”斯蒂芬妮若有所思，她想起爸爸教育他們的說辭，但他自己都沒有遵守。

爸爸從不按時睡覺！大壞蛋！

“必要的犧牲，斯蒂芬。”布魯斯俏皮地對女兒眨了眨眼睛。

“好吧。”

“你還讓我們以為你是吸血鬼！”迪克說。

“我從來沒有說過哦，迪基，為什麼你會覺得你爸爸是一個吸血鬼呢？”布魯斯饒有興趣地問，“你是不是覺得我賴床太煩人了？阿福每天都要派你們來執行叫我起床的命令。”

迪克不說話了。

他看上去還有些愧疚。

布魯斯想，孩子們逗起來真是太有趣了，趁着他們還小，多逗逗，哈哈哈，以後長大了可就沒有小時候這麼好騙了。

“因為你爸爸是個不喜歡陽光的蝙蝠。”朱莉推着一個三層蛋糕從電梯裡走出來，“他告訴我，他是蝙蝠俠的時候，我也吓了一跳。”

“朱莉！”凱莉高興地撲進朱莉懷裡，“你知道爸爸是蝙蝠俠！但是你也沒有告訴我們！一點點！”

“這是秘密，寶貝。”朱莉狡黠地笑了笑，“蝙蝠俠才能決定透露的時間。”

“爸爸！”齊齊四聲。

“是的，沒錯。”布魯斯笑了，“但是，孩子們，我隻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如果我想一直保守這個秘密，你們什麼都發現不了。畢竟——蝙蝠俠無所不能。”

“咦。”

“哼。”

“哦。”

“哇！”

“十一歲生日快樂，傑斯。”朱莉親親傑森的臉頰，“請盡情享受這美好的一天吧！”

19.

傑森一口氣吹滅生日蠟燭。

他歡呼：“這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

20.

布魯斯輕輕拍拍傑森的頭。

傑森怒目而視。

布魯斯真是聽怕了這句話，他溫和地說：“我們還會度過很多個美好的一天，我們一家人。兒子，我愛你。”

傑森小臉蛋紅了。

他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愛你，爸爸。我也愛你們，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