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回到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時,他們都覺得今晚的禁閉時間是如此的漫長,他們好像追着那兩顆到處亂竄的遊走球飛了半個世紀。
休息室裡已經沒什麼人了,詹姆和彼得正窩在一張桌子前參考萊姆斯的草藥課論文,萊姆斯則坐在壁爐旁的沙發上翻看一本厚厚的書。
當蕾珀蒂和西裡斯一同鑽進門洞時,他們都看了過來,皆露出震驚的表情。
詹姆丢下羽毛筆跳起來,“梅林啊,你們又打架了?!”
“你們怎麼了?”萊姆斯合上書站起來,他關切地問。
“我倒是覺得我們打一架也不會這麼累了。”西裡斯半眯着眼睛,解開自己的鬥篷随意地丢在一邊,拖着腳步躺倒在沙發上。
蕾珀蒂一邊用手梳理着自己亂蓬蓬的頭發,一邊坐到壁爐前烤熱自己被冷風快吹到沒有知覺的四肢。
“你們不是去打掃掃帚間去了嗎?”詹姆坐了回去,“看起來像是和掃帚間所有的掃帚打了一架。”他笑着調侃。
“你應該———問她———我們的‘小天才’———”西裡斯睜開眼看着壁爐旁的蕾珀蒂,拉長音調說。
“嘿!你也玩的很開心!”蕾珀蒂猛的轉過頭怒視着他。
“這開心不包括我需要傻兮兮地追回兩顆逃竄的遊走球。”
“遊走球!你們晚上去打魁地奇了!?竟然不叫我,兄弟,你怎麼不叫上我,這麼好玩的活動。”詹姆又猛地站起來,差點碰倒桌子上的墨水瓶,彼得手忙腳亂地将墨水瓶挪開。
“準确的說我們不是打魁地奇,”
蕾珀蒂疲倦的臉上又變得興奮起來,揚起她被爐火照得紅撲撲的臉,一臉驕傲的說:
“我們用球棒朝對方擊打遊走球!被遊走球擊中的人就算輸,我赢了!”她朝西裡斯得意地挑眉,“哦———終于知道某人為什麼不開心了。”
西裡斯輕哧一聲,扭過頭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不再說話。
“你真是個天才,蕾珀蒂,”詹姆咧嘴笑着,和蕾珀蒂默契地擊掌,“哥們兒,下次我幫你赢回來,不過如果再有這麼好玩的活動,你們得叫上我!”
“你的臉上受傷了。”萊姆斯坐到蕾珀蒂的身邊,用手指着自己的側臉,“用這個。”他另一隻手上遞來一個小藥瓶。
蕾珀蒂抓起藥瓶,得意洋洋地湊到萊姆斯的耳邊小聲說,“你應該給西裡斯,他的手可被我打得要痛好幾天吧。”說完還忍不住笑起來,噴出的熱氣不斷往萊姆斯的耳邊掃過。
萊姆斯拉開距離,他的耳朵在橙色的火光下似乎有些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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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們發現沃克教授就是那個企圖進入校長辦公室偷秘寶的神秘黑影後,蕾珀蒂他們就一刻不停的盯着沃克教授的動向,可是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采取行動,詹姆都要懷疑他想要偷的東西其實已經不在校長辦公室了。
十二月的一天早晨,大家照例在吵吵嚷嚷的禮堂吃早餐,每當這個時候貓頭鷹都會成群結隊地飛進來,将學生們的信件、日報和包裹扔給他們。
從開學到現在蕾珀蒂還沒有從貓頭鷹那裡收到過一封信件,所以她頭也不擡繼續喝着自己的燕麥粥,希望這些包裹别砸到我的碗裡,她想。
“我的天啊,你們看這個!”瑪麗驚懼地指着預言家日報上的一則新聞。
“襲擊麻瓜警局———昨日一行神秘黑巫師襲擊了麻瓜世界的帕丁頓警局,魔法部已派遣傲羅進行追捕,魔法部部長尤金尼娅·詹肯斯表示将會采取更多措施阻止持續以來的黑巫師襲擊行動。”莉莉念着報紙上的文字。
“最近的确老是出現一些針對麻瓜的襲擊,但是這些麻瓜和巫師的矛盾一直都存在,你這麼驚訝幹嘛?”馬琳說。
瑪麗臉上的擔心更甚了。
“這個帕丁頓警局就距離我家兩個街區!”意識到自己驚呼引起了長桌上其他同學的注意,她壓低聲音小聲說:
“你們知道的……我父母都是麻瓜……我真希望這個魔法部長……能像她說的一樣……我……我實在是有些擔心。”瑪麗的聲音漸漸有些哽咽啊,她的眼眶泛紅,一直以來亮晶晶的棕色眼珠無助地顫動着。
“我理解你,瑪麗,我的父母也是麻瓜,别擔心,過幾天就是聖誕假期了,你很快就可以見到他們了,他們會像往常一樣陪伴你度過聖誕節的。”莉莉輕柔地拍着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蕾珀蒂和馬琳對視一眼,臉上同樣盛滿了擔憂。
一直以來都在巫師村落生活的蕾珀蒂沒有想到如今麻瓜與巫師的矛盾已經如此尖銳,而被女巫養大的她也無法與麻瓜出身的瑪麗和莉莉完全感同身受,她隻能握着瑪麗冰涼的手,将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