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兄,你……”
陳子旭正欲說些什麼呢,卻被宋東西一個眼神給打斷了:“噓,别把她吵醒了,這祖宗剛才嚎了幾個時辰了,她不嫌累,我還聽煩了呢。叫她好好休息休息吧。”
“好。”
然而,這邊剛應下呢,那邊少婠睡夢中隻覺得身子一顫,轉眼間就醒了。隻不過醒的有點懵,愣愣的望着房頂,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呃,宋兄,她醒了……那繼續說?”
“說什麼?”
沒等來宋東西的答複,這話茬卻被少婠給接上了,待到看清楚來人之後,她便十分激動道:“陳大哥!你們來的太妙了知道嗎?若是在沒有人來,我倆就要渴死、餓死在這裡了!”
說罷,少婠還作勢掉了幾滴淚,好吧淚是真的,心酸也是真的。所以……水呢,飯呢?
見她眼睛直勾勾的盯向自己,陳子旭也是福靈心至,瞬間便曉得了她的意思。當下就命收下把吃食之類端上來了。
“哇,這麼多吃的!陳大哥,你簡直是太好了!”
不過感歎完,少婠便看向一旁的手下之一,笑着問道:“這位大哥,勞您駕,喂我幾口呗?手被纏着吃不了東西。多謝!多謝!”
啧,見她朝其他人谄媚的笑,宋東西不知怎的心裡頭倒是不愉快起來。臉色都變了,可嘴上卻仍不饒人,酸道:
“呦,還知道求别人幫忙,我以為您老人家神通廣大,用嘴吃呗,還用什麼手、用什麼人啊?”
?
這一出卻令少婠有些發懵。
“狗東西,你發什麼瘋呢?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哼!”
宋東西卻冷哼一聲撇過頭去,倒是一旁的陳子旭笑得有些合不攏嘴。不過還是上前勸解,畢竟這可是自家主上好不容易才碰上的姻緣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醫館裡的人都到哪裡去了?怎麼一個人影都沒有?不正常。”
少婠邊吃邊提出了疑問,此問一出,兩個男人都沉默了。宋東西與陳子旭各自思索了起來。醫館之人傾巢出動一定事件大事,可是也沒消息傳來啊?
難不成,有人故意将某些消息按下了,沒傳出來?
忽然,敞開的窗口處卻落下一隻灰白色羽毛的信鴿,鴿子腿上還封了一封信箋。
對視過後,陳子旭連忙走過去将信取了下來,打開一看。這才找到了答案。
“原來如此。”
“宋兄,少婠姑娘,醫館的人都去濟慈堂那邊幫忙去了。你們的朋友可是大腦了一場啊!受傷的人可不在少數。”
“不過……”
突然間,陳子旭話鋒一轉卻給少婠她們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荊大哥受傷了,而且也很嚴重!
“什麼,荊大哥受傷了!還是重傷!這,怎麼會這樣呢?!不行,我得去看看!”
一聽這少婠就炸了,當下便掙紮着要起身,卻被宋東西罵了一通,這下歇下了心思。
“你瘋了啊?自己傷都沒養好呢,過去幹嘛,添亂啊?有那功夫倒不如好好養傷,這樣才能早日重逢呢,懂不懂?”
被宋東西訓斥後,少婠癟了癟嘴。是哦,自己手被包成這樣,行動都困難,還想去看人家?去了也是添亂……于是,便又耷拉下腦袋,将頭埋進被子裡去了。
見人化作了鹌鹑,宋東西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妥,倒是一反常态的出言安慰着:“放心吧,墨玉師姐她們都在,荊大哥一定會沒事的!”
“可咱們對同音會的調查,是不是要暫停了?”
“嗯,不過沒關系。壞事隻要做了,一定會有痕迹。狐狸尾巴,藏不住。”
是了,此番動作早已打草驚蛇,便是她們幾個沒受傷,計劃也不能進行下去了。
不過正如宋東西所言,狐狸的尾巴是藏不住的。另一邊,同音會的人卻沒沉住氣,有所行動了。
濟慈堂醫館,一牆之隔的客房内,白日裡光頭帆布鞋,他們交過手的玄衣女子卻趁着夜色翻窗而入,利刃早便架在了紅葉的脖頸上。
不過令人感到驚奇的是,這次紅葉非但沒有驚慌,反而還十分欣喜的坐直了身子,甚至還對來人笑臉相迎。十分殷切的握住了她的手,嘴裡還激動的喚着:
“玲兒,你是玲兒對不對?我那可憐的妹妹!”
當那句熟悉的“玲兒”二字自紅葉口中說出時,玄衣女子的身體明顯的震顫了一下,可當後面那句話出來後,她卻又變了臉色,重新冷漠了起來。
甚至還猛然抽回了雙手,橫眉冷對的拿劍指向紅葉。
“閉嘴,誰是你妹妹!你少在這裡攀關系!”
“況且,連主人交給你的一點點小事情都辦不好,要你有何用!你還活着做什麼?”
這兩句話如晴天霹靂一般,砸進了紅葉心中,叫她心下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