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那些穿着黑袍子的巫師總在霍格莫德遊蕩,還有那些低劣的妖精。”
“總感覺局勢又要變化了,你說那些妖精不會又想謀劃什麼叛變吧,他們那個種族都是那麼奸詐,撕毀條約這種無恥的事對他們來說完全有可能!那些黑袍巫師也不太安分。”
“說不定那個鬧鬼的尖叫棚屋就是他們其中一方在搞鬼呢,故意謠傳那裡鬧鬼讓其他人都不敢接近,其實就是他們的集會點。”
“我在古靈閣還存了好多金加隆……或許我應該把它們都取出來。”
“别那麼擔心,要我說妖精們有什麼可怕的,該害怕的是他們,那位黑魔王……聽說……出手……”
他們的談話變成竊竊私語,似乎是在說什麼隐秘的話題,蕾珀蒂他們再怎麼往前湊也聽不見了。
又呆了一會,那些巫師喝完酒便離開了豬頭酒吧,他們也順着原路從後門鑽了出去。
“尖叫棚屋是哪?黑魔王又是誰?”剛從後門離開蕾珀蒂就迫不及待地問。
“尖叫棚屋是霍格莫德村一個鬧鬼的小屋,黑魔王……”提到黑魔王,萊姆斯有些猶疑。
“就是一個鑽研黑魔法的邪惡黑巫師,到處傳播着那些早該入土的純血論,”西裡斯的臉色陰沉,随即他又露出一個譏笑,“我家裡的那些人可追捧他了,更别說我那個弟弟,巴不得跪下來舔他的袍角。”
這還是蕾珀蒂第一次聽到西裡斯提起自己的家族和親人,此時的西裡斯臉上的表情比起任何時候都要冰冷,灰色的眼睛充滿了厭惡。
“斯萊特林的那群人都崇拜那個黑巫師。”詹姆在一旁憤憤地說。
說起那個黑魔王,氣氛變得有些沉重,他們五人沉默地在霍格莫德村的路上走着。
“那是不是尖叫棚屋?”蕾珀蒂指着遠處一個黑黢黢的尖頂小樓問。
“呃……對,那……那是的。”詹姆支支吾吾地回答。
“剛剛那幾個人提到了那兒,說不定就跟他們所說的一樣,我們去那裡看看。”
“不會。”詹姆急急忙忙地說,蕾珀蒂疑惑地朝他看去,萊姆斯也有些奇怪地看着詹姆,西裡斯扭過頭,彼得在一旁急切地喘着氣,“我的意思是……尖叫棚屋應該就跟傳言說的一樣……鬧鬼。”
“尖叫棚屋根本進不去,以前我們白天來的時候去看過。”萊姆斯看了一眼詹姆,沉聲說。
蕾珀蒂覺得談論起這個尖叫棚屋他們四個表現得比起上個話題奇怪多了,她懷疑地掃過他們的臉。
“你們有瞞着我的秘密。”蕾珀蒂笃定地說,“現在就算你們不去,我也要去了。”對于他們四人心照不宣的隐瞞蕾珀蒂有些惱怒,她甩開其他人大步往尖叫棚屋走去。
四人落在後面,心思各異,此時他們的氛圍不隻沉默更有些暗流湧動。
詹姆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口。
“萊姆斯,其實我們上學期就知道你那個毛茸茸的小問題了。”他的語氣很輕松。
萊姆斯的臉色瞬間蒼白,雖然他根據詹姆他們的表現隐約有猜到他們可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但是現在被當衆說出來還是讓他的心止不住揪成一團。
他們怎麼看待一個狼人呢?他要失去僅有的朋友了嗎?他會被退學嗎?這些問題仿佛撲面而來的沸水讓萊姆斯在這一刻感到窒息和疼痛。但是他的内心仍舊有一絲他們會如往常一般對待他的期冀。
萊姆斯強迫自己緊緊地盯着對面三人的表情,他害怕從那三張熟悉的臉上看到嫌棄和厭惡,但是他更想直面朋友對自己最真實的看法。
“有一個狼人朋友,這真是太酷了,你應該早點跟我們說的,萊姆斯。”詹姆拍了拍萊姆斯的肩膀,他說。
“對朋友不忠誠是最難以忍受的事情,萊姆斯,我們可是朋友。”西裡斯漫不經心地說。
彼得在一邊激動地小聲喊,“我們是掠奪者!”
萊姆斯自虐一般想在他們的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反感情緒,但是那些他看慣了的情緒在他的朋友臉上根本找不到。
對啊,他們是他的朋友,他真正的朋友,僅有的接受他狼人身份的朋友,這充斥在内心的強烈感歎讓他的眼眶潮熱,視線模糊。
他緊緊地抱住他的朋友們。
他們往前走着,這次他們之間的氛圍快活極了,四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我們也告訴蕾珀蒂吧。”詹姆興奮地說。
“不要。”萊姆斯快速的說,“不要告訴她……我……我不想讓她也知道。“
“我敢肯定她跟我們一樣不會介意的,況且這不是什麼大問題。”詹姆說。
“我可不覺得她值得信任。”西裡斯撇過頭。
“總之不要,不要告訴她……拜托了。”萊姆斯甚至有些像是在請求他們。
“好吧,但是我們可不能阻止她去尖叫棚屋一探究竟。”詹姆指了指前面徑直往尖叫棚屋去的蕾珀蒂。
最終,果然如萊姆斯所說,蕾珀蒂繞了好幾圈都沒找到入口,這裡的門窗都被厚厚的木條一層層封住了,從外面根本進不去那個破破爛爛的尖叫棚屋。
“這個地方根本沒什麼線索,我們應該在城堡裡轉轉,說不定那個神秘人會再次光顧校長辦公室。“詹姆說。
蕾珀蒂對于他們的隐瞞還有些生氣,她沒有回頭也不搭理詹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