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與野薔薇這次需要出的任務地點在一個停運維修的車站。
星跟着他們一路來到這個車站,路上的感受就是看到的路人越來越少,周圍的建築也漸漸帶上了陰森感。
陰森感最重的是任務地點的車站。
在來的路上,惠已經簡單地說了一下這次任務需要祓除的咒靈信息。
“這次的咒靈是二級咒靈,在該咒靈被‘窗’發現之前,這個車站在發生了許多跳軌自殺案件,在最近的一個月内就有八起,而自殺人員之間并沒有任何聯系,出事之前也沒有出現過抑郁等會促使自殺的情況出現,幾天前窗的勘探人員在這個車站的站台邊緣發現了咒力殘穢,推測這些自殺案件與咒靈有關,目前暫定咒靈等級為二級。”惠說完後,将目光投向了新加入的夥伴星。
惠囑咐道:“我與釘崎應付咒靈都有經驗,到時候星你就緊跟着我們,不要和我們分開,不然有可能遇到危險。”
星開朗一笑:“放心吧,我可是很強的!區區咒靈,不在話下!”
惠默默地歎了口氣,心裡開始覺得星或許有那麼一些……不靠譜。
“總之,不要單獨行動。”惠還是覺得得提醒一下。話音一落,他們就已經來到了車站大門面前。
惠站在野薔薇和星前面,由他放下隔絕外界觀察的屏障“帳”,而星望着他的背影,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嗯,這莫名的熟悉感……無語的表情,酷哥的屬性,沉穩的性格,老媽子的内在……
野薔薇注意到星的表情,問:“怎麼了嗎?為什麼這樣看着惠?”
星忽然靈光一閃,脫口而出:“我知道了!”
野薔薇被她一驚一乍吓了一跳:“知道什麼了?”
“知道惠像誰了!”星興奮地回答。
野薔薇和惠不明所以,他們剛才不是還在說咒靈的事嗎?怎麼話題一下就跳到惠像誰這件事上了?
“你覺得惠像誰?”為了不冷場,野薔薇順着星的話問下去。
“像我一個家人——他也是這種表面酷酷的但内裡十分老媽……咳,十分會照顧人的大哥哥類型哦。”
惠:“……”
她剛剛是不是想說“老媽子”?
野薔薇噗嗤笑了一聲,被惠用死亡眼神望了一眼後,她稍微收斂了一些,正色道:“好了好了,先不說這些閑話了,等把咒靈祓除了再慢慢聊吧!”
……
車站的停運維修也就是昨天剛開始,這個車站在平常還是正常使用的,每天來往的人流量很大,殘留了許多人類的情緒。
咒靈從人類的負面情緒中誕生,車站這一類的地方形成咒靈是很普遍的事。在深入車站的途中,星一行人還順手祓除了許多小型咒靈。
星的戰鬥方式與惠和野薔薇不同,她不用咒術師的術式,而是一路拿着球棒掄咒靈。
野薔薇好奇這個球棒與咒具有什麼區别,星就把球棒借她試着揮了揮。球棒在野薔薇的手上,不作任何處理,就是一個普通的球棒,沒有咒力,也打不着咒靈。
随後野薔薇嘗試着往球棒注入咒力,球棒有了點反應,可以攻擊到咒靈了,但是在她的手上不如在星的手上好使。
在咒術界的咒具,有很多其實也是普通武器轉變過來的,當咒術師多次在普通武器上使用咒力“附魔”後,久而久之普通的武器也會變為咒具。
但是星手裡的球棒明顯不屬于這類,野薔薇在使用的時候沒有感覺到咒力殘留,這也表明了星使用的力量與他們不太一樣。
難道是外國特有的力量體系?野薔薇摸着球棒想。
“惠,你也來試試?”野薔薇将球棒遞給伏黑惠。
“我沒什麼好試的吧?既然在你手上能用咒力驅動,那我也差不多吧?”惠拒絕道。
星聽到惠的這番話,卻表示了不贊同:“不不不,惠你不一定能讓這球棒打到咒靈。”
在之前五條悟、虎杖和順平也曾經借過星的球棒嘗試驅動,但是最後隻有虎杖像星一樣能使用球棒攻擊咒靈。星也覺得奇怪于是去問了楊叔為什麼會這樣。
楊叔向她說了個猜測:這根球棒屬于毀滅命途,想要使它發揮出力量,起作用的并不是單純的“咒力”,而是咒力中所蘊含的毀滅命途的力量。宇宙間存在力量的許多變種,但是無論如何變化,最終都會指向某種特定的命途之力。命途之力是原初之力,而在這命途之力這個集合下的各個種類的能力都是在命途之力的基礎上再作出改變。
也就是說,虎杖與野薔薇能使星的球棒發揮出力量是因為他們的力量屬于“毀滅”命途。
但是伏黑惠就不一定是毀滅命途了。
隻不過現在野薔薇與惠還不知道這一層,都在疑惑地望着星,想讓她解釋一下為啥野薔薇可以惠不可以。
星剛想把楊叔的解釋對他們說一遍,忽然感覺到腰腹一緊,什麼東西瞬間纏上了她,緊接着身體就猝不及防地向後仰倒。
惠與野薔薇驚了一瞬,接着趕忙往星的方向撲過去。
惠的手勢迅速變換,瞬間召喚出一隻式神玉犬,用更快的速度撲向星的身後,用嘴撕咬住試圖将星帶到鐵軌上的觸手。
在式神攔住咒靈後,星也翻身站了起來,拿着球棒一揮,将纏在她腰上讓她差點撲街的觸手給打斷了。
此時,三人已經站在了站台上。
鐵軌處,濃郁的咒力聚集,形成了紫到發黑的霧氣,霧氣之下,朦朦胧胧地顯露出一個長着悲郁臉的多觸角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