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少婠同宋東西之間的氛圍,正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偏移的時候,就被另一邊張浔鶴二人的沖突聲給打斷了。
他二人本來在一旁賞花賞的挺好的,也怪張浔鶴嘴賤,浪蕩風流慣了,這不又說了一些不着調的話,惹的喬大小姐生氣了。
隻見他用手接住了一些落花,随後便含笑湊到了喬憶鸢的跟前。由于他湊的極近,喬憶鸢的眼睛便直直撞向他那雙多情的桃花眼中去了。
一瞬間,落花,風聲,香氣萦繞周身。構成了一副别樣的畫卷。一時間喬憶鸢便怔愣住了。随後臉上便因羞怯染上了一抹紅霞。
張浔鶴見此便更得瑟了,自她耳邊落下一抹輕笑後,便将那捧落花湊到了她的面前打趣道:“好一個人面桃花相映紅啊!”
此時喬憶鸢還是害羞的,聞此更是羞的将頭低垂下去,眼睛看向底下堆積的落花,眼神閃爍着,就是不敢看他。
其實到這步就可以了,還有什麼比少女臉紅更動人的畫面了嗎?可見好就收這四個字,張浔鶴是不懂得。這家夥一看自己的“宿敵”害羞了,當下邊捉弄起她來了。
“你看這花,好看嗎?”
“……好看。”
“那你喜歡嗎?”
“……喜,喜歡。”
“呵。”自喬憶鸢耳畔低笑一聲後,張浔鶴的目光便瞬間狡黠了起來:“那毛毛蟲你喜歡嗎?”
說着就把手中的花瓣往喬憶鸢身上撒去,惹得她爆發出一聲尖叫之後,連連扯布。抖動着衣袖害怕真有蟲子落在身上。
“很好笑是嗎?”
不同于往日的氣急敗壞,看着她泛紅的眼眶還有緊抿着的嘴唇,以及攥着拳頭顫抖着的身子。張浔鶴的笑聲便戛然而止了。
遭了,這是玩兒脫了!
下一刻,少女正要走,卻被張浔鶴一把抓住了手腕給攔了下來。
力量懸殊,一時間無法掙脫開來。喬憶鸢的眼眶便更紅了。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叫人不知所措起來。
“不是,你别哭啊。我逗你的。那花幹淨的很,根本就沒蟲子。真的!我發誓!”
“你發個狗屎的誓你!給老娘死!”
注意到這邊動靜的少婠剛趕過來,就聽到這麼一句話。呵,直接給她氣笑了。是誰給的他膽子,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負她的喬姐姐的?
也不慣着他,直接與衆目睽睽之下飛起一腳,給那臭狐狸一腳踹飛了。
“特娘的,給他臉了真是。怎麼樣喬姐姐,沒事兒吧?”
說罷少婠便舍了宋東西,一個閃身便來到喬憶鸢的身側,伸出手來将她虛虛環住了。甜膩膩的安慰着她。
自另一邊趕過來的方不顯一眼便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但還是任勞任怨的将癱倒在地上的張兄給撫了起來。不過嘴上也沒閑着,不住的數落着他。
“啧。”
倒是被冷落在一旁的宋東西自牙關溢出了一聲不滿的呢喃聲。随後也提步趕來,站在了少婠身側,神情依舊。隻是他看向張浔鶴的眼神卻有些冰冷。直看的他與這光天化日之下,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你啊你,什麼時候能個有個正形?”少婠沒忍住繼續怼道:“還好墨玉師姐和荊大哥有先見之明沒帶着小長安來,你這樣做還不是帶壞小孩兒嗎?”
啟料,聽了這話的張浔鶴下意識反駁道:“哈,我?我帶壞小孩兒?你要不要看看小長安才幾歲啊,他能記得什麼?還我帶壞小孩兒?”
啟料一說這個就連喬憶鸢也激動了,緊接着兩雙眼刀便齊齊飛向他了。見此,張浔鶴也隻得是舉手投降。
“得,我說不過你們。好好好,我認錯,認錯還不行嗎?”
聽他如此,少婠同喬憶鸢心中雖然還是有些不爽的,但畢竟同行一場,都是朋友。也隻得暫且原諒了他。隻不過二人的臉色還是有些僵硬。
不過張浔鶴見此卻長出了一口氣。呼,太吓人了這倆小丫頭。得,看來這以後還是得管住自己啊!起碼也得先從管住嘴開始。
幸而這樣僵持而尴尬的時間沒有維持太久。賞花人群種,不知是誰先發出的一道尖銳的喊叫聲,緊接着無數的喊叫聲便此起彼伏了,瞬間便沸騰了起來。
“這什麼情況?”
少婠一衆不明所以,循聲望去,卻見有一黑一白兩排轎子自入口處停了下來。這猛地一瞧去,跟黑白無常出遊似的,叫人多有不适。
緊接着,當中一句呼喊聲便為幾人解了惑。原來是生、殺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