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先為他止血吧!不過稍後還是得速速将人送往醫館去!”
方不顯一邊說着,手上的動作也未停,反倒是他波動的情緒随着血流的止住而平緩了。呼,吓死了。還以為要失去荊大哥了。
他們幾個結伴而行,與這江湖上行走,好不暢快,這要是少了他算怎麼回事啊?
不過留給他感慨的時間卻不多,縱使荊昔歸的事要處理,那王家父子也需得處理。因此墨玉斟酌了片刻,便做了決定:
“這樣吧,李統領煩請你找幾個腿腳快的弟兄們,将我這位受傷了的同伴送往醫館診治。我們幾個有公務在身,暫時還走不開。”
聞此,那李統領便拱手答道:“那是自然,謝飛,李懷你二人腿腳快,身手好便跑這一趟吧。急着要将人安安全全的送到醫館。”
“是。”
那二人領命後也不含糊,一人将荊昔歸背在身上,另一人自身後扶着他,防止他從那人背上摔下來。緊接着二人便腳步快而穩的出發了。
當三人的背影出了幾人的視線後,輕咳了一聲後,墨玉便開口了:“走吧諸位,咱們去會會那王家父子。”
随後,濟慈堂。
伴随着劇烈的一聲響動,緊接着便是一地的哀嚎聲。原是方不顯殺了個回馬槍,揮劍劈出一道劍氣,将守門的兩個賊人連同着大門一并劈開了。
賊人受了一道劍氣,又狠狠拍在了門上。早已喪失了行動能力,在原地哀嚎了幾聲後,便沒了聲響咽了氣。
可這一劍卻一石激起千層浪,将整個濟慈堂裡的人都被驚動了。
“外頭怎麼回事,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此前王立正在堂前教訓着自家兒子呢,叫他長點腦子。心情自然是不好的。可不知怎的,這堂内忽然聒噪了起來,叫他更是心煩。
因此便怒氣沖沖的尋着聲響直奔而來,下一刻卻對上了方不顯帶着殺意的雙眸。
王立有些差異,不過卻沒有輕舉妄動,倒是王齊見他如此嚣張,一下子就怒了。正欲上前刁難之際,卻被他老爹王立給攔下了。
朝他打量了一番後,王立忽然笑道:“小兄弟老夫看走眼了,沒想到你竟然敢單槍匹馬的闖回來。不過另一個小兄弟呢?怎麼不見他人啊,不會是……”
“呵,另一位你不配見!”
王立那話說的雖模棱兩可,可他眼底的挑釁和玩味兒卻被方不顯盡收眼底。當下怒火便自他心中被點燃了,恨不得殺之後快,然而大事要緊!
因此,出乎意料的是,方不顯忽然開口笑了,還笑得很大聲。并且越笑越猖狂了。
“是啊,他若是真死了,本少主叫你整個堂裡的人都給他陪葬,如何啊?”
“哦,少主?不知,你是哪門子的少主啊?”
聽了這番話,王立隻當他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在哪大言不慚呢。說完就跟自家兒子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點也沒将他放在眼裡。
可是聞此,眼前的少年忽然便收斂了神情,整個人都嚴肅正經了起來。一圈圈的解開了那些纏繞在他配劍上的布條。
而後一字一句道:“青山院少主方不顯在此,不知可否有幸,屠你滿門啊?”
随後,随着那灰撲撲的布條落地,一抹蒼翠便自方不顯手中顯露出來,那其上穩穩排列着的“青劍”二字,卻叫王立刹那間便膽寒了起來。
青劍,是青劍!青山院的青劍!他,他方才說他是那青山院的少主?!
更是要屠他滿門?!
不不不,不行。不,不!
“不行!他隻有一個人,都給我上,殺了他!不能讓他走出濟慈堂!”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後,那王立卻仍舊說不死心。以青山院的實力,自然是可以屠他滿門的。但若是這少主死了呢?
更何況隻有他一個人,屆時随便栽贓一下便可。反正這地方亂的很。保不齊就出什麼意外了呢。再者,屆時他護送遺體有功,說不準還能從青山院謀點兒東西來呢。
看來,這人确實不能留了!
想到這兒,那王立眼神就更陰毒了起來。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自己提刀沖了過來,欲親自取他首級!
“哦,是嗎。你确定他隻有一個人?”
“還有我青山院少主你都敢動,活膩歪了?”
言罷,張浔鶴便閃身進了堂内,同方不顯并肩而立。甚至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可以啊少爺,夠威風!”
“少廢話,先拿下他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