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是你将我們約來此地商談。現在反而還倒打一耙,說我們心不誠。呵,我看是你腦子壞了吧。”
聽此,鶴玄嘴角不屑的咧開了弧度,随後面無表情的将手就往桌上一撐。緊接着弑殺的氣場自他彌漫開來,威壓鋪天蓋地般直沖妙音娘子面門兒去。
然而令他有些小小驚訝的是,那妙音娘子卻并未被他的氣勢所吓倒,反而還将那眉頭一挑,竟施施然笑起來了。這不禁叫鶴玄更加火大起來。眉頭一緊正欲發作時,卻被自家阿姐給攔下了。
即便是眼睛看不見,可是鶴羽一出手便精準的按下自家弟弟的手,此舉倒是叫妙音娘子又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出來,不出所料便得了鶴玄的一個瞪眼。
可她卻不惱,隻凝神盯向眼前的白衣女子,靜靜等待着她口中的未盡之言。
“行了,你也不必試探我們。世人誰不知道我們隻聽命于令主。與你從未有合作二字可言。隻不過是想來看看,這風頭正盛的妙音娘子是何方神聖罷了,如今一看,果然是很有野心啊。”
“不過我還是建議咱倆兩家相安無事,畢竟,若是做敵人的話,我們兩個也是很麻煩的。你覺得呢,妙音娘子?”
呵,話說到這兒,才聽明白了。原來如此啊。不過妙音娘子倒是不覺得驚訝。因為她早就預想到了這樣的局面,隻不過那更為強勢之人居然是姐姐鶴羽。這一點倒是令她頗為驚奇。
不過女子本就心細如發多于男子,倒沒什麼好震驚的。這隻能證明,她面前的兩個人,皆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不是尋常手段就能對付的了的。
可忽然之間,她居然十分突兀的鼓起掌來了。
“好好好,不愧是生門鶴羽啊。這能做門主的必然也不會是什麼泛泛之輩,妙音受教了。”
随後又笑道:“不過你們怎知,此番我不是來示好的呢?我知你們一直在找尋着那枚遺失的雲間令。正巧我知道它的下落。”
“不若我們各退一步,我賣你們個人情。你們也給我個面子。我将那令牌的下落告知你們,咱們交個朋友?”
此話一出,鶴玄的眼睛頓時銳利起來,瞬間起身,如餓狼捕食一般,指尖刃早已蓄勢待發,就等着自家姐姐一聲令下了。可一旁的鶴羽聞此卻絲毫未動,沉靜的不像是真人似的。
又僵持了一瞬,面對着對面之人凜然的殺意,妙音娘子卻并未慌張,反而依舊笑得明媚。這時,沉寂了許久的鶴羽終于有了動作。
“玄兒。”
隻此一句,身側之人就收了滿身的殺氣,再次吊兒郎當的坐下身來。把玩起手間刀刃,并且再不關注眼前人,眼前事了。
妙音娘子再次挑眉,不過也并未言語。隻神色坦然的等待着,下一瞬将要發生的事情。
“什麼消息啊,連我們都能瞞過去,妙音娘子,不若說來聽聽?”
“呵,放心這個消息包你滿意。”
那妙音娘子再度一笑,随後也不再兜圈子了。直接将雲間令在少婠燈一行人身上的消息一并告知給眼前二人。語畢,便盤起手中的珠串。神色放松得,等待着那個必然成功的消息傳來了。
不過卻令她失望了,對着她首當其沖,迎來的卻是一聲質疑。
“是嗎,如此重要的消息你直接就告訴我們了,也不怕分不到羹?”
啧,這倆人怎麼這麼謹慎。謹慎的有些過頭了吧。縱使心中劃過一絲不快,可妙音面上卻不顯,隻解釋道:
“這江湖上誰人不知,雲間令是你們生、殺二門的東西。即便是我得到了也沒有什麼用處,倒不如賣二位一個人情,咱們也好成為朋友啊。”
“呵,你倒是好心。”
這時一旁的鶴玄卻開口嗆了她一嘴,然後不待任何人言語就又閉上了嘴,悠哉悠哉喝起茶來了。
“行了,既如此,我們也不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倘若你所言都是真的,生殺二門歡迎你成為我們都的朋友。”
言罷二人便同步起身,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便翩翩然離去了。
這人都走出去了,妙音娘子身側之人上前一步正欲開口說話時,卻被複又折返回來的鶴玄給打斷了。
“哦對了,提醒一下,不要耍小聰明,更不要越界哦。不然,我們也是很難纏的~”
撂下這麼一句話後,鶴玄這次終于是離去了。并且腳下生風,動作十分迅猛。似是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的樣子。看的那侍女是十分的憤然。
“主上,她們二人太過分了!”
這話還未說完,就被妙音娘子揮手制止了:“無妨,她們有狂妄的資本。不過這誰為狩獵者還尚未得知呢。”
說罷,她便又笑了起來。隻是這次她的笑中卻滿是野心同狠戾了。
不與她結伴同行嗎,那就隻好被利用啦。真可惜,她還挺喜歡那個鶴羽的。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卻那般有主意。真想把她關起來,關在籠子裡養着。一定很有趣。
就是她旁邊的瘋狗有些太讨厭了。妙音娘子不喜歡。那就,想辦法除掉?
“啧,算了。吩咐下去。叫咱們的人悠着點。對生殺二門的人友好些。既然不能成為盟友,也不能成為敵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