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珀蒂在圖書館翻找着以前的預言家日報,她想要找出岡特家族被關進阿茲卡班的原因。
在翻閱了足有半人高的日報後,她終于在一張報紙上找到了岡特的名字———莫芬·岡特殘忍殺害麻瓜一家,魔法部将對其進行關押。照片上的莫芬·岡特頭發蓬亂歇斯底裡地大聲狂叫。
接着蕾珀蒂又在這則新聞的右下角發現一行小字———日報發布時莫芬·岡特已确認在阿茲卡班死亡,岡特家族覆滅?
岡特家族覆滅?!蕾珀蒂覺得自己像是被那厚厚的一疊預言家日報砸了一下腦袋。
她尋找蛇佬腔的線索就斷在了這裡,萬一奧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并沒有被送到這裡來,被帶到這裡的隻有擁有古代魔法鍊接的她自己,那她豈不是永遠也打不開密室了?!她辛辛苦苦準備了半個月的O.W.L.現在完全是白用功!
她坐在那裡呆怔了會兒,快要到宵禁時間了,蕾珀蒂隻能去尋找另一個線索———那本黑魔法書籍。
她拿出魔杖在自己的頭頂輕輕揮舞,小聲念道“Disillusionment Charm(幻身咒)”瞬間像是一盆冰水從蕾珀蒂的頭頂潑下來一樣。蕾珀蒂打了個哆嗦,當然此時在外人看來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不過仔細觀察還是能隐約看到晃動的人形空氣。
嘩啦一聲,那疊半人高的預言家日報突然像瀑布一樣傾倒下來,報紙散落了一地,在這之間她似乎還聽到了一聲熟悉的驚呼。蕾珀蒂環視周圍,并沒有其他施加了幻身咒的人影。她擡起胳膊準備念出幻影顯形時,圖書館管理員平斯夫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響起。
蕾珀蒂迅速繞到書架後面,悄聲鑽進禁書區,遠處還傳來平斯夫人對于那厚厚一疊散落在地的報紙惱怒地責罵。
避開觸碰就會發出巨大叫聲的驚叫書,來到巨大的黑色書櫃邊,這裡是禁書區的深處,幾乎沒有一點燭火的光芒,一本本記錄或描述着黑暗深奧的魔法書籍像是低語的黑洞。
“Lumos(熒光閃爍)”魔杖尖點亮了這裡的黑暗,蕾珀蒂用魔杖在書櫃前慢慢巡視而過,忽然!一個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她覺得自己的頭發在這一刻都豎立起來了。
她朝身後看去,是阿不思·鄧布利多,他穿着一身紫羅蘭色的長袍,靜靜地站在蕾珀蒂的身後,手上還翻看着一本從書櫃上拿下來的書,不知道他已經站在這裡多久了。
“費爾奇和我說他懷疑總有人在晚上潛入禁書區,這麼說是你——蕾珀蒂。”鄧布利多看着她微笑着,好像不打算教訓她。
“抱歉教授,”蕾珀蒂歎口氣,拿着魔杖的手垂在身側,“我隻是想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好像很不真實……”從來到這裡之後,壓抑在心底的不安在鄧布利多親切的笑容和天空一般廣闊的藍色眼睛下好像無從遁形。
蕾珀蒂擡起頭看着鄧布利多的眼睛,她渴求這雙隔着半月形鏡片後的智慧目光能給她一個答案。
“我的孩子,你要知道黑魔法可産生不了這麼美好的經曆,”鄧布利多将手上的書插入書架裡溫和地說。
“另外,這一切當然都是真實的,你在這裡度過的每一天,交的每一個朋友都是這魔法賦予你的種子。”說到這裡他向蕾珀蒂身後看了一眼,但又很快的移開目光,蕾珀蒂身後什麼也沒有。
“為什麼不好好看看這顆種子呢,細心澆灌它,說不定它會長出你想要的結果的。現在快去睡覺吧,你的朋友或許在等着你好好說說今晚的冒險,但是記住了,黑魔法書籍隻會讓人做噩夢,可不是什麼好的睡前讀物。”
蕾珀蒂心裡也像是被這溫和的話語種上了一顆種子,這讓她被不安和急切包裹的心熨貼了許多,她想起莉莉和瑪麗她們,的确這裡似乎和1881年的霍格沃茨沒什麼區别。她可以慢慢尋找回去的方法,在這之前還是同往常一樣。
她以往的活力又回來了,眼看着鄧布利多轉過身将要離開,“鄧布利多教授,我還能查下去嗎,我的意思是關于那個密室……”她有點猶豫地問,語氣卻有些急切。
“呵呵呵,校規上可不允許學生出來夜遊,”蕾珀蒂垂下眼睛,鄧布利多又接着說,“但是總有些學生熱愛探索城堡的秘密不是嗎,這真是令費爾奇頭疼,但這可不是霍格沃茨的校長要管的,現在我要回校長室了,這個時間适合窩在壁爐旁邊順便來點蜂蜜紅茶,噢,要是你想來陪陪我這個老頭子,我随時歡迎。”
蕾珀蒂的眼睛亮了起來,她狡黠地眨了眨,“我會的教授,但是今晚不行,我得回去睡覺了,你知道的我現在是十三歲,還在長身體。”
回到寝室,莉莉和馬琳她們還沒有睡。
蕾珀蒂跟她們一起躺在垂挂着深紅色天鵝絨帷帳的四柱床上,她将雕像倉庫對那三個男生做的惡作劇告訴了她們,瑪麗将床笑的直抖,四張床上都飄出高高低低的笑聲,馬琳表示這是個天才的點子,莉莉則擔憂蕾珀蒂被他們惡作劇,不過她表示下次她一定會幫她趕跑他們那些幼稚的男孩的。
漸漸地她們睡着了,塔樓的窗戶刮來有點寒意的寒風,吹得床上的帷帳像湖面一樣輕輕晃悠,蕾珀蒂卻覺得很暖和,她看着帳頂才發現這是如此的熟悉又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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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在蕾珀蒂回到休息室之前。
胖婦人的畫像前簌得出現兩個人影,詹姆手上拿着一塊像液體一樣,銀灰色的半透明織物———隐形鬥篷,剛剛他兩就是披着這個隐形鬥篷偷聽到了鄧布利多和蕾珀蒂的交談,鄧布利多看向他們的那一眼還讓他以為鄧布利多發現了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