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
牢房内,牆角處。張浔鶴一臉悲怆的哀嚎着。随後便放棄了掙紮,癱坐在了地上。
一夕之間是雲泥之别啊!
昨夜自己還是高閣賞月的翩翩貴公子,如今已然成了階下囚,還關在這麼一個破地方!要水沒水,要吃的沒吃的。還全是蒼蠅蚊蟲,而且還爬來爬去!
救命啊!
冒油的桌,發黴的草,潮濕的地和絕望的他!啊,想想都絕望!
早知如此,他便不多管閑事了。真是自找苦吃!
不過眼下,也就隻有他一個人在抱怨了。因為,其他人根本就沒心思關注這些。
“小方方,你說這藥對他能管用嗎?他本身子本來就不好,這又挨了好幾下。不能出事吧!”
少婠擔憂的問道。
是啊,方才的場景曆曆在目。宋東西被三五個壯漢牢牢按在地上,背上早已被打的皮開肉綻了。他們怎麼下得去手?
“他們這是濫用私刑!簡直太過分了!”
少婠一個人碎碎念着,問候了那幾個人的祖宗十八代。這邊方不顯敷完藥後,認真的查看着宋東西的傷勢。
“無礙,别擔心。”
真是的都這樣了,這家夥居然還在逞能!少婠不免有些生氣。
是說這話時他的臉色都不能看來,煞白煞白的。說不好聽的,俨然一副将死的樣子嘛。就如同少婠第一次撿到他時是一個德性。
第一次是不認識他,因此心中并無他想。可如今一起經曆了這麼多,少婠早就把他當成好兄弟了,又怎麼會不着急呢?
“我真的沒事,不過你那雲間令是怎麼回事?”
這話直接把少婠給問懵了。不是,他受傷提雲間令幹嘛。再說了,他管她是從哪得來的呢?
“要你管!”
“是啊少婠妹妹,先前還未來得及問你,那雲間令是從何而來?”
“嗯?小方方你怎麼也問啊?”
少婠見方不顯也跑來問他,當下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雖然對他們有所隐瞞是她的不對,但她發過誓,保證過不外傳的!
黑石屋的規矩就是不問來路,不講出處。她可不能不講信用!
“什麼,雲間令!”
本來自己憋了一肚子氣,窩在牆角準備聽天由命的的張浔鶴聽了這句話,幾步便竄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少婠的手,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可是那江湖中,傳聞能号令生殺二門的雲間令?”
無語……
遇見他之前,少婠從未如此無語過。他眼睛是瞎的嗎,看不出她的尴尬嗎?
見他如此,少婠眼睛那麼一瞪,随後便給了他一個腦瓜崩。
“還有你,給我老實點!少在這兒打些歪門邪道的鬼主意。再說了,你都那麼有錢了,還在乎一個雲間令?”
聽少婠這麼一說,張浔鶴可不同意了。
“你懂什麼?金錢和權力相比,那自然是……”說到這兒,張浔鶴卻突然停頓了。側目觀察了一下衆人的反應之後,這才悠悠的吐出了答案。
“當然是潇灑更重要了!”
“我可不想因為這個小小的令牌就喪了命。畢竟這大好的世界,還有大把大把的美人,等着我去拯救她們呢。”
呃,她錯了,錯的徹底。
這家夥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自大狂!與他是說不通的!
不過,少婠雖然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但是卻無法反駁。錢權利祿與肆意江湖相比,她自然是要選後者的。
左不過是一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玩意兒,倒不如在這江湖中留下些屬于自己的傳奇故事。
這樣的話,即便是百年之後,自己的壯舉也是屹立不倒啊!
想到這兒,少婠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沒想到卻被這人揪住不放了。
“你也覺得我的想法對是不是?哈哈,我就知道,我與美人兒你是心意相通啊~”
嘶,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于是下一秒,少婠的拳頭便落到了張浔鶴的臉上。然而……
“唉,沒辦法,連美人兒揍人都這麼賞心悅目~”
嘶,少婠的拳頭感覺又硬了。
“好了,都别鬧了,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關乎你的生死!”
宋東西此言一出,少婠一下便愣住了,有那麼嚴重嗎?
“你說呢?你這可是個大麻煩!”宋東西再次猜到了少婠心中所想,并且狠狠訓了她一頓。
聽到這兒,少婠雖是有一萬個不服氣,但也隻得撇了撇嘴。是啊,可不是大麻煩麼,都有人幾次三番的來殺他們了。
“那怎麼辦啊?東西都在我這兒了,難不成還能随便丢了啊?”
沉默,彌漫在整個囚牢。
“不若,将這雲間令送往青山院,交由我父親保管?”
方不顯此言一出,便得到衆人的一緻認同。
對啊,青山院!
反正她們此行的目的也是要去青山院嘛。屆時,那幫人若是還要動他們,可就得好好思量思量了。
“好,就這麼辦!”
不料,這廂衆人剛敲定好對策呢,就有獄卒前來提人了。
“方不顯,有人來看你了。跟我走。”
就見那獄卒走到了牢房門口。粗暴地拍了拍門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開門之後,押着人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