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悄:“……?”
她回了六個字:有病,需要你治?
姚舜禹每次“治”完伏知時,都得她來安撫,工作量加了一倍不止。
回完消息發現伏知時在喝橙子汽水。
骨節分明的手握着罐子,嘴唇壓着罐口小口地喝,他喝了兩口,然後試探着往她這邊遞,沒等他問“你要嘗嘗這個味道嗎”,應悄就自然地接過來了。
冰的、帶着氣泡的水滾進嘴裡。
伏知時又指上她那罐沒拆封的汽水:“我想嘗嘗你的。”
監控的實時畫面傳到了王傲華的電腦裡。監控裡,兩個小朋友你嘗嘗我的汽水、我嘗嘗你的汽水,再分吃同一片芒果幹。
王傲華、伏東風:“……”
十分鐘後,監控裡的伏知時突然朝這邊看過來。
他眯着眼确認,似乎不太相信書房什麼時候裝攝像頭了,嘴角漾起的笑在确認那就是攝像頭後徹底消失。
然而二話不說抄起一本成語大字典砸向監控。
“砰——”
砸完監控的下一秒,王傲華的電話來了。
小朋友去洗手間了,沒在書房,他沒有收斂情緒,滑開接聽說:“原來你在看啊,好看嗎?有意思嗎?”
“誤會了誤會了,我和你爸又不是變态,”王傲華單手揉着太陽穴,解釋道,“兒子,真是誤會。”
“别的不想多說,練舞上學都不會耽誤。”情緒頂上來了,他沒辦法好言好語,“你和爸,别幹涉我。”
對面傳來嘈雜聲和伏東風夾槍帶棒地命令:“給他辦轉學,讓他回北京!”
伏知時氣笑了,怒火頂到一定程度反而冷靜下來了:“轉不了。”
“必須轉!一天不惹事我看你是心癢難耐——”
“老伏,說什麼呢?”
他爸和他媽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無所謂,想轉你們轉呗。”伏知時動動手指,摁着紅繩上的核桃,在皮膚上印出印記,“辦完轉學趕緊開個小号練吧,大号練廢了。”
王傲華又轉過來沖他:“小伏,說什麼呢!”
伏知時緩了緩:“沒話說。談戀愛了。挂了。”
“……”
剛挂完電話,應悄就回來了。
伏知時這會兒其實已經冷靜了,就算老伏想給他轉,王總也不會願意的。王總就指望他不惹事睡安穩覺呢。
王總睡眠不好。
“怎麼去那麼久?”
應悄邊回消息邊說:“卓越計劃生前葬禮前兩天先去布設靈堂,挽聯柯甯寫,不花錢。過幾天咱們一起去把需要的東西采購了。”
“嗯。”伏知時靠過來,“你哥又找我了,說我告小狀,要治我。”
“怎麼辦啊妹妹,我害怕。”
應悄不覺得他真的怕,打字的手不停:“你讓他來,我看他怎麼治你,談個戀愛給他忙壞了。”
伏知時又往前湊了湊,監控拆了,他放心大膽地親了親她的耳垂。
上周姚舜禹惹他,妹妹為了哄他就親在這兒。
蜻蜓點水的一碰,卻親得她發癢,感覺他嘴唇上沾着汽水的涼,含了水汽的霧伏貼在耳畔。
朦胧,卻又大張聲勢。
她也側過去,同樣蜻蜓點水地碰了碰,伏知時撚了撚她的耳垂:“你沒耳洞。”
“忙着熱愛學習,沒時間搞那個。”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來了興緻:“你想不想看我的臍釘?”
說着,他就去卧室找臍釘了,很簡約的基本款,彎彎的環,上下兩顆八心八箭的鑽石,他戴好了就去找應悄,拍拍她的腦袋:“看我。”
他半撩着那件黑色T恤,腹肌線條流暢,不過分張揚,腰兩側的人魚線輪廓明顯。鑽石臍釘随着他姿勢的變動折射光線。
這人怎麼一會兒沒看住又燒起來了。
“什麼時候打的?”
“太久了,我也忘了。”伏知時扯過椅子坐下來,手還是卷着T恤不放,“平時不戴,隻戴養臍釘的素釘。”
應悄扯着他的T恤拉好:“朋友,你家平時都不用燒水吧?你往那一站水立馬燒好了。”
“也就燒給你看。”
臍釘太隐秘了,不穿低腰褲根本發現不了。
伏知時控制着她的手,隔着薄布料壓那兩顆鑽石:“等你生日戴這個跳舞給你看。”
話題聊到生日,應悄忍不住問:“你生日什麼時候?”
“2月19号。”
聽到這個回答,應悄又重複一遍:“2月1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