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有那麼神嗎?
見那店家如此,張浔鶴心中是無比的好奇啊。當下便端起碗來喝了一口。沒曾想卻全都噴了出來。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見此,少婠和那店家便朗聲大笑起來。
搖了搖頭,趁着衆人的注意力都在張浔鶴的身上,宋東西偷摸着也抿了一小口酒。舒坦,自他傷後,也是許久未碰過酒了。
不料,就這麼一小下。當他欲悄無聲息的将碗放歸遠處時。冷不丁的就和少婠對視了。
正欲開口解釋,卻見她徑直将那剩下的半壇酒,囫囵個的給塞到他懷裡來了。甚至還扒拉開他的嘴,想要親自喂給他吃。
萬幸被方不顯給攔了下來。不過也足夠将其震撼了。這個少婠,一天天的,使不完的牛勁!
混得熟了些,那店家還送了些吃食過來,同他們談笑風生着。不過當他得知了衆人的目的地時,卻忽的變了臉色。
“萬萬不可啊!再往前便是三山腹地。早些年叫三個土匪占了去。各自為王,無惡不作。衆人都打怵呢。”
“便是求得了好日子,一夥人同行也要怵上一怵,更何況你們就這幾個人呢?不然還是過幾天,等商隊集結過後,再一同進山吧。”
啟料這好言相勸的話,落到吃醉了酒的人耳中。卻變了味道。
“什麼,不能去?那我便更得去瞧瞧了。去瞧瞧那三山匪徒,究竟有何猖狂之處!”
所謂酒壯慫人膽,更何況少婠一衆年輕氣盛,不懼風浪。當下便擺着闆子要繼續趕路。
“這叫什麼,這叫迎難而上!”
說着少婠一手摟過一個來,狠狠拍在了方不顯和張浔鶴的肩上。
然而卻畫風突變,方才還吵嚷着要繼續趕路的少婠,如今卻一手一個的,結拜起來了還。
“你二人好酒量,好酒量!是個爺們兒!為此從今天起,我要同你們結為異性兄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對!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說罷三人将手中的碗那麼一摔,站起身來便要走。
“店家,結賬!”
這般吼完一嗓子後,少婠下意識的朝荷包摸去,不過卻摸了一個空。
于是便有了開頭那一幕。
“小方方,你還有錢嗎?”
然而此話一出,未醉酒的宋東西卻變了臉色。遭了,他們身上的錢都給那爺孫幾人了,那還有錢啊。當下便尴尬了起來。
“嗯?你也沒有嗎?”
說罷,少婠又看向了張浔鶴,忽的眼前一亮,一把便将人給拽了過來。
“他有,他有大金葫蘆,還有崔玉簪。他有錢,讓他付。”
說罷,少婠将張浔鶴往跟前一推。啟料那貨也吃醉了,樂呵呵的跟人家重複着:“對,我有大金葫蘆,我有錢!呵呵,呵呵呵呵呵。”
“你有什麼你有,快閉嘴吧!”
見此,宋東西一臉嫌棄的拎起張浔鶴的袖子來,一把蒙住了他的臉。叫他少犯些傻吧!不能喝還喝那麼多,自找麻煩。
随後便轉身朝那店家賠笑作揖,試圖解釋呢。
那店家是何許人也,開店這般久遠,在這種三面臨匪的情況下仍未倒閉。自然一眼便将情況給看穿了。
不過今日,他倒是沒有追究的打算了。于是便打手一揮,将宋東西的話給堵住了。
“今天得遇良方,我高興!酒食全免了,就當交個朋友!”
聽到這兒,那三個醉鬼聞聲便過來了。
“店家豪爽!來,咱們繼續,不醉不歸!”
眼瞅着這幾個人還真要繼續喝了,宋東西連忙給這仨人拽回來了。不給錢就很過意不去,這占人家便宜那還了得?
于是,在宋東西的淫威之下,少婠三人隻得悻悻離去。一步三回頭,再加嗷嚎一嗓子。可謂是凄涼婉轉,蕩氣回腸啊。
震的是林中驚鳥起,竹葉紛滿堂啊!
不過,宋東西還是高興早了。這幾個人吃醉了酒,是一個比一個鬧挺!
這邊張浔鶴喝醉了酒非要躺在那竹枝子上耍帥也便罷了。好歹他選那竹子比較厚實,一時半會兒也掉不下來。
可剩下兩個,才更不叫人省心呢。
你說她倆醉就醉吧,這時候想起切磋來了。
真打也就算了,可是醉酒後頭腦發懵,打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不忍直視啊!
居然還互相扯起頭發來了!
算了,眼不見心不煩。宋東西幹脆倚在竹子旁打起盹兒來。養精蓄銳,好處理這幫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