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對!
餘光中,炭治郎看到伊之助同樣以超乎常人的速度将刀砍向那鬼。
炭治郎與伊之助相處的時間已然不短,對伊之助的獸之呼吸有一些了解,獸之呼吸以靈活多變、出其不意為主,而炭治郎看到他現在的速度,已經堪比善逸的雷之呼吸,以炭治郎對他的了解,這并非伊之助的正常速度。
炭治郎一邊後退一邊用餘光觀察周圍,剛到這個山洞前時,風還很輕微,樹葉被風吹動的動靜很微小,但現在在炭治郎眼裡,樹冠間的樹葉抖動的頻率變得極快,明明風吹在臉上的感覺并無什麼不同。
所以,并不是别人變快了,而是——炭治郎變慢了!
難道這就是那個鬼的血鬼術嗎?如果是的話,他究竟是什麼時候中招的?!
那鬼看着炭治郎的表情變換,就知道炭治郎明白了他現在的狀況。
“啊啦,真是聰明的孩子啊,我還想在你被吃的時候再向你揭露呢,沒想到被你自己意識到了。”她掩着嘴,咯咯直笑。
“你的鼻子可真靈敏呢,順着氣味找到了我,真厲害,努力地聞了一路氣味,覺得怎麼樣?”
“——我的血鬼術,好聞麼?”
她輕而易舉地靠近反應變慢的炭治郎,伸出左手,鉗住了炭治郎的下巴。
“你這粉毛假笑女!你給我放了紋次郎!”因為戴着野豬頭套,伊之助是三人裡吸入血鬼術最少的,行動仍舊正常,提着雙刀就沖向了女鬼。
女鬼沒有回頭,嘴角勾起,輕喚一聲:“泷——”
一道黑影,應聲而來。
黑發的鬼從暗處沖出,手中的長棍毫不留情地直沖伊之助的腦袋而去。
就算身體十分強悍,打到腦袋人也得發懵,更别說鬼的體質相比起人隻強不弱,在不開呼吸法的情況下,普通人被這一棍子敲下去可能不止敲暈這麼簡單,有可能腦漿都給直接敲出來。
伊之助靈活地扭動身體,躲過了這一擊,同時後退了一步。
黑發鬼站在伊之助面前,擋住粉發鬼,長棍直指伊之助,語氣陰沉:“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凜。”
黑發鬼的那一棍沒能攻擊伊之助,卻也拖住了伊之助救下炭治郎的時間。
“好啦,這下沒有煩人的東西了。”粉發鬼的右手五指蜷縮繃緊,形成了爪子的樣子,手指上的指甲也随着動作變得更長更尖。
她又笑了:“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吧。”
“你覺得,我美嗎?”粉發鬼湊近了炭治郎,注視他的眼睛,望進那看似沒有一絲邪念的眼底。
“我,有沒有好看到,讓你想侵犯我呢?”粉發鬼的笑容在炭治郎的眼中越發大了。
長長的裂口順着嘴角一直延伸到耳旁。
炭治郎沒說話,握緊了日輪刀,再一次揮向粉發鬼。
沒得到炭治郎的答案,她很遺憾。
要是炭治郎給她一個讓她滿意的答案,也許她會放過他呢?
懸在炭治郎脖頸邊的右手還是動了。
炭治郎吸入了太多血鬼術,呼吸法的招式再沒之前那麼快,粉發鬼要躲過他的攻擊很容易。
但炭治郎要想躲過她的攻擊,就很難了。
她揚起爪子,直沖炭治郎的頸動脈而去。
炭治郎咬牙。
可惡,難道就要這樣結束了嗎?
……
尖銳的指甲即将刺破炭治郎的皮膚時,一道散發着粉藍色微光的光盾忽然橫亘在粉發鬼與炭治郎之間。
與此同時,擊雲以破空之勢直擊粉發鬼的雙手,粉發鬼的雙臂被瞬間切斷,擊雲飛過去的慣性帶着粉發鬼往一邊倒去,就此和炭治郎隔開了一段距離。
此時此刻,黑暗的樹林,一道亮如白晝的光瞬間照亮了山洞前這一方天地。
粉發鬼憤而望去,隻見不遠處,一個拿着一把大弓的粉色短發女生與一個拿着探照燈的黑發青年來勢洶洶,表情嚴肅。
——正是跟在炭治郎等人身後的丹恒與三月七。
三月七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還好我套盾快,要是丹恒你沒扔準就是事故了啊!”
粉發鬼被砍斷的雙臂迅速再生了,她很不喜歡被砍斷雙臂後那力量流逝的感覺,于是也不笑了,陰沉着臉:“好啊,又自投羅網兩個,還有一個是稀血,等會兒就把你們全吃了——”
丹恒看到粉發鬼的手臂被砍斷後迅速再生,心裡的某種猜測再次被證實,臉色也沉了下去。
仙舟是宇宙中對抗豐饒孽物的一股強大的力量,仙舟人都對豐饒孽物有着非同一般的敏感,丹恒出身仙舟,自然也對豐饒孽物沒什麼好感。
三月七則被粉發鬼的發言刺激到,不滿地說:“還吃我們?你們讓我和丹恒風評被害的事還沒算賬呢!看本姑娘一會兒就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