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
“這是我昨天連夜畫的簡易版地圖,你們誰記性好,都過來瞅一眼。咱們幾個分頭行動。”
處理好兩個女匪之後,荊昔歸便手腳麻利的自胸前掏出一張自畫的簡易版地圖來,叫衆人記牢。随後便交代起各自的任務來了。
“方兄、張兄跟我一同深入敵穴。那個叫鳳爺的女匪頭頭,今日剛送來兩大箱金銀珠寶。我親自經手存放的,曉得在哪。你二人同我去搬。”
“宋兄的身體狀況離不開人,還需少婠姑娘多加用心。你二人便做接應吧。順便研究研究逃脫路線。”
“好了,有什麼争議嗎?”
孰不知這一套下來,給少婠等人都講懵了。都是些初入江湖的小豆芽菜,哪見過這等陣仗啊。聽了安排後,一個個都摩拳擦掌,心潮澎湃起來。
乖乖,原來行俠仗義還有這麼多的謀劃嗎?少婠不由得反思起來。
從前隻當是行走江湖,一人一劍便可。卻不曾想過,很多事情也是要有計劃的。不是僅靠滿腔熱血便能達成的。
其餘衆人也是神色各異,不過多的是對未知事物的興奮。也就唯有宋東西一人穩如老狗,不動聲色。啧啧,裝的嘞。
“好,那便行動!”
說罷幾人便動若脫兔,轉瞬間就各自消失在了原地。當然,宋東西這邊是被少婠帶着飛檐走壁的。
正是壽宴時候,地牢内的看守也不多,功夫好的自己就避開人,輕而易舉便出了地牢。
再觀宋東西這邊。
當少婠的手攬上他的腰的時候,宋東西便渾身一顫,又見少婠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不由得有些生氣起來。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有别?”
少婠則一臉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我知道啊,可眼下你我二人一隊。我不攬着你的腰,如何帶你出去啊?”
“再說了,明明是我吃虧好吧,你激動個什麼勁兒啊?”
說罷,少婠不等他再言語,逮着那守衛轉身的功夫,運起輕功,悄無聲息的帶着宋東西出去了。随後便按照分配的任務,去找合适的地方接應了。
與此同時,方不顯等人也在荊昔歸的帶領下,順利的摸到了财寶存放的地方。
得見内景之後,就連他們兩個富家公子都不由得驚歎起來。此地堆積了如此多的财寶,那所謂的豹爺究竟是多麼能斂财啊!
“行了,别看了,抓緊動手,能帶多少?帶多少。”
言罷,三人自然不會客氣。一個個撐起麻袋便開始裝了。
至于為什麼用麻袋呢,是因為那箱子太沉了。怎麼着也需得兩個人同搬一個箱子吧,太不劃算了,更何況也不利于撤退。
然而,與此地熱火朝天的氛圍不同的是。壽辰大廳内的氣氛可謂是詭異的低氣壓。
不知是誰将少婠身上有雲間令的消息傳了進來。一時間,廳内的三個大爺是各懷心思。随後便相互試探起來。
還是鳳爺先動的手。
“咳咳,聽說日前二哥你這兒押了幾個人?三妹可是聽說了這裡邊兒有幾位,那可是長得豐神俊朗,貌比潘安。”
“不知三妹可否有幸,見上一見這幾位美男子呀?”
一聽這話,那豹爺心裡頭便門兒清了。這是有人也向她通風報信了。
本來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豹爺心裡是存疑的。且不論給消息的人是何身份,但就這一行為,也處處都是陷阱啊。
那雲間令是何物啊,那麼寶貝的東西,就那麼别無所求的告訴了他。任誰心裡頭都得思量思量吧。
再說了,莫不是什麼離間計吧。
可如今二妹就這麼旁若無人的提出來了。還是以這麼一個舉手之勞的小條件。倒叫他難以拒絕。
好好好,玩兒暗度陳倉那一套是吧?也罷,那索性便搬到台面上來。左右也是自己的地盤。到手的鴨子飛不了。
想到這兒,豹爺便大手一揮,十分豪爽的答應了:
“害,我當是什麼呢。無非是些男人嘛。不過二妹你是懂我的。這裡頭有個人得歸我。”
一聽這個,那名喚鳳爺的紅衣女子也來了興緻:“怎麼,二哥可是有入了眼的嫂子?”
“哈哈哈哈哈,知我者,二妹也!你二哥我也是許久未曾見過如此幹淨的美人兒了。”
這廂豹爺笑的豪爽,未曾注意到自家二把手“小諸葛”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
“是嗎?那我可倒要見識一番了,不過這美人兒在哪兒呢?怎麼沒來陪二哥一同吃酒?”
豹爺聞此朗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這不是忙着準備壽辰宴嗎,這才冷落了那小美人兒。更何況那美人兒性子剛烈。如今,與他那幾個朋友們一同關在地牢裡呢。”
見此,鳳爺便趁機提出一同前去見識見識。于此同時,一旁一直沉默着的大哥,虎爺也發話了。
“也好,反正到了這個時候,大家也都吃飽了。不如一同前去,也算是給二弟參謀參謀。此等終身大事,可馬虎不得。”
衆人随聲附和着,随後一行人便浩浩湯湯的,往地牢去了。
可這邊的幾個人卻不知道呀,熱火朝天的搜羅着正來勁呢。不過留在外面接應的少婠等人卻發覺到不對勁。
這怎麼一個個的不吃飯,都出來了。還風風火火的。
而且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