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本吳晨和羅懷特已經批好了假條,吃過晚飯,就是自由時間了。
他們計劃先去日月中央城,再到幸福小屋,最後回時雨居。
本媽媽不在家。昨天她特意回來和兒子過了個聖誕,兒子上學後又匆匆離開了。
雪紛紛揚揚地飛舞。
羅懷特往車棚方向走,本吳晨一把拉住他:“下雪不好騎車,我們坐公交。”
“好。”羅懷特想起什麼,問他,“單車是阿姨送你的生日禮物吧。”
本吳晨說:“對,昨天想告訴你的,你也沒問。”
羅懷特:“……”
昨天下午,羅懷特在時雨居門前等本吳晨一起上學,看他騎了一輛新單車,随口說了一句換新車了啊,當時又不知道今天是他生日!
他們在十字路口北下了公交,一起向南門路走去。遠遠的,日月中央城高大的摩天輪,比歡樂世紀的摩天輪還要高大壯觀。
本吳晨提議:“我們去坐摩天輪。”
羅懷特自然是答應的。
到了地方才發現,由于雪天,摩天輪和過山車等一些娛樂設施都停止了運營。
本吳晨看到遠處的霓虹招牌:“前面好像酒吧欸,請你喝一杯。”
羅懷特歎口氣:“可惜未成年不能去。”
“我成年了。”本吳晨得意的笑,“對了,你還未成年,還是小孩。”
羅懷特:“你才小孩。”
雪花輕輕地落到他們的身上、頭發上。
本吳晨用手胡亂撥掉頭上的雪花,擡起手,也将羅懷特頭發上的雪拂掉。
“我自己來。”羅懷特臉紅了。
“你是小孩,我照顧你。”本吳晨捏捏羅懷特的鼻子,“小傻瓜!”
羅懷特嫌棄地退後一步:“小笨蛋!”
再走近些,看清楚了閃爍的霓虹招牌,本吳晨開心了。
“這是清吧欸,我們能去。”他加了一句,“未成年孩子可以由大人帶領去清吧。我是大人,帶小孩去喽。”
清吧放着輕柔的音樂,顧客大多是情侶,或者三五好友在一起聊天品酒,并沒有羅懷特想象中的嘈雜。
兩人來到吧台前。
接待他們的是一名笑眯眯的年輕人,胸前挂着工作牌,上面的名字是“水果”。
水果?兩人想笑又忍住了。
年輕人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我姓水,名果。”看來平時沒少給人解釋。
“哦,很好記。”
“對啊,來過我們清吧的朋友都記得我。”水果笑笑,“小兄弟,你們要點什麼?”
本吳晨看着厚厚的酒單,問羅懷特:“喝什麼?”
羅懷特沒有喝過酒,也不知道喝什麼:“不拘喝什麼都好,隻有一點,不能喝白酒。”
本吳晨想了想:“那就香槟吧,度數低一點。”
聽說度數低,羅懷特放心了。
水果很有眼力地将酒單翻到香槟那一頁。
本吳晨告訴羅懷特:“簡叔說過,法國的香槟最好喝。不過我也沒喝過。”
羅懷特:“那就随便買一瓶。”
兩個人一起看着一長串名字,直看得眼花缭亂,本吳晨提議:“咱們一人一瓶,不醉不歸。”
“兩人一瓶。”羅懷特提醒他,“明天還要上學,不能喝醉。”
“那就一瓶好了。”本吳晨改口,看了看酒單,“這太多了,我再看看,你去找個位置。”
羅懷特知道,本吳晨不想讓他看見價格,便叮囑了一句:“别選貴的。”
本吳晨答應的幹脆:“好,那我就随便點一個好了。”
看羅懷特找好位置坐下,本吳晨掃了一眼酒單,選定目标指給水果看。
水果确認:“這個嗎?”
一出手就是上萬……是挺随便的。
本吳晨點頭:“這個度數低。”
本吳晨聽簡叔說過,香槟的價格都是上萬元,他點的這一瓶不貴,主要是度數可以。
他們坐到靠窗的位置,一名服務生很快送來一瓶香槟和兩個長笛杯,還贈送了兩盤芝士拼盤。
服務生将香槟打開瓶蓋,随着“嘭”的一聲響,白霧升騰,無數的泡泡湧了上來。服務員還想幫他們倒酒,本吳晨說:“謝謝,我們自己來。”
“我來。”羅懷特拿過本吳晨的酒杯,先替他倒上,遞過去時,正對上他笑意盈盈的眼睛。
他低頭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外面氣溫很低,清吧卻溫暖如春。
人生中第一次喝酒,和本吳晨一起,真好。
“生日快樂!”羅懷特端起酒杯,“借花獻佛,我敬你一杯!”
本吳晨端起酒杯碰了碰:“幹杯!”
羅懷特抿了一小口,有一點點的苦澀。酒入肺腑,香甜便氤氲開來。
他又輕輕啜一口,細細品嘗。
雖然沒有看到價格,但他知道這瓶酒一定價值不菲,最少也有大幾百吧。
水果:幾百?我也來一瓶!
本吳晨的臉色泛起了紅暈,面前的酒杯已經喝掉一大半,他仰起頭,将另一半倒進了肚子。