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被懸賞七十億美元的人虎嗎?看上去也沒什麼特别的嘛!”中島敦聽着毫不留情的評價,頓時覺得周遭春暖花開,往森先生的身後一看——原來是前輩們收回了他們那恐怖的眼神。
見中島敦還傻乎乎地以為轉危為安,一旁觀月初不忍直視地閉上眼,搖頭歎氣:‘敦君,還是太天真了。’]
在其他區域的人被中島敦竟然被懸賞七十億美元這樣的大手筆震驚時,橫濱三刻的衆人都被雷得直呼ooc。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是什麼垃圾狗屎平行世界!”與謝野晶子雖然知道屏幕上的森鷗外可能和自己這邊的森鷗外可能是兩種不同的人設,但她還是完全不能接受屏幕上的自己對着森鷗外這種人渣噓寒問暖,這讓她惡心得想吐。
太宰治已經想要自插雙目了,他雙眼無亮地喃喃自語:這個平行世界已經沒救了。
而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江戶川亂步看得津津有味的,平行世界的森先生意外的有意思呢!
福澤谕吉看着自己養的亂步貓竟然就這樣毫無心理障礙地接受了這樣的事實,心裡多少有點失落。但轉念一想平行世界的自己可能是□□的首領,心情就更是難以言喻的複雜,究竟是怎樣的起源、分歧才會發展成這樣完全不同的未來。
[森鷗外嘴上說着中島敦沒什麼特别,但那雙紫色眼睛可不是這麼認為的。他細細地打量着這位發型糟糕的新人,越是細看心中就越是不解,就是一樣一個平平無奇的人竟然能被鐘塔侍從、死屋之鼠和組合三家聯合懸賞70億。
誠實而言,月下獸恐怖的自愈能力确實讓人眼前一亮,但就此而言也完全不值得引人矚目,畢竟這份自愈能力又不能作用到其他人身上。
再說那個不知道從哪來的情報,竟然将中島敦和「書」聯系起來,森鷗外在坡先生那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笑出聲來,作為「書」的前任主人他可太清楚書現在在哪裡了。
但就是這個不知從哪來的消息竟然讓三個組織聯手插入橫濱的事務,就為了知道書的下落。為了看這出好戲他才特地從美國趕回日本,結果不成想他緊趕慢趕還是錯過了組合的劇目。
“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森鷗外看着中島敦滿是遺憾的歎氣。
整個偵探社一僵,誰也不知道許久未回,今天才難得一見的社長為何突然吐露失望的話語。
黑白發色的孩童——夢野久作小心翼翼拽住森鷗外的白大褂的一角,深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的監護人就又消失不見。畢竟這樣的戲碼已經重複上演無數遍了,這個在混亂的橫濱将他們撿回來收養的男人總是突然的出現,然後在待了一段時間後又離社出走,然後很久很久後又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看看他的養兄養姐們吧,都已經被折磨出PTSD了!雖然夢野久作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就是了。
“森先生怎麼突然歎氣了?”剛執行完外勤回來的紅發男人一推門進來就聽見歎氣聲,對突然回來的森鷗外也沒産生絲毫驚訝的情緒,反而是一臉平靜地詢問其歎氣的緣由。]
“織田作!?”太宰治看着另一個世界還活得好好的摯友,頓感那個世界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的,至于什麼森先生是「書」的前任主人這樣事情早就被抛到腦後去了,反正倒黴的又不會是他。
一直在奮筆疾書的坂口安吾在看到紅發男人的出場時筆尖一頓,也是呢,人物的發展軌迹都不一樣了,他還活着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相比起來,還是另一個情報更為重要啊。
所有知道「書」的作用的人都将目光投向觀影院森鷗外,瞧瞧,他們都聽到了什麼情報,「書」的前主人,而且還是知道「書」下落的前主人。
所謂「書」,并不是什麼普通的書籍,而是一本寫上什麼就會變成現實的“書”,不過有一個條件,就是寫上去的内容需要有因果關系,并不是随便寫什麼都能夠成真。但就算如此,也足以讓所有有野望的人對此趨之若鹜,不管是哪方勢力都渴望得到「書」。
死屋之鼠就持有一頁書頁,費奧多爾自然是知道「書」的作用是貨真價實的。盡管知道平行世界的情報對于他們而言多少有點多打折扣,隻可惜礙于□□的中原中也,不能親自試探一番森首領。
森鷗外多少對平時世界的自己有點羨慕,持有「書」啊,如果是他持有「書」那該多好,但這也隻是想想而已。感受到周遭蠢蠢欲動的眼神,森鷗外再多的想法此時也化作虛無,該慶幸來到這觀影院的人隻有橫濱三刻和死屋之鼠,港/黑還能應對這幾個組織嗎?
看來中也得要長期鎮守橫濱了。森鷗外内心叫苦連天,平行世界的我,你可害慘我了!
[“啊,是——織田啊!”森鷗外看着推門而進的男人,思索了一會才想起男人的名字,他有些垂頭喪氣地回答:“本來還以為我能趕上組合的劇目,沒想到回來他們就已經退場了,稍微感到有些失望罷了。”
“唉,虧我還特地趕回來。”說着,森鷗外又是一陣歎氣。
聽到這話,還以為森鷗外是擔心偵探社的與謝野晶子内心升起一絲喜悅,但面上不顯:“既然擔心我們,就不要老是在外面晃蕩啊,多待在偵探社不就好了。”
不過早就摸透森鷗外有多心大的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肯定知道森鷗外的本意絕對不是擔心偵探社,也沒制止與謝野晶子的話,反而順水推舟地跟着勸說:
“是啊,森先生,多待在橫濱就不會出現趕不上劇目出演的悲劇了,而且亂步大人也可以提醒你戲劇上演的時間!”這是從時間觀念上分析的江戶川亂步。
“組合的劇目已經演完了,不是還有老鼠們和侍從嗎,他們一定會上演比組合更有意思的戲劇的。”這是以更多戲劇引誘的太宰治。
“對啊對啊,你就留下來吧。”這是非常渴望監護人留下來的夢野久作的附和。
“森先生留下來的話,大家都會很開心的。”這是完全狀況外的織田作之助。
森鷗外覺得大家都太過熱情了,但他對橫濱并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那麼多年待下來他早就已經對橫濱失去興趣了,每天都在重複一樣的生活,心會先一步死去的。
他為難地看向一旁看戲的觀月初,希望作為旁觀者的他能給點意見。
并不想戰火牽連到自己的觀月初笑了笑,給出了兩全其美的說法,“我想龍之介應該也是想要跟森先生叙叙舊的。”
果然,聽到好友的名字,森鷗外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