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放學後,陳天賜提議帥哥四人組到公園散散心,緩解一下緊繃的學習神經。
羅懷特和本吳晨知道,他是想讓劉星星多歇歇腦子,也不點破,點頭同意了。三對一,劉星星再想拒絕就難了。
周末的玫瑰公園照例有露天舞會。陳天賜帶着劉星星東倒西歪地跳了一舞,舞姿依然慘不忍睹。
本吳晨在一旁看得辣眼睛,悄悄對羅懷特說:“你動動腳都比他們跳得好。”
陳天賜沒聽到他們說什麼,笑哈哈地問:“我跳得好吧。”
本吳晨沒搭理他。他真想讓陳天賜見識見識羅懷特的舞技,見識見識什麼才叫跳舞。
不過,還好羅懷特不在别人面前跳,隻有他,可以獨享羅懷特的舞姿。
他,不是别人。
羅懷特,是他一個人的秘密。
旁邊傳來一陣敲鑼聲,原來是一幫玩雜耍的。陳天賜停下跳舞,從地上撈起劉星星的書包,吆喝着去那邊。
看雜技的都是年輕的爸爸媽媽帶着小孩子,像他們這樣的年輕人還真不多。
羅懷特和本吳晨看得煎熬,對他們來說,這些雜技簡直都是小兒科,哄哄小孩子還差不多。
一個雜耍結束,本吳晨示意羅懷特看陳天賜。
陳天賜像孩子們一樣手舞足蹈,當孩子們爆發出驚奇聲,他也樂起來,還跟着孩子們一起鼓掌。
本吳晨對羅懷特耳語:“陳三歲。”
羅懷特嚴重同意:“不能再多了。”
劉星星雖然沒有那麼激動,在陳天賜的帶動下,也跟着鼓起掌來。
陳天賜問劉星星:“好不好看?”
劉星星說:“好看。”
“頭還暈不暈,要不要再喝點藥?”
“不用,我不暈了。”
本吳晨打斷他們:“你們看,我們去夾娃娃,你們看完去那集合。”
陳天賜嘿嘿一笑:“多練習才能夾到娃娃哦。”
兩人向娃娃機方向走去。羅懷特問他:“怎麼又要夾娃娃?”
“好玩呗。”本吳晨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吸引人的。”
雖然知道本吳晨在說夾娃娃,可羅懷特還是不自覺地,把這句話套到了他們身上。
所以,本吳晨才一直不肯陷入他們的情感裡?所以,才一直保持着這種若即若離的關系?
因為這樣的羅懷特對本吳晨有吸引力,還是這樣的本吳晨對羅懷特有吸引力?
羅懷特胡思亂想了一會,才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腦後。
他轉換話題:“你那百藥箱怎麼什麼都有?”
這個問題他想問許久了。平時大家最多備一些感冒發燒的藥,可是平時同學們找本吳晨讨藥的,可是五花八門各種都有。
本吳晨說:“我小學時有次半夜感冒,媽媽不在家,家裡也沒有藥,我怕爺爺擔心也沒告訴他,硬扛着第二天才去買藥。從那天起,我總是準備很多藥,後來成了習慣,同學們有頭疼腦熱的都來找我,我幹脆就多備一點。”
“你血壓怎麼樣?”羅懷特問他。備藥就夠了,誰沒事備血壓計?
“正常。”本吳晨明白羅懷特的意思,“初中舍友血壓高,所以備了一個。”
他們走到娃娃機旁,本吳晨讓羅懷特先夾,羅懷特擺擺手表示不玩了。
本吳晨信心滿滿地開始了,結果,夾了好幾次也沒夾起來。
羅懷特說:“不夾了吧?”
本吳晨不,他再次嘗試:“我正在摸索技巧,我覺得我能行。”
陳天賜和劉星星走過來。陳天賜看空着雙手的兩人,搖頭歎息:“不行就是不行。”
本吳晨白他一眼:“男人少說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