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被砸碎在地上,到處都是廢墟,連裝飾的帷幔屏風都不能幸免,就像是被掏空了。
莊墨坐在一堆廢墟的中間,看着地闆上散落的石頭,神情變幻莫測,将手裡的紙捏得粉碎。
魔教……
那紙上寫的信息明明白白,惡意從上面揮發,将他整個人牢牢地把握在字句裡。
為什麼顧文的事情會被魔教知曉,更可惡的是居然連莊馨都被他們帶走了!
心底的情緒猶如一灘混沌粘稠的死水,在不停地攪拌糾纏,直至内心污染。
如果顧文是他們的目标,那他和顧文以及生下莊馨的事情一定也在他們的把握中,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查到的,但不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莊墨起身,将紙化作一陣灰塵甩在空中。
風吹動的不大,翠綠的松林裡,鳥兒在叽叽喳喳的叫喚,從高處看,山下一覽無遺,連綿起伏的山丘,層層疊疊的樹林裡還能看到溪水在其中流淌。
這裡風景很好,但邀約來的人根本欣賞不了這副美景。
莊墨戴着白色的帷帽,白紗遮掩了他的面容,一身白衣宛如仙人,渾身冒出的低氣壓卻不似表面的那般平靜。
“人呢?”
莊墨幾乎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憤怒,隻身一人來到這裡面見魔教的人,若是被人看見,那無疑會被打上投敵叛派的罪名。
邀他見面的人轉過身來,依然是魔教護法的打扮,連喬裝的心思都懶得折騰,壓根不擔心會有人撞見。
莊墨見過這衣服,這個人險些死在他的手裡,初次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他壓根沒有把這人記在心上。
後面知道這人是魔教裡的八大護法之一,排名第四。
上次,是在他和顧文初次見面之前見到,也就是在那之後,他才和顧文發生一系列的事情。
對于這個人,莊墨沒什麼好感,魔教本就與正派水火不容,若不是為了顧文和莊馨的安危,他才不會冒着被他人打上背叛師祖的冤罪前來邀約。
被用放肆的眼神打量他,莊墨已是忍耐不住:“何必浪費我時間。”
央浪笑笑:“忘了仙尊的時間很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