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雖然灑下了天羅地網,依舊一絲消息都沒有。
另一邊,蕭夢在京城中心的繁華地帶轉了幾天,一無所獲,便決定去京郊看看。
于是清辭便也同行,來到了京郊。
“六夕?”清辭擡頭念出了眼前的茶肆的名字,“這個名字總讓人想到‘林夕’呢。”說着笑着看了蕭夢一眼。
兩人在店中坐下,蕭夢有些無奈地回應了清辭:“隻是重了一個夕字,沒什麼稀奇的。”
清辭卻是來了興緻:“你覺得,為什麼要叫六夕?難道這間茶肆有什麼典故?”
“或許隻是随意取名。林夕也隻是拆了蕭夢的夢字而已。”蕭夢回答。
清辭卻不認可:“六夕又不能組成什麼字,定是有原因的。”說話間已經招了一名店小二,打聽了。
這店小二聽了清辭的問題,笑了說:“哪有什麼典故,隻是我們老闆叫六夕,這裡就叫六夕茶肆了。”店小二說着,指了指牆上挂的畫,“喏,我們家的這些畫都是老闆畫的,印上蓋的就是六夕。”
清辭走到牆邊,細細看了牆上的畫。用墨、筆法、色彩,畫中透出一種淡然、安詳,還有一點淡淡的傷感。
“嘿嘿,客官,這畫可不賣的哦。”店小二看到清辭認真審視畫作的神情,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清辭回到桌邊,也玩笑着:“真可惜。”
“那邊,”蕭夢指了指另一邊,一簾之隔的另一間房間,“可以進去嗎?”微風吹動着薄薄的簾子,不時能夠看到裡邊牆上也挂着一幅畫。
店小二抱歉地笑了笑:“抱歉啊,裡邊是我們老闆的畫室,客人是不能進去的。”
清辭好奇:“你們老闆現在不在嗎?”
“是的,我們老闆有時候幾天都不來一回。”店小二賠笑,然後一回頭發現蕭夢已經走到了畫室那邊,便急忙跑過去,“诶,這位客官,真的不可以進去,弄亂了我們老闆會不高興的。”
蕭夢在簾子前停下了步子:“我不進去,你就把簾子打開一點,我想看看那幅畫。應該不算壞了規矩吧。”
“這……”店小二猶豫着。
清辭過來幫腔:“就看一眼,你們老闆也不會知道的。”
店小二妥協了:“好吧。”說完掀起了簾子一邊,畫室中的那副畫清晰地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不同于外邊的水墨山水畫,這幅畫是水彩。芳草萋萋之上,遍開米白的花兒。一位藍衣的少女在花叢中起舞,輕紗裙擺旋開,長發劃過好看的弧度,神情中微微含笑,額前點綴着一點銀白。
見兩人看呆了,店小二放下簾子:“你們可别說是我讓你們看的。”
隻是兩人一時都沒有理會店小二。
清辭小聲問:“不會是小昙吧?”
蕭夢也有些亂了思緒:“有點像……”
惹得店小二着急地問:“二位姑娘,你們聽到沒?”
“你們老闆……我想見他。”蕭夢突然認真地說。
店小二連忙擺手:“不成不成,這畫你們再喜歡也不賣。”
“不是買畫……”蕭夢對這個店小二的思路有點無奈。
店小二也是疑惑:“那你們見老闆幹嘛?學畫?不應該呀,比老闆畫得好的人多了去了。”
蕭夢輕輕擡手,撕下了貼在額前的假體,夢昙花的紋路反射出微微的銀光。店小二已經呆立在了原地,蕭夢再次問:“這樣,可以嗎?”
店小二完全不懂掩飾神情的慌張:“你們在這坐會兒,我,我去去就回!”說着跑了出去。
清辭輕聲問:“要跟上去嗎?”
蕭夢點頭。
清辭伸手輕輕攬住蕭夢,一躍,飛身躲進了樹冠中。“你還沒有完全恢複,不要運功,我帶你。”
清辭這麼說,蕭夢微微笑了笑,點了頭。
那個店小二跑回城中,敲響了一戶小院的門,和開門的人說了什麼,那開門的人立刻跑回了院子裡。雖然聽不到對話,但這一切都被躲在一旁巷子裡的兩人盡收眼底。
不一會兒,出來的人竟是那天清辭見過的白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