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裡蚊子多，應悄睡着睡着就感覺有坨什麼東西纏在脖子上。

蟒蛇一樣的窒息感。

她睜開眼，和一隻羊對視上了，那隻羊通體雪白，尾巴尖纏着她的脖子給她當圍脖，張嘴都是咩啊咩啊的叫。

應悄：“……聽不懂，說人話。”

小羊把尾巴松開，慢條斯理地整理尾巴上的雜毛：“你哄我。”

應悄：“我哄你什麼了？我都不認識……”

……等等。

“哥？”

小羊亂吐舌頭，在暴躁的邊緣：“咩咩咩咩咩咩咩咩——”（不是說變成什麼樣都能認出來的嗎）

應悄坐起來盯着這隻羊，很神奇，咩的内容她全聽懂了。

應悄覺得這個場景實在詭異，可能需要重啟一下。

“咩咩咩咩咩咩——”（讨厭應悄0.1秒鐘）

應悄閉上雙眼，平靜地躺回床上，心想睡着了就不會做夢了，再一醒來，又和原先那隻羊對視上了。

應悄深吸一口氣，坐起來第一件事是摸手機，調出拍照模式，對準小羊“咔嚓”拍了半天，然後找到最滿意的那張替換社交平台上的賬号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