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是柯甯的生日,李秀峨别出心裁的設計吓了全班一跳。
最後胡子涵去關燈,全班一起合唱生日快樂。
“祝我生日快樂!又長大一歲——耶!”
“生日快樂,柯甯。”
“柯女王,新的一年,學學怎麼高情商說話,來,送你一本《說話的藝術》。”
這幫人吃喝玩鬧半天,離開之前分工合作把東西收拾帶走。
應悄收拾完東西發現伏知時不見了,找了一圈發現這人蹲在承重柱的後面面壁。
“怎麼躲起來了?”
伏知時揉揉太陽穴,扶着承重柱站起來:“王翔怎麼樣?”
“好得很。”應悄說,“剛才痛哭流涕說他奶奶對他很好,問他奶奶哪去了,他說找老查去了……卓越他們不放心,打算把他送回去。”
“沒醉?”
“沒有。語言邏輯很清晰,就是情緒頂上來了。”
“我去,他喝大半瓶竟然沒醉,”伏知時往她肩上趴,閉着眼說,“……我就喝小半杯,而且還喝了兩罐旺仔解酒。”
“你醉了?”
伏知時覺得舌頭在打結,思緒也在打結:“你判斷判斷。”旺仔牛奶好像不太能解酒。
“醉了。”
“沒。”伏知時重新站好,借着路邊黯淡的光源低頭看她,似乎想到了好玩的事,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羽絨服口袋裡塞,“你這兩天老弄我腰幹什麼?想聽我叫?”
應悄被他的直白噎得不知道說什麼好:“醉得不輕。”
他絕對醉了。
“你說醉那就醉了。”伏知時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上午在教室,你料定我不會回擊,對嗎?”
應悄沒話說,他确實說對了。
她就是料定他被欺負了也不知道怎麼找回來,所以才肆無忌憚、變本加厲地欺負他。
伏知時盯着她,覺得心裡燒的火在往嗓子眼蹿,再次開口的聲音很啞:“你錯了。”
他低下頭,額頭貼着她:“沒還擊隻是時候不到。”
應悄和他對視,覺得他和平時很不一樣,主動服軟道:“……哥。”
“晚了。”
本來就喝了度數極高的酒,再聽她叫哥,伏知時渾身熱得難受,整個人不受控地把她往後推,随即俯下身叼着她的唇往嘴裡咬,含糊不清地說:“叫哥也沒用。”
他的動作全憑本能,壓抑了許久的欲念在燃燒、沸騰。
手指找準她的指縫往裡鑽,然後緊緊纏在一起,聲音、氣味、溫度……全都貼在一起。
伏知時剛才推她的時候沒個輕重,現在也沒個輕重,他閉着眼,濕漉漉的舌尖撬開她的唇,指腹壓着她手腕上的動脈,感受脈搏的跳動。
越跳動,他越興奮。
幾度讓應悄缺氧,他控制着頻率,覺得她快要缺氧了就松開一點,等她張嘴吸氧的時候再堵回去,反複幾次後,應悄受不了了,耳邊全是暧昧的水聲。
“……我錯了。”
那幾個字被他堵得分了幾次才說完,伏知時已經喪失思維能力,膝蓋用力地頂着她的腿,一隻手鎖着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捏着她的下颌擡起來:“你沒錯。”
“錯的是我。”話說完,他彎腰朝她壓下去,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迷茫、脆弱,“怪我攢的太多了。”
應悄沒搞明白他在說什麼,直到被他親得失焦才想明白他攢的什麼。
……服了。
合着他以前都沒過瘾。瘾缺了一角,無數個一角拼湊起來,逼得他失控。
應悄算是見識到了伏知時完全按自己心意來的時候有多吓人,嘴裡被咬破了,應悄疼得悶哼一聲,伏知時徹底醒了,他張嘴舔去血珠,氣息不穩地說:“我不是有意的……你怎麼不攔我?還是你攔了我沒反應?”
“想看你能瘋多久。”應悄推開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誰知道你死活不撒嘴。”
血沾在指腹,應悄拿手搓開,盯着暈染的紅看了一會兒:“這回過瘾了?”
“……”伏知時蹲下去捂着臉,臉上的溫度比剛才還熱,“我說我剛才被奪舍了你信不信?”
“信你個鬼。”
他今晚确實和以往不一樣,以前親歸親,但不會像剛才那樣……也不會故意使壞攪出暧昧又淩亂的水聲。
聽得讓人受不了。
“走了。”應悄踢了踢他的斜挎包,“狂野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