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凱旋而歸，輕塵不敢不迎。”言輕塵擡起頭，虛弱的笑了笑，陽光透射而下，近乎透明，“輕絮……”未說完的話伴着不住的咳嗽聲被咽回，生生堵塞了呼吸，純白的衣袖上沾染了點點落紅，“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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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茶館彌漫着些許微妙的氣氛，言輕墨吩咐小二添上新茶，一一沏好遞給身邊的三個女孩，“以茶代酒，聊表敬意。”

說這話時，言輕墨端的是一派才子姿态，全然不屬于甯清辭見慣的世家作風，恐怕青衫公子樂駒以遜色幾分，縱然如此，此人眼底的寒涼卻不亞于言輕絮。

“君山銀針。”甯清辭抿了一口，有些無奈的出聲，“小公子出書這般闊綽，恐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言輕墨全然不曾因為被看穿自己的心思而有所詫異，習以為常的給自己新添了一盞茶水，“鎮北将軍造訪順天府可是大陣仗，你應當是知曉的。”

幽昙沒什麼表情的視線緩緩掃過言輕墨，随即重新回到了面前的茶水之上，沒有波瀾的面色看不出分毫情感的變化，反倒是童戚還沉浸在前一刻的憤懑之中，這個姑娘，便是連最基本的隐藏情感都不曾學會，順天府這般地帶，幾時能容下此人？

縱然對于這個陌生的女孩有一分留意，幽昙也無心留意他門之事。相比此人，言輕墨倒是真如言輕絮所說，絕非好對付的角色，能讓言輕絮如此評論的人，這世上有幾人。

“小公子不放開門見山，鎮北将軍如何，與小女并無甚關聯。”甯清辭皺眉，捏着碗的手不自覺的緊了幾分，倒是對這個話題并沒有多大的參與度，“若隻為此事，還請恕小女失陪。”

言輕墨大抵已經料到了此般回應，“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嗎？”

“鎮北将軍以甯家千金之名拒絕多方求親，便是通房亦不曾有，如今被知曉其幼弟傾慕于此佳人，這檔消息，可能登的上頭版？”言輕墨沒有等待甯清辭給予自己回答，漫不經心将手邊的茶盞放置唇邊，微微一口，桃花眼借着餘光上挑，落在了甯清辭身上，“還是你更希望這個人是我兄長言輕絮？”

一句話，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