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裡斯的心情顯然不是很愉快,從進入休息室開始,他就躺在沙發上手上擺弄着一個摩托車模型,連詹姆的最新款掃帚都沒有引起他的興趣。
“哥們兒,你怎麼了?在列車上你就不說話。”詹姆終于收起了自己的掃帚,他笑嘻嘻地坐在了沙發上。
“聖誕節過得怎麼樣?西裡斯。”蕾珀蒂将胳膊搭在沙發背上,探頭問。
西裡斯将手上的摩托車模型丢在一邊,臉上帶着譏笑,“度過了一個非常——特别——的聖誕節,”看他的表情,蕾珀蒂肯定這個‘特别’一定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
“所有家人聚在一起———将家族裡的親人除名,多可笑,聖誕節的夜晚我們得眼睜睜地看着她的名字和畫像在家族樹上變成一塊焦黑的圓洞。”西裡斯冷冷地說。
氣氛有些沉默,其他幾人互相看了一眼。
“為什麼要将家人除名呢?”蕾珀蒂問。
“因為我的堂姐安多米達嫁給了一個麻瓜。這違背了布萊克家族的格言———Toujours Pur,永遠純潔。”他眼神輕蔑,又拿起那個摩托車模型。
“純血家族不都是這樣,幸好我們家不在那本高高在上的純血名錄上,要不然還得跟他們相提并論。”詹姆憤憤不平地說。
“難以想象。”蕾珀蒂又想起勒妮的故事,她複雜地看向西裡斯,原來不止麻瓜與巫師,就連巫師與巫師之間也有如此巨大的分歧。
“什麼是家族樹?”萊姆斯問。
“就是純血家族的家譜,在我們家它被繡在一面巨大的挂毯上,散發着仿佛泡了一個世紀的黴味,站在它面前簡直難以呼吸,”西裡斯嘲諷地說道,“但是我的弟弟倒是很以此為榮,目睹自己的堂姐被除名也無動于衷。”
“他是斯萊特林,你知道的,斯萊特林都以純血為榮。”詹姆不屑地說,他朝西裡斯點點頭語氣肯定,“你不一樣,哥們兒,你是格蘭芬多,你跟他們是不一樣的。”
“你們說擁有薩拉查·斯萊特林血脈的家族會不會也記錄有這樣的家族樹?”蕾珀蒂突然快速的說,她雙手撐在桌子上有些激動。
“你是說你想通過他們的家譜來找到可能擁有蛇佬腔的人?”萊姆斯立刻理解了她話裡的意思。
“對,之前我在報紙上看到岡特家族已經不複存在了,但是如果他們也有家譜的話說不定我們可以找到擁有岡特家族血脈的其他的旁支!”蕾珀蒂興奮地說。
“然後我們就可以打開那間密室了!”詹姆一下子跳起來,“我們複活節假期就去!”
“可是岡特家族的宅子在哪呢?”萊姆斯問。
他們幾人面面相觑,這個問題很顯然都把他們難倒了。
一陣沉默後,西裡斯緩緩開口,“在我小時候,家裡的那些人似乎提到過,岡特家的人都是一群空有純血的瘋子,他們把家産全部敗光,就窩在小漢格頓那個麻瓜村莊的某個地方。”
“或許我們下次假期的時候可以去那裡看看。”蕾珀蒂輕聲說。
“巫師們都會把自己的住所藏起來,我們不一定能找到。”萊姆斯說。
“要打開斯萊特林的密室也就這個線索了。”詹姆興緻勃勃地說,“不管怎麼說,大家一起去冒險比起在霍格沃茨渡過假期不是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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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假期結束後的第一堂課是變形課,麥格教授在課堂上變成了一隻帶着方形眼鏡花紋的虎斑貓,原本還沉浸在假期中的學生們都鼓起掌,停止了他們的竊竊私語。
麥格教授似乎對大家的反應很滿意,她變成的那隻虎斑貓坐在講台上悠閑地舔了舔自己的前爪,然後噗得一聲又變成了那個瘦瘦高高表情嚴肅帶着方形眼鏡的綠袍子女巫。
她開始講解阿尼瑪格斯這項難度極高的變形術,這種讓巫師自身不依靠藥劑随時随地變身成動物的神奇魔法讓大家都聚精會神地聽着她講課,就連以往在課堂上安靜不過五分鐘的詹姆和西裡斯也都沒有走神。
蕾珀蒂也不由得想,如果她學會了阿尼瑪格斯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動物?她希望是獅子,老虎什麼的,那看起來可比貓咪、兔子酷多了。
變形課結束後,蕾珀蒂打算去找詹姆他們聊聊複活節假期的事,但是掠奪者四人下課後一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自從變形課之後,蕾珀蒂發現詹姆他們總是神出鬼沒,下課後的休息室和黑湖邊都不見他們的身影。
詹姆要進行魁地奇訓練,馬上就将是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整個魁地奇球隊都非常重視,他變得異常忙碌。
西裡斯和萊姆斯以及彼得卻忙碌的有些不同尋常。每當蕾珀蒂詢問萊姆斯時,他總是遮遮掩掩眼神四處亂飄,顯然是故意瞞着什麼。
在蕾珀蒂和莉莉去圖書館寫論文時在那裡竟然遇見了他們好幾次,這顯然非常不同尋常,連莉莉都察覺出了他們近期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