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疑惑:“嗯?怎麼了?”
三月七有點低落:“一想到楊叔這次可能會留在地球,我就難過……楊叔就像家人一樣,我舍不得他。”
星安慰道:“沒事的!我相信楊叔一定不會丢下我們的!”
三月七:“那如果楊叔要走該怎麼辦?”
星:“那我和你就去抱住他大腿,哭着求他不要走!”
三月七:“你當演苦情劇呢?有沒有正經點的方法?”
“正經……”星摸着下巴,認真思考起來,思考過後,她說:“那就讓丹恒老師列出我們和楊叔相處的點點滴滴,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楊叔感動不舍,讓他主動留下!”
三月七:“要是這樣不行呢?”
星:“這樣還不行……”
她說:“那丹恒抱住楊叔的腰,我們一起哭着求他不要走。”
丹恒:“……”
……
在那之後,丹恒與同伴們在地球上又進行了一番冒險。
事情被解決,症結被解開,地球也被編入了星軌航線中。
他們走時,地球上的人們揮着手與他們道别。
楊叔也跟着他們回到了星穹列車。
三月七:“太好了!楊叔還可以和我們繼續開拓之旅!”
楊叔笑笑:“當然,家鄉的事被解決了,我也輕松不少。每一個無名客都有探索未知的意志——我也不例外,因此,我的開拓之旅還未結束。”
“我們,會永遠一起開拓下去。”楊叔笑着說。
又來了,這種即視感。
丹恒目光沉沉,看向了在場的衆人。
所有人都笑得無比開心,真心實意地為楊叔繼續一起旅行而高興。
這是丹恒最希望看到的畫面,是他内心深處的願望。
施下這場夢境的人确實手段不錯。
在不知不覺間讓人陷入他編好的夢境,窺探人的内心,用人内心最渴望的事物編織美夢,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發展。
但是那人有一點沒算到。
同樣的夢,丹恒已經經曆過一次。
匹諾康尼的太一之夢,一場更為缜密、更無懈可擊的夢境,差點将所有的自由意志成功禁锢的夢境。
太一之夢裡,丹恒沒有沉淪于美夢,靠着自己醒來了。
那麼這一次,他同樣不會被幻像迷惑。
星穹列車,燈光是明亮的,車廂是寬敞的,布置是整潔溫馨的。
但丹恒開始嘗試醒來後——
燈光忽明忽暗,不時閃爍,時而是星穹列車明亮的白熾燈,時而又是昏黃色鎢絲燈。
燈光明亮時,是寬敞的車廂,燈光閃爍時,又變成了擁擠的車廂,在那短暫的黃光中,丹恒看到肉狀物鋪滿了整節車廂,就像有生命一般,緩緩地蠕動。
丹恒閉上了眼,深呼吸。
摒除雜念,尋找真實。
耳邊,是“夥伴”們關切的聲音。
他聽到“三月七”的聲音關切地問:“丹恒,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這不是真正的三月七,三月七還在現實中,如果他隐約看到的那些是真實世界正在發生的事,那麼三月七很危險。
他,一定要醒來!
丹恒睜開眼睛,目視前方。
“星”望着他,疑惑道:“丹恒你幹什麼啊?一直奇奇怪怪的。”
丹恒的擊雲出現在手中。
“星,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丹恒的聲音很冷。
“星”緊張起來:“什麼問題?”
“生命因何而沉睡?”
“星”愣了愣:“為何沉睡?因為……困了?”
果然,裝得再怎麼像,也不是她。
到此,丹恒再也沒有了顧忌。
提起擊雲,向眼前的幻像擊去。
……
行駛中的無限列車,被十二鬼月的下弦之一魇夢完全異化。
若是無人阻止,很快,列車上的205人就會在美夢中被列車吞食殆盡。
在這危急時刻,有人很快醒來了。
丹恒猛地睜開眼,迅速确認周圍的情況。
在他身旁,三月七也醒了。
“三月,你沒事吧?”丹恒首先确認了她的情況。
三月七揉了揉眼睛,說:“沒事,類似的情況又不是沒遇到過。”
“我不會在同一個坑裡摔兩次的!”
看到三月七沒事,丹恒松了口氣。
丹恒扶着座椅站起來,對三月七說:“三月,我們遇到危險了。”
三月七揉了揉臉,讓自己徹底清醒。
“不用你提醒啦!”
三月七也站起來,與丹恒并肩,拿出了平時戰鬥時用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