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騎士——拿起你們的劍!随我一起去冒險!”北塔樓肖像畫中的卡多根爵士一見到蕾珀蒂便激昂地朝她喊道。
“抱歉爵士,我現在忙着繪制地圖呢。”女孩一手舉着一張羊皮紙,另一隻手上拿着一支羽毛筆正照着霍格沃茨曲折變幻的階梯繪制路線。
“要來繼續聽我打倒懷伊飛龍的故事嗎?”
卡多根爵士騎着他那匹灰色的黑斑小馬,穿過一幅幅畫像,擠開聚在一起低聲交談的僧侶,踩髒貴婦們精心鋪陳的地毯,锲而不舍地跟在蕾珀蒂身旁,“或者說你還想聽我講決鬥之杖的故事?”
“可是你當初說并沒有決鬥之杖呀。”蕾珀蒂頭也不擡地回複道。
“找到說這個故事的女巫,才能知道這是杜撰還是卻有其物!”卡多根爵士信誓旦旦地說,“年輕人——不要放棄任何挑戰——”
“所以——這個給你講故事的女巫叫什麼名字呢?”蕾珀蒂停下腳步,抱着胳膊作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
“額……”卡多根爵士勒停自己的小馬,他從馬背上滑落下來,“……我會想起來的……一定會……我記得她叫……沃……”
蕾珀蒂搖搖腦袋,将嘀嘀咕咕的卡多根爵士甩在腦後沿着旋轉樓梯繼續低頭在羊皮紙上塗畫。
“蕾珀蒂,來這裡!”
轉過一個樓梯拐角,在八樓傻子巴拿巴的挂毯邊詹姆激動地叫住了蕾珀蒂。
“我發現這個屋子還有很多秘密!”他指着挂毯對面的那片空白牆壁。
這裡面是他們找到拉文克勞冠冕的地方,城堡裡的幽靈和妖精們都叫這個密室為“來去屋”或者“有求必應屋”,隻有心中默念一個藏東西的地方,這個密室才會向來人展現它真正的面貌。
當蕾珀蒂來到詹姆的身邊時,來去屋的大門已然在牆壁中浮現出來。
“走吧,跟我來看看。”詹姆向身旁的人邀請道。
他也是剛剛才發現這個密道的,當發現這件事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和蕾珀蒂分享,而當他正準備跑去找她時,心心念念的人就出現在他眼前。
灰蒙蒙的晦暗空間裡,詹姆·波特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他們走進有求必應屋的大門。門内的景象已變得和上次他們進來時完全不一樣。這是一個小小的像是船艙一樣的房間,房間裡空無一物,隻有正對着他們的的那面牆上有着一扇不起眼的狹窄木門。
“當我在這裡畫活點地圖的時候,我心裡一直想着這裡會不會也有通向學校外面的密道,然後這個房間就從原本的樣子變成了我們眼前這樣。”詹姆一邊眉飛色舞地說着一邊迫不及待地拉過蕾珀蒂的手,拉開木門,鑽了進去。
門後是一個如同格蘭芬多休息室大門一樣的洞口。洞的那邊是光滑的石頭台階,似乎這條通道已經存在了許多年。牆壁上還挂着發着微弱燈光的黃銅燈。蕾珀蒂和詹姆走在通道裡,燈光将他們的影子映照在牆壁上。
兩人沿着平緩的通道走了大概十多分鐘,再拐過一個彎,面前出現了和入口一樣的石頭台階,台階的上方又是一樣的門洞。
詹姆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這裡通向豬頭酒吧,和五樓以及獨眼女巫後面的密道一樣,都是通向霍格莫德的。”
蕾珀蒂和他趴在拉開一角的門縫邊向外張望。
這密道看起來似乎是連接着豬頭酒吧老闆的卧室。
透過縫隙他們看見房間裡擺着一張灰撲撲的木闆床,床對面的木門半掩着,露出半截通往下面酒吧的樓梯。
“如果想來我的房間做客,你們應該大大方方地走正門進來。”一道冷淡的聲音突兀地響起,讓蕾珀蒂和詹姆吓了一跳。
窄小的門洞的縫隙根本看不見說話的人在哪。
“别再躲躲藏藏了,你們兩個小鬼。”那聲音似乎有些不耐煩,他直截了當地揭穿了躲在密道裡的兩人。
蕾珀蒂和詹姆隻得推開小門。整個房間以及房間裡站立着的男人這才完全展現在他們眼前。
果然是豬頭酒吧的老闆。
他銳利的藍色眼睛透過反光的鏡片注視着闖入這裡的兩人,一縷縷金屬絲般的灰色頭發和胡須将他的臉遮掩得模糊不清。
“我想阿不思的安排應該是讓你們好好呆在城堡裡。”酒吧老闆嚴肅地說。
随後他揮動魔杖将房間的一盞盞燈點亮,又将壁爐點燃。蕾珀蒂和詹姆這才發現他們進來的密道門就在壁爐的正上方。
“抱歉……是的。”
蕾珀蒂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酒吧老闆說的阿不思就是鄧布利多教授(實在是很少聽見别人這麼稱呼他)她注意到面前的男巫知道鄧布利多讓他們呆在霍格沃茨躲避食死徒和伏地魔的計劃,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些。
“我們隻是發現了這個密道,所以過來看看。”詹姆從壁爐上跳下去,蕾珀蒂被他拉着胳膊一同跳到了地面上。
“你怎麼發現我們的?我們并沒有将密道的門打開啊。”詹姆問道。
酒吧老闆并沒有回答,他耷拉着眼皮,朝壁爐上牆壁的方向擡了擡下巴。
蕾珀蒂和詹姆一同朝原本是密道出口的地方看去。原來那裡挂着一副很大的油畫,畫上是一個金發的姑娘。畫裡的女孩看到了他們朝她看去的目光,她溫柔地微微一笑。
“好了,快回去吧,别再跑出城堡了。”酒吧老闆不耐地朝他們揮了揮手,“别跟着阿不思犯傻,做那些本不該是你們做的事……”他嘟囔着後半句話,蕾珀蒂隻能聽見他似乎又說了一遍鄧布利多的名字。
“我們本來就打算立刻回去。”詹姆說罷拉着蕾珀蒂的手臂爬上壁爐,那副肖像畫如同格蘭芬多休息室的胖夫人畫像一般緩緩打開,露出牆壁中的密道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