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譯垂着頭,視野中出現了一雙潔白的錦靴,視線上移,是輕薄如雪的袍角。
他本能地已經伸出了手,抱住了來人勁瘦的腰,“師祖。”
白釋的手掌落在了蘇譯的頭發上,輕輕地揉了一下。
蘇譯更緊地擁住,腦袋埋進了白釋懷裡,甕聲甕氣到近乎撒嬌道:“我剛想去找師祖,師祖便來了。”
白釋語氣溫和,“嗯,有事嗎?”
蘇譯拉着白釋與他一同坐到尊位上,環抱着白釋的動作卻是不變,繼續道:“魔界與仙門的戰役恐怕無可避免,剛剛禦魔衛禀告說無極門已經從各門各派抽選修士,往葬龍灘接近了。”
白釋放在蘇譯背上的手,有一刹那僵硬,“你打算怎麼做?”
蘇譯道:“帝上已經安排妥當,即使迎戰魔界也未必會輸。”
沉默了許久,白釋道:“如果棘手,我可以幫你。”
蘇譯從白釋的懷裡爬起來,很認真地凝視着他的眼睛道:“這就是我剛剛打算找師祖要說的事,我想此戰師祖便不去了,弟子不願師祖為難。”
“不為難,我可以隻保證你的安危。”
蘇譯很是堅定,“我不會有事。”
白釋看着蘇譯,唇角無意識動了動,“上次你也是逝在了戰場上。”
“上次我是将軍沖鋒陷陣是我的職責,這次我是帝王,保護我的人有很多。”
白釋垂下眸子,妥協道:“我說不過你。”
蘇譯倒是被他逗笑了,他笑的開心,眉眼都彎成了兩個月牙,白釋環住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
蘇譯笑夠了,俯身到白釋面前親他的唇角,溫潤柔軟的唇貼上了,白釋的瞳孔慢慢收縮,他被動地接受蘇譯與他的一切,糾纏撕咬。
手掌滑到了他的腰側,指尖輕輕一挑,白釋的腰帶便松開了,手指伸進衣袍,隔着光滑的裡衣布料,是勁瘦有力的腰。
蘇譯的指腹帶着細微的薄繭,要比白釋的體溫高上許多,白釋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身體,跟着腦子便清明了。
他抓住了蘇譯在他腰側作亂的手,不容拒絕地扯開,啞聲責備道:“莫要胡鬧。”
蘇譯不可置信地愣了許久,眼裡的光都消散了,他不死心地又試了一次,還是被白釋扯開了,蘇譯閉上眼仰頭湊近白釋,語調都在顫抖,“師祖不喜歡我?”
白釋張了數次口,都沒有發出聲音來,他看着蘇譯不安抖動的睫羽,喉結滑動,慢慢低身,捧住他的臉頰,小心地吻了下去,他嘗試運用技巧,他努力想讓蘇譯安心,表達出他是喜歡他的。
可還是太差了,蘇譯縮緊了抓着白釋胳膊的手,他第一次清晰的感覺到,白釋于他的一切甚至是吻,都不沾染任何情.欲,有憐惜有珍視就是無.欲。
蘇譯睜眼将白釋推開,在白釋不解困惑的視線裡,他按了下耳垂上閃爍的紅玉珠,毫不猶豫地起身,“師祖,我有點事,待會兒過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